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林瞳孔驟縮——是日本人的後代！他們怎麼知道這個地方？
"中島先生，要挖嗎？"另一個問道。
"不急。"西裝男掏出一本發黃的日記對照，"先取些土樣，這參要在月圓之夜采才..."
話沒說完，母熊突然暴起，一掌拍飛了西裝男的手電！曹大林趁機一個箭步衝上前，獵刀抵住那人咽喉："彆動！"
混亂中，劉二愣子製服了另一個，剩下那個轉身就跑，被柳紅梅一箭射中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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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什麼人？"曹大林厲聲問。
西裝男冷笑："這話該我問。這參是我祖父1942年栽種的實驗品，屬於..."
"放你娘的屁！"吳炮手突然暴怒，"這參吸的是我戰友的血！"老爺子抄起拐杖就要打，被趙春桃攔住。
曹大林翻開那本日記，雖然不懂日文，但上麵的照片清清楚楚——年輕的日本軍官站在屍堆旁，手裡捧著株小紅參苗。
"拿活人養參..."趙春桃聲音發抖，"這群畜生！"
"這是科學實驗！"西裝男狡辯，"血魂參有延壽奇效..."
柳紅梅突然抓起一把泥土砸在他臉上："用我族人的命種的參，你也配拿？"
曹大林仔細搜查三人，從西裝男內衣袋裡找出張發黃的地圖——竟和吳炮手給的那半張能拚成完整一幅！背麵還寫著幾行中文："曹兄若得見此圖，速毀參，勿讓倭寇得逞。鐵山絕筆。"
"爺爺..."曹大林心頭一熱，轉向那株妖異的紅參，"該了結了。"
他從腰間取下獵刀，正要動手，西裝男突然獰笑："晚了！我的人已經在洞口埋了炸藥，大不了同歸於..."
"轟！"洞外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碎石簌簌落下。
"快走！"曹大林抓起鐵盒，推著眾人往側麵的岔道跑。母熊卻衝向紅參，瘋狂地刨起土來。
"它要乾什麼？"劉二愣子大喊。
柳紅梅突然明白了："幫它！這參不能留！"
眾人折返，七手八腳地挖開參根。隨著最後一根須子離土，整株參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最後化為一灘腥臭的血水！
"走！"曹大林拽起柳紅梅就跑。眾人剛鑽進岔道，主洞就徹底塌了。
曲折的岔道通向山另一側。爬出洞口時，東方已經泛白。曹大林打開那個鐵盒，裡麵是本泛黃的日記——正是他爺爺曹鐵山的抗聯日記！
"1942年12月7日，與戰友三十五人阻擊鬼子運輸隊...發現山洞內日軍用戰俘養參...決定毀參...僅餘六人突圍..."
日記最後一頁夾著張照片：年輕的曹鐵山和五個戰友站在雪地裡，背後是長白山。照片背麵寫著五個名字，其中就有吳炮手！
"吳爺..."曹大林聲音哽咽，"您也是..."
老獵人抹了把臉："我這條腿就是那晚丟的。"他拍了拍空蕩蕩的褲管，"你爺爺背著我走了三十裡雪路。"
柳紅梅突然指著山下："看！"
那頭母熊站在晨光中，胸前白毛格外醒目。它深深看了眾人一眼，轉身消失在密林裡。
"我明白了..."趙春桃輕聲道，"它是當年死難者的化身，守著這個洞不讓鬼子得逞。"
回到屯裡，鄭隊長帶人逮捕了那幾個日本人。鐵盒裡的日記成了重要證據，省裡專門派了調查組。
傍晚，曹大林獨自來到爺爺墳前，把日記本埋在了墓碑旁。轉身時，看見柳紅梅和趙春桃站在不遠處，一個捧著野花，一個拎著酒壺。
"來陪爺爺說說話。"趙春桃輕聲說。
柳紅梅則取出個紅布包："我從聖地帶了捧土，給老爺子添上。"
曹大林望著兩個姑娘在暮色中忙碌的身影，突然覺得，這片黑土地上的緣分，早就在爺爺那輩就種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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