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打開,景明瀾和文柔剛進入客廳,便看到柳欽珩端著咖啡杯淡定從容的坐在沙發上。
“景小姐,你一而再的帶人闖進我的房間,真當我沒有脾氣嗎?還是說…景家已經強大到不把我柳家放在眼裡了?”
“柳少,你說這是你的房間,可這開房登記人的信息是我的弟弟,你說…我若是把這事告訴柳老爺子,他會作何感想?”
柳欽珩雙眸微眯,眼底寒光迸射,冷冷的瞥了一眼景瑜,將手中的咖啡杯放到桌子上,一步一步走到景瑜身前。
“景小姐這是在威脅我?”
輕飄飄的話語帶著讓人涼到骨子裡的寒意,讓原本清亮的眸子變得深邃幽暗。
景瑜一時有些恍惚,大腦好像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她張了張口卻沒發出聲音。
柳欽珩勾了勾唇角,抬頭看向景明瀾夫婦,“景總,景夫人,景小姐當真是景池的親姐姐嗎?”
景明瀾夫婦有一瞬間愣怔,“柳總此話是何意?”
“沒什麼意思,純屬好奇而已,誰家親姐姐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詆毀自家弟弟,一次又一次的帶人闖入我的房間,好像非得讓我承認景少在我這裡。”
景明瀾將目光瞥向景瑜,“柳總說的可是真的?”
“爸,你彆聽他胡說八道,我不過是擔心景池錯過明日的畢業典禮,倘若我有害他之心完全可以不聞不問,也不會拜托時少他們去找他,更不會打電話回家。”
景明瀾眉頭微皺,目光繼而轉向柳欽珩,“既然池兒不在這裡,那我們就不打擾柳總休息了,今日之事是我景家的錯,改日定當親自登門賠禮道歉。”
“慢走,不送。”
房門關上,景池從次臥走出來,一把將柳欽珩拽了自己懷中,緊緊的禁錮住他。
“放開。”柳欽珩已經恢複理智,想起剛才的一幕,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景池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反而將他按倒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這是想提上褲子不認賬?剛才要不是我幫你明日赤身裸體上熱搜的絕對是你。”
“我有讓你幫我嗎?”柳欽珩見掙脫不開,也就不再掙紮,抬起頭,迎上景池精致的臉龐回懟。
景池低下頭,將臉湊到柳欽珩眼前,鼻尖正好碰到他的鼻尖,一雙顧盼生輝的眼睛猶如黑夜中的明珠,靜靜地注視的他。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給你組織語言的機會再說一次,失去這次機會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柳欽珩吞咽了下口水,避開景池的目光,小聲的嘟囔:“閔教授不是要安排你出國深造嗎?這事等你回來再說吧。”
景池眼底閃過一抹詫異,繼而露出一臉痞笑,“那我們來談談彆的,今日我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啊?”
柳欽珩一慌,他沒想到景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忐忑不安的開口:“你想要什麼?”
景池看著他,清淺的勾了勾唇角,“看你能給我什麼?”
“你說吧,隻要是我有的就給你。”
“不後悔?”
“嗯,不後悔。”
“從古至今一直流傳著一句話,救命之恩當……你懂的,你覺得這句話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