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不說,雞毛撣子可是小山村的家法,誰家裡都有,誰的家裡都是隨時隨地可以拿在手裡的工具,要是,哪一個不長眼的威脅了家長的威嚴,那麼,不好意思了,你這一頓雞毛撣子是躲不掉的。
特彆是那些調皮搗蛋的熊孩子,他們和雞毛撣子就像是上一輩子的親密兄弟,誰也是離不開誰,並且,夜晚還有可能互相相擁著抱在一起睡一覺,那也是為了避免大人的那一根神經錯亂,自己冤枉地挨上一頓暴揍。
跑出了有四五公裡,孟繁星突然感覺到了自己的前麵的道上有一道黑影在那裡蹲著等自己,可是,下一秒,孟繁星的後背一下子就炸毛了。
從頭頂到腳底板都是感覺到了一股子涼颼颼的寒流就像是被電給擊中一般,麻痹的,那是一頭黑熊,正坐在山道上梳理著自己的毛發。
“這得是什麼王八命,麻痹的,賊老天啊,我就是因為身體差出來鍛煉一下”孟繁星的心裡麵不斷地呐喊個不停,你就不能給小爺來一個特殊技能或者是什麼保命法寶,就不能這麼玩小爺嗎?
孟繁星的頭皮都是發麻的,手腳也是有些不好使了,並且,她剛才還是沸騰的血液,在這一刻就像是靜止了一般,站在那裡直哆嗦,感覺自己的尾椎骨都是一緊,兩腿之間的手電筒都是要開閘。
“山神爺爺,土地奶奶,玉皇大帝,太上老君。。。王母娘娘啊,我可是你們的姑爺,求求你們保佑一下我吧,前麵的那個黑兄弟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孟繁星在心裡將自己此時能夠想到的那些神仙一個個的都是拜了一個遍。
可是,下一秒他的心就緊縮起來,從大黑熊的對麵的草叢裡麵一個小胖墩就像一隻球一般直接骨碌出來,當它的胖胖的身子滾到了山道上的時候,它站了起來,好死不死地整張熊臉對著孟繁星。
而且,好死不死地一哆嗦,那樣子就是看到了道路上的兩腳獸正在看著他,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向熊媽媽或者是熊爸爸示警,孟繁星此時的心臟緊縮。
“麻痹的,現在要是不跑那就隻有死”孟繁星想著身子向後轉動,可是,他的雙腳是真的不好使,麻木、僵硬死板,就像兩條腿不是他自己的,可能是從哪一個僵屍上租來了。
他的腦海裡想著以前在書本上聽到的故事,一旦是黑熊撲向自己,那麼,就躺在地上裝死也可能躲過一劫或者是,這頭大黑熊像蘇聯大鼻子豢養的大黑熊一般,能夠和他和睦共處。
此時此刻的孟繁星的心理也是百感交集,更是思潮起伏不定,現在,他也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想些什麼,最後,就是在他的大腦中有一個字在不斷地催促他,那就是最現實的一個“跑。”
也是到了此時此刻,孟繁星也管不了自己的僵硬、麻木的雙腿,他的身子能夠動彈了,他的上半身子已經轉過來了,腿腳雖然是有些磕磕絆絆,可是,畢竟是抬起腿來,腳步已經是向前邁出了第一步。
第二步,第三步,第。。。。多少步他不知道,隻是知道自己的身子就像是踩在棉花堆裡一般,整個人就像是電影裡的慢鏡頭,就像是已經騰雲駕霧一般,他感覺自己的身子雖然是沒有知覺,但是,已經是飛了起來。
下一秒,孟繁星一個箭步就自己把自己丟進了道邊的山溝裡,沒有疼痛,沒有喊叫,哀嚎,他的身子停下來的時候,他自己都是感覺不到任何的知覺,就好像這一百一二十斤的身子不是自己的。
“不行,必須起來,必須跑,逃命”孟繁星現在的心裡的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點逃跑,隻有,遠離了這個黑大個,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才能夠讓自己活命,必須跑,還是那一個字,“跑。”
