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琦鎏的母親突然發病,劇烈的疼痛讓她幾乎無法站立。柳琦鎏和父親、弟弟柳琦澤急忙將母親扶上汽車,火速趕往縣醫院。急診室裡,醫生們迅速而有序地進行著各項檢查,經過一係列精密儀器的詳細分析後,一位麵容嚴肅的醫生將柳琦鎏三兄弟召集到辦公室。
“根據檢查結果,您母親的情況比較複雜,需要住院治療。”醫生推了推眼鏡,語氣凝重,“這樣我們可以隨時觀察她的病情變化,並給予最及時的治療。”
柳琦鎏和父親、弟弟剛回到病房,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是遠在國外的大哥和大嫂。電話那頭,大哥焦急的聲音傳來:“鎏弟,澤弟,咱媽這情況我和你嫂子都知道了,你們多費心照顧咱爸咱媽。治療費用你們不用操心,我來出。”大嫂也在一旁附和著,讓他們彆太勞累,有什麼情況隨時聯係。
柳琦鎏趕緊說道:“哥哥嫂子,你們儘管放心。做兄弟的一定會照顧好父母的,你們在國外也安心工作。”掛斷電話後,柳琦鎏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母親,又看了看父親和弟弟,說道:“咱得商量下怎麼輪流陪床護理咱媽,爸,你之後可以去我和澤弟任何一家吃飯。”
柳琦澤皺了皺眉頭,雙手攤開說道:“哥,我可沒功夫,我手頭上有很多客戶需要打理,實在抽不出時間。”話語中帶著幾分不耐煩。
柳琦鎏一聽,心裡有些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說:“澤弟,咱媽現在這情況,大家都忙,你稍微抽出點時間應該沒問題吧。”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
柳琦澤卻不以為意,轉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拿起手機擺弄著:“哥,我這工作實在走不開。”他低頭專注於手機屏幕,似乎病房裡的氣氛與他無關。
柳琦鎏看著弟弟這幅樣子,想起之前的事,便說道:“既然你有這麼多客戶需要打理,那麼你先前答應說的要給我加工門窗的話是不是不做數了?”他的聲音提高了些許。
柳琦澤一聽,連忙放下手機,連連擺手說道:“作數作數,我答應了自然作數。哥,你就彆拿這事兒擠兌我了,我是真忙。”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柳琦鎏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澤弟,我知道你工作忙,但咱媽現在生病住院了,這是大事。咱們是兄弟,在這種時候就得相互扶持。你看我,不是也有一堆事兒,但我能不管不顧嗎?你抽出點時間陪陪咱媽,她心裡也能好受點。”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柳琦澤聽了哥哥的話,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說:“哥,我實在沒辦法。我加工活忙不過來。耽誤不得。”他的語氣中帶著無奈。
柳琦鎏看著弟弟堅定的態度,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他明白,弟弟的工作確實很忙,但母親的病情也同樣重要。他思索了片刻,說道:“這樣吧,澤弟,你實在抽不開身的話,我可以多承擔一些。但你也得儘量抽時間來看看媽,哪怕隻是短暫地坐一會兒。”
柳琦澤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心裡明白,儘管自己工作繁忙,但母親的病情確實需要家人的共同關心和支持。
柳琦鎏的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弟弟的工作確實重要,但母親的健康同樣不容忽視。他回想起小時候,兄弟倆一起在田間玩耍的日子,那時候他們無話不談,互幫互助。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各自的生活壓力使得兄弟之間的關係變得疏遠。這次母親生病,本應是一個重新拉近彼此距離的機會,卻因為現實的壓力變得如此艱難。
“澤弟,”柳琦鎏輕聲說道,“我們小時候一起長大,那時候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我們都能一起麵對。現在,雖然我們都長大了,有了各自的家庭和責任,但我們的親情不能因此變淡。媽現在需要我們,我希望你能理解這一點。”
柳琦澤聽到哥哥的話,心中泛起一陣漣漪。他也想起了那些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那時兄弟倆的感情是如此深厚。他意識到,雖然工作很重要,但家人更需要他的陪伴和支持。
停了一會,柳琦鎏接著說道:“老三,我有一句話問你。咱媽照顧你家比我家好多了,現在咱媽需要咱們照顧了,你為什麼如此無情?這不是你的性格。究竟怎麼了?”
