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山很是懊惱的看著自己費儘千辛萬苦弄出來的機械結構設計樣品。
各種功能和加工流程他都思考到位了,可在加工零件的過程中卻屢屢出現偏差和事故。
作為一位機械類的技術員,他和他的同伴們都知道這不是他們設計的問題。
而是他們這些機械結構的配件加工精度不到位!
而想達到他們設計的最低效果,光靠霞光廠根本做不到,因為霞光廠裡沒有任何一個技工能達到那種加工精度。
張寶根拍拍手站起身來,看向身後滿臉漲紅的方中山和他的同伴們。
“看來我們還是需要一位八級工啊!”
方中生苦笑著。
“八級工是各部委各單位藏著的大寶貝,誰願意為了我們這個小小的項目實驗借調過來幫忙?”
話裡的意思很清楚,他們霞光廠實在是太小,根本沒資格去請八級工來駐廠幫忙。
“我覺得你們可以換一個思路。”
張寶根略略躊躇了一下,給這些年輕人提了一個建議。
“為什麼不考慮過你們自己把自己鍛煉成八級工呢?”
方中山幾人都搖頭。
“那也得找一位八級工來認真的帶我們才有可能,而且時間起碼以五年起步。”
張寶根背著手,笑著再看了一眼他們做出來的機械結構。
“你們先做好準備吧,我過兩天再過來。對了,今天這個樣品我拿去研究一下沒問題吧?”
“張科長,您隨便拿就是了。”
張寶珍騎著單車回到科裡,立即吩咐餘萍去辦一件事。
“你馬上聯絡一機部設在宣武區的工會,找一位姓李叫李世庚的副主任,他是我叔原來的同事,就說我們明天過去拜訪一下。”
“好的,科長。”
……
八級工確實不好調,也不好找,但一機部卻有好幾個因為殘疾不得不退下來的八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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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張寶根看中的這個叫袁旺國的八級工。
四十多歲的年紀,右手整個殘缺,整天不是混在工會的活動室裡睡覺,就是躲起來一個人喝悶酒。
一個雙手能在鋼鐵部件上繡花的男人,卻沒了最重要的右手……心中的失落和精神上的頹廢可想而知。
跟著眼前的機械結構樣品,袁旺國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後卻全是鄙夷。
“這是誰做的?有點腦子但卻沒有手。或者說手跟腳似的!”
張寶根遞了包藍前門過去。
“我就知道您這個行家才會有這樣中肯的評價。”
“這幫小夥確實有腦子,但這個手啊,我是真看不過去,所以我想著非得請一位合格的師傅來帶帶他們。”
“順便做咱們這個技術攻關小組的技術顧問。”
“袁師傅,都說人過留名,雁過留聲。您這一生本事總不能就這樣荒廢了!”
“要不要這樣,您過去待一個月看看,看他們能不能教?”
“要是不能教,我就勸他們趁早死了這條心,我也懶得在他們身上浪費資金不是?”
“天天纏著我們科室不放,總是看不清楚現實啊。”
袁師傅白了張寶根一眼。
“人家的手現在是粗了一點,但還是有靈性在裡頭的。”
“狗屎的什麼現實不現實?有衝勁的年輕人就是好的!你雖然是個副科長,但你在這方麵懂個屁!”
“反正我閒著也是沒事,那就過去看看。”
“你這個錢呢,我幫這幫小夥子給你要定了!”
“嗬嗬,袁師傅,大話可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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