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不是我。
甩了甩手上的水,我才挪出了洗手間。
不過走之前,我還對著鏡子偷偷的模仿了一下撒嬌該怎麼做。
好像是這樣,這樣,再這樣?
不知道,但是當我意識到我在乾什麼的時候,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我討厭自己,討厭這樣的自己。
拍了拍臉頰,稍微調整了一下心態,我才從洗手間裡出了去。
卻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就差點破了功。
憋住,憋住。
她坐在沙發上,看到我的動靜,就招手讓我過去。
好在她隻是溫柔的問了問我現在感覺好一點兒了沒。
大概是溫柔的,吧。
隻是這語氣裡怎麼還有些奇怪的東西在呢。
我不太確定,不過還是回答了她,說好一點兒了。
此時,我才注意到被放在了桌子上的國潮少女外賣盒。
它是那麼的顯眼,是那麼的獨特,是那麼的與周圍格格不入。
她很快就把臉上溫和的笑收了起來,轉而笑得更燦爛了些,對我問著,說這個包裝是哪兒來的。
我看著她的笑容,心裡不由得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來來來。
她招手讓我過去。
背後忽的就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但是迫於她給的壓迫感,我還是扶著牆慢慢走了過去。
坐到了她拍著手的位置上,不過還是儘量遠離了一些,再一些。
直到碰到了沙發的邊緣,沒辦法了。
我低著頭,不敢直視她現在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對啊,不對不對。
怎麼有一種我做了虧心事的感覺。
我明明,除了撒嬌,好像什麼都沒乾吧。
撒嬌也不是我的本意啊。
想到這兒,我突然又有了底氣。
但是不多。
也隻是到了能偷偷瞄她一眼的水平罷了。
氣氛好尷尬。
她怎麼不說話。
比起讓她說什麼虎狼之詞出來,我最後還是決定去主動出擊。
不管怎麼樣,先狡辯一通再說,不對,是解釋。
我就說昨天是我頭很暈,很難受,下意識才這麼乾的,不是自己想這麼乾的,你彆那樣子,那樣子看著我,我有點,有點害怕。
不過我肯定是沒那個意思的,你可不要多想了,我隻是頭昏了,對,頭昏了而已。
抬頭一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深邃了,我被嚇了一跳,趕緊埋下了頭,語氣也是越來越小。
直到自己都聽不見了。
身前好像有人在靠近,我抬頭一看,就發現自己臉前有人貼了上來。
下意識的就順勢一倒,半拉身子就懸在了沙發外麵。
下半身就被壓著了,不得不說,我的柔韌性還是可以的,至少還能稍微挺住一點點。
隻不過頭發觸地,頭肩懸空的感覺,並不是平常能感受到的,失重讓我的心臟撲通撲通的。
我看著眼前的人,逐漸靠近,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算是什麼,沙發咚嗎?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她的吐息又打在了我的臉上,把我的呼吸都給擾亂掉了。
發絲打在臉上癢癢的,我才發現自己的手被壓著,抽不出來。
頓時心裡的慌亂被放大了不少。
她會怎麼做呢,是就這麼繼續,還是強硬一點,又或者是,不給我任何反應,直接...
......
我可沒有在期待著什麼啊,任誰在這種情況下都會不知所措的吧,不要多想了。
心臟在跳動著,很快的跳著,像是脫離了我的控製一樣在加速。
等了許久,像空巢的派大星等待著海綿寶寶下班那樣的漫長,卻沒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