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兒,你看那小孩,什麼狗屎運?”
瘦高個手裡拿著釣竿很想扔出去,哪怕戴著棉紗手套但手也被凍的僵了。
“aoao,哥麼釣了半天了才一指長,這小子才十分鐘就倆!”
“大剛,”他招呼了左邊的黑臉男人一聲,“過去亮亮旗,讓他們消停點!”
黑臉故意大聲咋呼起來。
“誰啊?!誰啊!?”
“敢這麼不給我們炮哥麵兒?!”
他起身一跺腳,惹的幾個看過來的人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這種京城裡的混子最煩人,惹上了就如同貼上了狗皮膏藥,根本甩也甩不掉。
解衛軍壓根就沒看那三個一眼,心裡隻一個勁的念叨:上一條,給我上一條啊!
炮哥幾個咋呼了半天,黑臉腳跺了七八回,那一大一小半點回應都沒有。
遠處也有認識他們三個的,當即就嘀嘀咕咕的議論上了。
雖然炮哥三個聽不到彆人在說什麼,但他們估計彆人肯定是在議論他們幾個沒了麵兒。
在京裡混日子的這幫人哪怕是餓肚子挨收拾,什麼都可以丟,但在普通人麵前是萬萬不能丟了麵兒的!
三人臉色僵硬的低聲議論了幾句,瘦高個從自己棉衣拽出了幾縷黑棉花,然後一一捋直。
“老規矩,一會兒咱們把人踹了,誰抽到最短的誰進入蹲幾天。”
黑臉和半隻耳都滿不在乎的點頭應下。
黑臉不愧是真臉黑,他拿到了紅簽。
黑臉站起來搖頭晃脖子,又捏手指掄胳膊,踢踏著鞋子搖搖晃晃的向解衛軍和寶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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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根忽然驚呼一聲,手裡的木棍差點被一股大力直接拖到冰窟窿裡去。
他急忙往冰麵上一趴,死死的扯住了棍子。
“有大貨!”
解衛軍急忙笑著撲過來,先一把摟住寶根的腰,然後才用另一隻手抓緊木棍。
魚線已經被繃直,還在左右晃動,摩擦冰窟窿邊緣的聲音格外刺耳。
解衛軍急忙完全接過木棍,一收一放控製著魚線。
這個東西冰麵上的人們都看到了,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瘦高個炮哥急忙叫住了搖搖晃晃的黑臉。
“等會兒,讓他們先把魚拉上來!”
語氣裡竟然帶著一絲貪婪和驚喜。
老京城人總說永定河這地方邪性,時不時的就會給你一個驚喜。
解衛軍和寶根這一回還真的遇上了一條一尺多長的鯽魚。
如果放在彆的年份,一尺長的鯽魚並不見得如何稀奇。
但這一條河段可是在春夏秋三季被京城居民們來回掃過的。
五分鐘之後,鯽魚蹦蹦噠噠的被拉上了岸。
磨成了半天的黑臉忽然幾個呼吸就來到了解衛軍身邊。
“呔,那是我家的魚!”
“快把你的鉤子給我鬆了!”
解衛軍剛才拉魚上岸費了點勁頭,身上有點發熱,正好把大衣扣子解開,露出了一身藍白相間的警服來。
他似笑非笑的盯著黑臉。
“永定河裡的王八都是你家的?你擱這說相聲呢,來再說一個我聽聽!”
黑臉已經乖乖地蹲下,異常熟練的把雙手放在了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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