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真的和你談這件事,你笑什麼?”
郝副處長不滿的看著眼前的好友。
但他的好友依舊在笑個不停。
“我知道你是特殊部門的骨乾,所以才把整件事詳細的說給你聽好,讓你幫我分析分析,你怎麼反而笑上了?”
他的好友笑意依舊不減,搖著頭拿過紙筆寫下了幾行字,然後撕掉第一頁把第二頁遞給了他。
“你看看,我在第一張紙上寫了什麼?”
郝副處長拿著空白的第二張紙疑惑的掃了一眼,發現上頭有一行明顯的字痕。
“我沒那小子聰明?你寫的這叫什麼……誒?誒!!”
郝副處長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好你個小兔崽子,拐彎抹角的賣關子啊!”
他的好友笑著告誡他。
“你下頭那個小張心思很活,這叫欲擒故縱,故意授敵以柄。”
“我看這個赤野八成會拿著廢品的事去直接去要挾他。”
郝副處長欣喜的在原地轉了幾圈。
“誒,那你說我該怎麼給這小子提供支持?”
“支持?”
他的好友笑得更歡快了。
“我的老朋友哎,他這個時候最需要的不是你的支持,而是需要你為虎作倀去幫助這個赤野給他施壓!”
“這才是對他最大的支持!”
“你們這種人怎麼就這麼繞?不過,你確定?”
......
赤野長鬆很愉快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在抓狂,不甘心的聲音是那樣的悅耳動聽。
“為什麼要逼著我答應下來?”
“我不需要本子人的幫助,我自己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
“好吧,但我必須見到實物後才能把東西給他~!”
“什麼,先給他兩幅?不行!最、最多一幅。”
慢條斯理的喝上一杯茶,赤野長鬆越發覺得眼前這位茶藝師的手藝太過精湛了。
兔子的官員們固執如同清教徒,好在他們的上級更清楚自己需要什麼。
那些廢鐵已經在本子港口裝船,粑統的專員仔細檢查過,那就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堆廢鐵。
除了史密斯專員和上帝,沒人能把他們複原過來。
作為東芝的高層乾部之一,赤野長鬆全力運作起來的能力確實很強。
為了趕在過年之前拿到這三幅畫,他嚴令國內的手下必須在兔子這邊小年夜把貨送到兔子的港口。
本子人雖然號稱已經全盤西化,但在七十年代最精英的家庭卻依舊過著農曆節日,尤其是春節。
例如赤野的嶽父家,往往就是在春節聚會上公布對於幾個晚輩來年資源分配的方案。
這三幅畫裡的兩幅是赤野長鬆準備送給其嶽父的年禮。
他堅信能為自己換來意想不到的好處!
津門港口的風能凍死人。
張寶根幾人在碼頭上不住踱步,不遠處的車裡,赤野長鬆則在抱著暖水袋死活不肯下車。
彆看張寶根有著外掛,但在輪船真正進港之前,其實他的心也是懸著的。
因為他知道國內即將獲得的是什麼。
很大可能是一套可用的、半舊五軸聯動機床。
要知道在1972年,五軸聯動機床隻有阿美莉卡、普魯士和本子三個國家能夠生產,屬於行業中的頂尖設備。
就算是曾經的老大哥,也是到了八十年代付出了極大代價才從東芝搞到一台。
其實就算是一台半舊的五軸聯動機床,對於如今的國內來說還是太過太過高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