柳琦澤聞言,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憤懣,仿佛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哥,說實話,那次咱爸住院,因為住院費用的事,大姐和大姐夫數落咱們一頓,你弟妹很不滿意。咱爸住院費用應該大哥出,大哥的錢大姐管著,咱爸住院,大姐出錢也是出的大哥的錢,她憑什麼數落咱們,怪咱們不平攤費用?尤其是母親一再強調大姐給咱爸出錢治病,說兒子沒用。那錢不應該是大哥的錢嗎?為什麼又成了大姐的錢了?”
柳琦鎏聽著,眉頭微微皺起,陷入了回憶。當時父親住院,家裡確實因為費用的事情鬨得很不愉快。大姐和大姐夫在醫院裡就開始指責他們兄弟倆,說他們不孝順,不願意出錢。母親也在一旁幫腔,讓他們心裡很不是滋味。那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他的腦海中清晰地浮現出當時大家爭吵的麵紅耳赤的場景,醫院的走廊裡回蕩著他們的爭執聲,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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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柳琦澤繼續說道,“還有,這次土地補償款,父母聽了兩個姐姐的話,把錢要回去了,把咱們兩兄弟當什麼了?你弟妹說了,父母這麼聽閨女的話,有事讓閨女們去照顧吧,找兒子乾什麼?”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質問和不滿,語氣也愈發激動起來,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握成了拳頭,似乎在壓抑著內心的憤怒。
柳琦鎏一聽這話,心裡驀然打了一個突。他知道三弟說的都是實情,父母在處理這些事情上確實有些不恰當。但他還是語重心長地說:“老三,咱不能這麼想。父母年紀大了,可能有些事情考慮得不太周全。大姐他們也是著急,畢竟父親病得那麼重。土地補償款的事,也許父母有他們自己的想法。咱做兒子的,不能因為這些就不管父母了。”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父母的包容和理解,雖然內心也有不滿,但他更看重的是兄弟之間的情誼和家庭的和諧。
柳琦澤卻有些激動地說:“哥,你總是這麼說。可他們考慮過咱們的感受嗎?這些年,咱們為這個家付出的還少嗎?就因為大姐他們能說會道,父母就什麼都聽他們的。”他的情緒有些失控,聲音也提高了不少,臉上的表情更是充滿了委屈和不甘。
柳琦鎏見狀,輕輕地拍了拍柳琦澤的肩膀,柔聲說道:“老三,咱們是兄弟,不能因為這些事就傷了和氣。父母把咱們養大不容易,現在他們需要咱們,咱們不能不管。至於大姐他們,咱們也彆和他們計較那麼多了。咱們做好自己該做的,問心無愧就行。”他的語氣溫和而堅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執著和堅韌,仿佛在告訴柳琦澤,無論如何,他們都要承擔起照顧父母的責任。
柳琦澤沉默了許久,臉上複雜的神情漸漸褪去,終於緩緩地點了點頭,說:“哥,你說得也對。但是你弟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這兩件事,你弟妹總是責怪我嘴笨,沒本事,活該受氣。”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和心酸委屈,雖然心中仍有不甘,但他也明白,兄弟之間的團結和對父母的孝順才是最重要的。
柳琦鎏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理解:“老三,其實我心裡也一直憋著一股氣。特彆是那次父親住院,大姐和大姐夫數落我們的時候,我心裡真的很不舒服。所以我才向父母提出,我們應該公開大哥給父母的錢,這樣才能避免以後更多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