這番話，每一個字都砸在冉秋葉最柔軟的心坎上。他為了她，挪用了給未婚妻的彩禮錢。這份情誼，這份擔當，讓她所有的委屈和酸楚都化作了滾燙的淚水，無聲地浸濕了他的胸膛。
時間不早了，方衛國怕何雨水那丫頭半夜又摸過來，便催促著冉秋葉穿好衣服。
他送她回家，一路無言。兩人的手，卻在黑暗中緊緊地牽在一起。
到了冉家院門口，冉秋葉停下腳步，她仰起頭，在昏暗的光線下望著他，鄭重地承諾：“衛國哥，今天的事，我誰都不會說，會爛在肚子裡的。”
方衛國“嗯”了一聲，摸了摸她的頭。
她踮起腳，飛快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然後像受驚的小鹿一樣，轉身跑進了院子，隻留下一句輕飄飄的“我回去了”。
一周後的周日，陽光正好。
這一次，冉秋葉是自己騎著車來的。她沒有再提洗衣服做飯的事，而是將自行車在院裡停好，便徑直推開了那扇虛掩的門。
方衛國正在屋裡看書。看到她進來，他放下書，站起身。
四目相對，空氣中瞬間充滿了某種黏稠而曖昧的因子。無需任何言語，冉秋葉走上前，主動投入了他的懷抱。
接下來的一切，都變得水到渠成。
她不再是那個青澀緊張的少女，沒有了初次的抗拒和羞怯，甚至帶著一絲笨拙的主動，去逢迎他，取悅他。她想用自己的一切，去報答這個為她付出了“全部”的男人。
事後，她慵懶地靠在他懷裡，像一隻被喂飽了的貓。
方衛國從床頭的櫃子裡，拿出一個用牛皮紙包著的大藥包：“這是一整個月的藥量，省得你老往我這兒跑。”
冉秋葉接過藥，又從自己的布包裡，掏出一個信封，裡麵是她剛發的、還帶著體溫的工資。
“衛國哥，我知道這點錢不夠，但你先拿著。”
方衛國看了一眼那個信封，又看了看她，直接推了回去。“拿著吧。你家裡現在比我更需要錢。”
冉秋葉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她知道，他說的“未婚妻”，就像一座大山，橫在他們之間。她這輩子，怕是沒可能名正言順地嫁給他了。
一股濃烈的悲傷與愛意交織著湧上心頭。她抱緊方衛國，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聲音哽咽而虔誠：
“衛國哥，謝謝你。若有來生……若有來生，我一定嫁給你，給你當牛做馬，好好伺候你一輩子。”
方衛國聽著她這傻話，心中一動，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嘴角卻勾起一抹壞笑。
滾燙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聲音沙啞而充滿蠱惑：
“等什麼來生？”
“今生，現在，隻要你願意就行。”
他的手，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開始在她身上遊走點火。
冉秋葉的身子微微一顫，所有的言語都化作了一聲從喉間溢出的輕哼。
她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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