孟繁星連滾帶爬第小心翼翼地從溝裡爬到了路邊,那一個黑黑的龐大身影依然是坐在那裡,依然是悠閒自得地梳理著自己的毛發,山道上的小肉球已經多了一個,是兩個黑黝黝的小肉球。
孟繁星的腳下使力,咬著腮幫子,渾身的力氣仿佛是比剛才多了不少,還真的感謝自己的那一摔,那一蛟說真的還真的是救命的一摔,渾身的血液仿佛又被激活了,自己又是向遊戲裡被灌了一管子血,滿血複活了。
腳下生風,兩隻腿不斷地倒騰著,也許,哪吒現在在這裡,他都是會感覺到他的風火輪已經不香了,就見孟繁星的雙腿不停地倒騰,不停地向前邁動,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有些感謝蘇新月生他的時候那麼有先見之明。
將他的兩條腿有機地和身子配合,讓腿長得這麼長,還真的是讓他看到了自己的優點,也看到了孫新月這個媽媽給他帶來的福利,能夠救命啊。
一口氣跑出了山口,回頭看看,那遠處的山道上已經是看不到了那黑大個和他的兩個孩子,也許是因為山道的拐彎處將黑熊阻擋住了,他是真的感覺到了慶幸,是真的需要向山神爺爺,。。。玉皇大帝,太上老君感謝一番。
畢竟,自己的這一條小命是他們給保下來了,自己再也不能總是咒罵賊老天,要不然,賊老天會生氣,難道,這一次是賊老天對他胡言亂語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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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痹的,賊老天,你想要不讓我說三道四就不能給小爺一點福利嗎?省的小爺遭受如此的責難,即使是給點功夫也好啊,起碼,上去對著黑大個三拳兩腳,打的他鼻青臉腫嗚嗚大哭”孟繁星的心理想著。
“麻痹的,要是你能給小爺一支槍也好,就算是不能打死那黑大個,起碼也是能夠給自己壯壯膽,打幾槍小爺也是會的,起碼,上一世自己可是打滿環的神槍手,那可不是吹得,麻痹的。。。”孟繁星罵完最後一句話,他的眼淚都是流了出來,這是真的躲過了一劫。
他現在的血是熱的,沸騰著,因為,到了現在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聽覺一下子變得敏感了,靈敏了,因為,他的自己的心跳聲已經是清晰地傳進了他的兩耳之中,是那麼的清晰,是那麼的明顯。
“這是賊老天給了自己的福利,還是,激發了人的潛能,不是,有些大神的小說裡麵說人要受到了外界的激發,讓自己的身體自身的潛能一下子被逼出來,難道,這就是賊老天對自己的眷顧?”
孟繁星此時也是不知道自己的雙腿就像是灌了鉛塊一般,不斷地在地上劃著,就像是喝多了酒和大地劃拳,和大地碰杯,最後,到底是誰喝酒,灌進了哪裡都是不清楚,反正,他一步一步地向著屯子前進。
每走一步都是距離屯子裡越來越近,這是孟繁星的眼睛能夠看得到的,小山村的輪廓在無限放大,已經是看到了屯子裡麵的早起覓食的狗子,他們向著這邊張望著,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
也許,今天早餐有了準備,那個人怎麼那麼像屯子裡喝醉了的爺們,因為,他們也是這樣搖搖晃晃,也是在搖晃到了一定的時候,哇地一聲給他們送上可口的食物,隻是,他們給的食物不給力,撒的到處都是,一點也不講究。
狗子的身影也是在無限地放大,孟繁星感覺自己和狗子的身影有些怪異,為什麼小山村的狗子和其他地區的狗子不一樣呢?為什麼他們會一大清早開始跳起了昨天晚上孫老太太的薩滿舞蹈?
