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後的草北屯靜得疹人。老榆樹梢不見雀鬨,阿什河麵不起魚星,連平日最鬨騰的狗崽都耷拉著耳朵,趴在門檻上啃爪子。
曹大林蹲在河灘邊,看水紋打旋。“要變天了。”他抓起把濕沙,沙粒從指縫漏得飛快,“水比往年急,底下有暗湧。”
林為民的檢測儀整夜嘀嘀叫:“輻射值波動異常——不是泄露,是某種定向脈衝信號!”
果然,翌日巡山時,他們在老墳場發現新土。挖出三根金屬樁,樁頂天線對著屯子,分明是信號發射器!
“是那夥人的報複!”徐炮掄斧要砸。
“慢!”曹大林細看樁上刻印,“這不是洋文...是滿文‘鎮山’二字。”
吳炮手顫巍巍摸刻痕:“是老物件...光緒年間的鎮山樁!誰給刨出來了?”
更怪的是,樁底壓著張熊皮,皮上用血畫著地圖——正是趙把頭墓位置!背麵寫著:“山寶現世,災禍臨門”。
屯裡頓時謠言四起。老人說鎮山樁不能動,動了要發山洪;年輕人笑迷信,連夜把樁子運回縣裡化驗。
結果令人膽寒:金屬樁含鈈239,半衰期兩萬四千年!是日軍遺留的輻射源,被某人故意激活!
“這是要毀了草北屯!”鄭隊長急得嘴角起泡。
曹大林卻盯著那張熊皮:“皮子是新硝的,血字未乾——有人最近進了趙把頭墓!”
當夜,他帶人摸黑上山。趙把頭墓果然被掘開,棺木撬裂,陪獵的抬槍不見了。墓坑邊留著幾個膠鞋印,鞋底花紋特殊——是縣林業局的製式靴!
“家賊難防。”曹大林冷笑。
次日縣裡果然來人。自稱林業局稽查隊,要查“非法狩獵保護區”。帶隊的是個生麵孔,證件卻蓋著鮮紅公章。
曹大林也不爭辯,領他們去看被野豬禍害的參圃。那人隨手拔起棵參苗:“證據確鑿!你們在保護區內盜采...”
話沒說完,林為民突然舉起輻射儀:“同誌,你手套沾了放射性泥漿——剛從鈾礦坑過來吧?”
那人臉色驟變。徐炮趁機一把扯下他手套——虎口赫然露出塊新鮮燙傷,正是搬鎮山樁留下的烙痕!
假稽查隊慌逃時,拖拉機突然熄火。劉二愣子檢查油箱,撈出把金屬屑——“有人撒了鐵粉搞破壞!”
混亂中,屯裡孩子哭喊著跑來:學校牆出現裂縫,操場陷出個黑窟窿!
曹大林趕去一看,洞底竟是日軍遺留的細菌戰劑倉庫!玻璃罐碎了大半,泛黃的說明書上寫著:“炭疽孢子——可經動物傳播”!
“快封洞!”他急令撒生石灰,卻聽洞裡傳來幼豹哀鳴——是那對雪豹的崽掉進去了!
曹大林係繩下洞。孢子粉塵彌漫中,見幼豹正舔食某種白色蘑菇。檢測顯示那蘑菇竟能分解孢子!
“又是自救...”他喃喃著,采下蘑菇樣本。
危機暫解,更大的威脅卻浮出水麵。林為民在孢子罐底發現新刻的標記:圓圈套三角,箭頭指向省城某坐標!
通過軍區戰友查詢,坐標竟是外資企業大樓地下室。衛星圖顯示,那裡夜間總有卡車進出,車廂有鉛屏蔽層!
“他們在收集輻射物!”林為民震驚,“可能要製造臟彈!”
曹大林立即上報。安全局卻回複:企業手續齊全,所謂輻射物是“醫療廢棄物”。
正當僵持時,郵遞員老張送來怪信。沒有寄件人,隻畫著棵被雷劈的樹。曹大林連夜趕去,在雷擊木樹洞裡找到個日記本。
是孫瘸子的絕筆!原來他被脅迫期間,偷聽了驚天陰謀:企業要用臟彈逼政府開放礦產開采權,爆破點就在長白山天池!
“明日午時...”曹大林看日期,正是三天後!
晨曦微露時,草北屯響起集合鑼。曹大林站在老榆樹下,舉起那本血染的日記:
“山神爺遞話了——咱們這把老骨頭,該護山了!”
獵槍如林舉起。白爪仰天長嗥,驚起滿天寒鴉。
而遠山深處,爆炸倒計時的紅燈,已亮如嗜血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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