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影皺起眉頭,雙眸中閃爍著好似是獵豹一般冷冽的目光,看向了房間門。
“保潔阿姨,你說你敲了兩次門是不是!”
保潔阿姨轉過頭看向陸江影,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此時,陸江影的身上的氣質,比凶手還像是凶手。
“是……是啊,敲了兩次。”
“中間間隔多久?”
“大約有一分鐘!我也不確定!哪有什麼固定的數麼。”
“對方第二次是立刻開門的嗎?”
“差不多,也就兩三秒!”
陸江影用手指了指房間門背麵。
“房間門上有耳紋,陳警官提取一下看看。
如果犯罪嫌疑人,沒有擦拭掉的話!”
耳紋和指紋一樣,都是獨一無二的生物特征,並且常用於刑事偵查。
李海龍有些不理解:“門上有耳紋?”
陸江影站在原地,目光看向窗外。
“犯罪嫌疑人站在我這個位置,就可以將殯儀館門口的情況一覽無遺。
我剛才查看了殯儀館的監控和旅店的監控。
薑欣妍是9點42從抵達的殯儀館,保潔大媽是9點44敲響的房門。
如果我是犯罪嫌疑人……。”
環視過案發現場,陸江影對於犯罪現場進行分析,帶入犯罪嫌疑人的視角。
一時間,陸江影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獵殺的欲望、獵人的貪婪和獵物的警戒。
拋棄了人的屬性,仿佛化身為自然界中獵食者的一環。
她既是捕獵者,也是被捕者。
“犯罪嫌疑人,已經在這裡做好了射擊前的一切準備,立刻就要開槍擊殺薑欣妍。
不過,這個時候保潔大媽敲響了房門,打斷了犯罪嫌疑人的計劃。
犯罪嫌疑人便立刻收起了狙擊槍。
一向小心謹慎的犯罪嫌疑人並沒有立刻開門,而是將耳朵貼在門上偷聽外麵的動靜。
發現屋外沒有任何動靜,並且保潔大媽敲響了第二次房門之後,犯罪嫌疑人才打開了門。
房門上必然會有他的耳紋,前提是他沒有擦掉的話。”
聽完陸江影的陳述,陳慶勇立刻打開證物箱開始乾活。
果不其然,在房門背麵拓下完整的右耳耳紋,這讓重案組喜出望外。
這一刻不僅李海龍有些抑鬱,就連陸行舟都有些抑鬱!
難道老姐也開掛了?
這合理嗎?
在案發現場走一圈就知道哪裡有證據?
隔壁哥幾個開掛的都沒有這麼強好嗎?
陸行舟走到陸江影旁邊:“姐,你不會也開了吧?”
陸江影一臉疑惑:“開什麼!”
“當然是開掛了,房門後麵的耳紋,這是正常人能夠想到的角度?”
陸江影聳聳肩,恢複了那一臉輕鬆的模樣。
“那你對於案發現場分析師這個職業不了解。
我的研究生導師說,對於一名案發現場分析師來說,警察和罪犯之間的界限是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