難道,這些狗子也是薩滿的後裔,也是薩滿的傳承?為什麼他們不走直道,不停地左右搖擺,這是為什麼,你就不能正常一點,狗裡狗氣的,麻痹的。
孟繁星蹣跚著腳步,一步一步接近小山村,太陽雖然還沒有升起來,但是,那一點光亮已經是給孟繁星一種他以前從所未有的溫暖,暖洋洋的,那麼的愜意,舒服,就像是將他一下子丟儘了溫泉之中,被溫暖包圍。
當孟繁星走到了村口第一家的門口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是幸福的,一屁股坐在了那戶人家的門口,狗子也是圍了上來,一直是在等待他給狗子們送上美味大餐,可是,這個人不講武德,什麼都沒有。
難道,你就不能給一點饋贈嗎?做人能不能不這麼的無恥,你還笑?你笑個雞巴,笑個嘚啊,難道,你那種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會給我帶來大餐?
狗子圍著孟繁星不斷地聞來聞去,因為,他們已經是有些懷疑了,這個人的身上怎麼沒有以前的那些人身上的慣常氣味兒,那醉人的酒味兒呢?
“汪汪。。。。。汪汪。。。”狗子憤怒了,因為,他感覺到了自己被麵前的兩腳獸給欺騙了,為什麼說好的美味大餐沒有了,你這樣做好嗎?是不是一點逼臉都不要,連狗子都欺騙。
孟繁星現在連手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他的身子靠在木柵欄的牆上,也顧不上衣服是不是給刮破,總之,他現在感覺是幸福的,是驚喜的。
起碼,自己的一條小命是保住了,沒有被黑瞎子給舔了,要是,被黑瞎子給舔了,估計會是整張臉都會麵目全非,最起碼的已經是血肉模糊,他的一頭烏黑的頭發能不能被保住都是一個問題。
太陽啊,你快點爬上來吧,我怎麼感覺剛才的溫暖沒有了?孟繁星抬起頭看著東方的一抹魚肚白,心裡在不斷地呐喊著,不斷地想著,不斷地問著。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熊孩子跑出來在大街上溜達了一圈又回去了,就連他這麼大的一個人都沒有看到,“麻痹的,你給小爺等著,小爺兜裡有糖也不會給你,饞死你個小癟犢子”孟繁星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一隻不知道是誰的小貓看到了孟繁星,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遠遠地看著這個陌生的麵孔,小尾巴豎的高高的,就像是警惕對麵的人類突然一躍而起衝向他,將他抓住似得。
“喵喵。。。。喵喵。。。”小狸貓還是走了過來,觀察了好一會看到這個人沒有動,也沒有任何的危險的時候,直接來到了孟繁星的身邊,小腦袋揚起來盯著這一個陌生人。
還是,非常的友好地喵喵叫了兩聲,非常友好地用他的小腦袋在孟繁星的大腿上蹭了幾下,一臉享受的鼻子裡麵發出了呼嚕嚕的聲音,似乎是在安慰孟繁星,你不做惡人抓我,我也不打你。
“麻痹的,起碼還有一個小東西能夠過來安慰我”孟繁星雙眼中的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努力地抬起了手臂,在小貓的腦袋上輕柔地撫摸,動作是那麼的輕柔,就像是害怕將小家夥給驚嚇走了。
呆了有十多分鐘,每一家每一戶的人就像是死絕了一般,一個都沒有走出自家的院子,估計,是他們正在火炕上呼呼地睡著覺,或者是已經下地乾活。
“吱拗。。。”一聲門軸因為缺少油的潤滑發出來一聲酸澀的聲音在孟繁星的身後響起,這一個聲音就像是天籟之音一般讓孟繁星感到高興。
因為,這就說明身後的人家已經起床了,說明有人起來就會一會看到了自己,自己的身子再次的麻木了,現在變得僵硬,變得一動也動不了。
孟繁星在心裡麵呐喊,也是在等待,喉嚨裡就像是堵塞的一塊棉花,還是撒了沒有的棉花,一股子疼痛,一股子火燒火燎的疼痛,孟繁星的眼睛裡的淚水在此地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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