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池皺了皺眉頭,冰冷的眼神射向小源,不怪他懷疑,實在是他的嫌疑太大,先是不明不白的出現在這裡,然後搬出他救溫舟的戲碼,最後直接又爆出個大招。
文越等了一會沒聽到景池的回複,心裡更著急了,“池兒,池兒……你怎麼了?”
景池收回目光,看似平靜的問道“表哥,那你沒事吧?”
“我這邊尚能應付,隻是這峰駝山的事情怕是沒那麼簡單了,你們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表哥,你也要小心。”
景池掛了電話,麵色凝重的拉著柳欽珩去了一邊,將消息告訴了他。
柳欽珩握緊拳頭,思考片刻才開口“看來,這個小源有重大嫌疑,可這決定是你臨時起意的,他不可能提前預判,除非他身上被人安了竊聽器。”
景池點了點頭,“我們先回去再說。”
景延剛把溫舟和小源送回房,拿著杯子正要去接水就被景池喊住了,“景延,我突然想起我城中還有套閒置的房子,你要是不嫌吵的話我讓欽珩給你拿鑰匙。”
景延皺了下眉頭,他記得曾經問過景池,為何不在城中置辦一套,這樣下上班還能方便一些,當時景池回答的是,太吵,影響睡眠,更影響他發揮。
“不嫌不嫌,有免費的地方住我求之不得,我現在就去找欽珩拿鑰匙。”景延這話其實有試探的成分,但看到景池毫不猶豫的進了廚房,他就知道他猜對了,不然這貨才不會放任他去打擾欽珩。
景池端著果盤回到臥室得時候,就見柳欽珩倚靠在沙發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臉沉思的模樣,而景延則在一旁焦急的踱步,試圖捋出更多的頭緒。
“如果真的是竊聽器,那背後指使之人必定對我們的行動密切關注,小源或許隻是被利用的棋子。”景延停下腳步說道。
柳欽珩微微點頭,“不如我們試探一下小源,是真是假立見分曉。”
景池擰眉,“試探出來了又如何?處理了,還是放他離開,如今那邊的人已經開始防範我們了,他們越是害怕,就說明那東西越關鍵,所以我們一定要將其拿到手。”
對於景池的話,柳欽珩向來是言聽計從,“對,不管有多難,我們必須拿到。”
景延冷靜的分析道“也許我們可以重新找一條路上去,避開他們的眼線。”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景池將一塊蘋果塞入柳欽珩口中,擦了擦手去開門。
打開門一看,竟是小源站在門口,手無措的揪著衣角,臉上充滿焦急之色。
“景先生,柳先生,我知道你們肯定懷疑我,可我確實沒有陷害你們,今天我來之前是有人告訴我冥哥還活著,我當時根本不信,畢竟我是親眼看到他被扔進海裡的,可那人說冥哥遇到了麻煩,如果我不來冥哥有可能真的會死,我一時著急便來了,沒想到卻害了你們,對不起。”
景池和柳欽珩對視一眼,心中疑慮並未全消,景池緩緩開口“所以,當時你在海邊說的那個故人是溫舟?”
“是。”小源沒有一秒猶豫,當即承認。
景延在一旁不淡定了,“什麼故人?與阿舟有什麼關係。”
小源深吸一口氣,慢慢說道“冥哥救過我的命,我是不會害他的,或許冥哥根本就不記得我,可我卻不能裝作若無其事,不然我也不會冒險給他治傷。”
景延挑眉,“這與剛才的話題有關?”
“冥哥初到組織的那日我搞砸了老大的計劃,權哥罰我六十鐵鞭,我身體羸弱有些受不住,冥哥為了救下我與權哥大吵了一架,鬨到老大那裡後又被老大罵了一頓,從那以後權哥便記恨上了冥哥,處處為難冥哥,故意破壞冥哥的任務,讓冥哥被罰了好多次,最後直接設計把冥哥騙了出去,等我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冥哥被扔入了海中,這一年來我一直很悲痛,今日突聞冥哥還活著,我怎能不來。”
景池眯著眼審視小源,“那告訴你溫舟有危險的人是誰?長什麼樣?”
小源搖了搖頭,“他戴著麵具,聲音也像是經過偽裝的,我隻想快點見到冥哥,其他沒多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