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長長的吻,在夢中深情釋放的吻,我大概是這輩子都忘不掉了。
忘不掉了吧。
......
醒了,但是沒有起床。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好像一場夢一樣。
卻是那樣的真實,那樣的,不敢令人回味。
我總有種錯過了的感覺,就好像畢業的青春期小廚男一樣,還沒表白,就結束了。
不過我跟小廚男可不一樣,但是憂鬱的感覺我是體驗到了。
或許該搬出去了。
畢竟被撿回來,過了這麼久,病也應該算是養好了吧。
我起床。
等待鳥鳴。
是的,我又失眠了。
就像前幾天那樣,我趴在窗台上,看看不見的星星,找找不著的月亮。
等等不到的愛情。
但是等來了天亮。
鳥鳴也跟著過來了。
我時常好奇,它們的生物鐘到底是由什麼構成的呢?
怎麼回回這麼準時。
突兀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是在笑什麼。
又或者是在笑自己。
到點了,也該去叫醒她了吧。
順便就說自己要走了吧。
畢竟,已經沒有繼續待下去的理由了。
還能再看一眼她的睡顏呢。
真好。
我還是先去輕輕的敲了敲門,沒反應。
畢竟昨天喝了這麼多酒,再加上現在也很早,她大概也沒醒吧。
不知道,她反正是會定鬨鐘的,如果沒醒,就再讓她睡一會兒吧。
你問我為什麼要這麼早去?
是想多看她一會兒啦。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但是閒著也是閒著,與其待在陽台上發呆,吹著冬天的冷風。
還不如看看眼前的佳人呢。
我推開了門。
熟悉的門。
熟悉的被子熟悉的床,熟悉的氣味。
熟悉的人,呢?
被子方方正正的疊好在床頭,不像是有人在這兒睡過的樣子。
床也跟室溫接了軌,冰冰涼涼的。
為什麼,人不在?
難道這一切,都是我的一個夢?
那倒不是。
我冷靜的很快,主要是她生活的痕跡還存在著,那大號的東西看著就很嚇人了,跟不可能是我會穿的型號。
那份鑒定報告還在原地放著,就一直在那兒放著,沒變過位置。
她的衣服還堆著,沒有拿去清洗。
我像個變態一樣,還拿起來聞了聞。
酒味還沒散乾淨。
但是她的氣味倒是實打實的,我不會忘的。
這都說明她的存在。
或者說,存在過。
雖然但是,她人呢?
也許是出去了?
但是昨天晚上才回來的呀。
怎麼這麼早就出去了呢?
抑製住了想找她的欲望,但我沒抑製住想等她的心情。
等她回來,等她回來。
畢竟,等她回來了,說一聲再走,才比較好吧。
我還得問問那幾天的醫藥費是多少呢。
所以肯定是要說一聲的。
那就等一會兒吧。
下意識的就坐在她的床上了。
說起來,這以前還是我自己的床呢。
她倒是睡習慣上了。
沒過多久,我才意識到在這兒等似乎不太對,要是她回來沒直接回房間呢?
重新下了床,還把我剛剛壓出來的褶皺給重新鋪平了。
就好像沒有人來過一樣。
就好像有人做賊心虛了一樣。
是我。
做賊心虛就做賊心虛,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反正她又不在這兒。
奇怪的坦率在此時爬上了我的狀態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