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凱看了一眼時間，拿出手機找到c羅的電話號碼。
兩人在金球獎頒獎典禮上早就留過號碼，但這還是第一次撥通。
電話接通的瞬間，聽筒裡傳來c羅標誌性的低沉嗓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凱撒？”
陸凱靠在酒店露台的欄杆上，晚風帶著馬德裡的燥熱拂過臉頰：“抱歉打擾，克裡斯蒂亞諾。隻是看了新聞，聽說你夏天可能要離開曼城？”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即傳來一聲輕笑，c羅的語氣裡帶著幾分試探問道：“怎麼，利茲聯有我的位置嗎？”
陸凱笑了起來，指尖無意識地敲著欄杆：“如果你想來，自然有位置。彆說利茲聯，全歐洲的球隊，誰會拒絕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呢？”
“嗬。”
c羅的笑聲裡多了些自嘲道：“但人們會說，c羅打不過利茲聯，就加入了利茲聯。這種名聲，我不太想要。”
陸凱挑眉，語氣認真了些問道：“然後呢？”
“然後……”c羅的聲音突然沉了下來，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鄭重。
“我可以接受罵名，我也可以接受降薪，利茲聯也可以是我的唯一選擇。但我想請你答應我一個要求——不，是請求。”
陸凱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緊，他預感到接下來的話不尋常。
“我希望你能慎重考慮，帶領葡萄牙隊衝擊明年的世界杯。”c羅的聲音透過電流傳來，帶著令人動容的懇切。
“你看到那份全國人民的簽名請願了嗎？我也是簽字的一份子。凱撒，葡萄牙有最好的球員，卻始終差一個能把我們擰成一股繩的掌舵人。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但……”
他頓了頓，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說道：“我想在退役前，為祖國捧回一座大力神杯。而當今足壇，隻有你有這樣的魔力。”
陸凱站在原地，一時竟說不出話。
他沒想到c羅會將加盟的條件，與葡萄牙國家隊的帥位捆綁在一起。
每個球星都對自己的國家一樣，此刻他的語氣裡會充滿對國家榮譽的執念。
“這份請求，比轉會本身更重。”陸凱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動容。
“我不能立刻答應你，但克裡斯蒂亞諾，我會認真考慮。而且我也不希望這成為你來利茲聯的條件，你知道我是不受威脅的！”
陸凱的強硬也在c羅的意料範圍之內，c羅非常清楚，是自己更需要利茲聯，而不是利茲聯更需要他。
放眼整個歐洲足壇，估計也隻有凱撒能說出這樣的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舒的呼吸，c羅的語氣明顯軟了下來：“凱撒，隻要你願意考慮，就夠了。”
陸凱話鋒一轉鄭重道：“至於加盟利茲聯，如果你真的想來，我們有足夠的空間讓你繼續成為傳奇。中鋒位置和無限開火權，還有一群能幫你贏下更多冠軍的隊友。”
c羅笑了，這次的笑聲裡終於沒了陰霾：“哈哈！聽起來很不錯。等你在伯納烏捧起歐冠獎杯，我們再詳談？”
“一言為定。”
掛了電話，陸凱望著遠處伯納烏球場的燈光，指尖仍殘留著手機的溫度。
陸凱明白，c羅的驕傲從不是孤芳自賞，而是對勝利近乎偏執的渴望，無論是俱樂部的冠軍，還是國家隊的榮耀。
走回房間內，馬洛塔和羅納爾多投來疑問的目光。
陸凱撇撇嘴笑道：“嗬嗬，這個家夥想讓我執教葡萄牙國家隊，但這不是條件，而是請求。”
羅納爾多和馬洛塔兩人的臉色都是變了變，誰不希望你能執教自己的國家隊。
巴西和意大利也需要你這樣的冠軍教頭啊！
隻不過兩人的立場是不能說這話的。
陸凱看到二人的苦瓜臉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說道：“我也沒答應他，這個時間還是要考慮一下的。人紅是非多啊，做事還是要考慮全麵。”
說完陸凱徑直便岔開了話題，對馬洛塔說道：“賽季結束彆忘記將租借在外的球員本賽季的數據發到我郵箱。”
“沒問題！”
陸凱靠在沙發上，現在自己要將所有精力都放在這場歐冠決賽上。
至於其他的事情，都先放在一邊，等歐冠決賽結束之後再做打算。
這時專程從洛杉磯飛回來看利茲聯聯賽奪冠和歐冠決賽的安妮海瑟薇回來了。
她剛剛在保鏢的保護下在馬德裡玩了一圈。
一進門就傳來了陸凱大兒子陸修的哭聲，陸凱立刻關心的上前，扮演一個好父親的角色。
“陸修怎麼了？”
安妮海瑟薇轉頭看了一眼正在哭鬨的孩子，笑著說道：“沒事，你兒子很厲害。剛剛在電梯裡拉了，臭死了！”
陸凱這時鼻子一動，才聞到那股味道。
“趕快進去換了吧，孩子不舒服。”
馬洛塔和羅納爾多見安妮海瑟薇回來也都識趣的離開。
馬洛塔和羅納爾多帶上門後，傭人抱著剛換好尿布的陸修輕聲離開，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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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海瑟薇走到露台邊，望著遠處伯納烏球場的燈光，轉過身時，正好看見陸凱從酒櫃裡取出一瓶紅酒。
“沒想到你連酒杯都備好了。”她挑眉笑道，指尖劃過露台欄杆上的夜露。
“總得有點儀式感，不是嗎？”陸凱將兩隻高腳杯放在小桌上，燭光在杯壁上晃出細碎的光斑。
“畢竟，能在決賽前偷得浮生半日閒，全靠你這位‘驚喜訪客’。”
安妮接過酒杯，指尖不經意觸碰到他的手，兩人都笑了笑。
晚風帶著馬德裡特有的乾燥氣息，吹起她的長發，陸凱伸手幫她將碎發彆到耳後，動作自然得仿佛演練過千百遍。
安妮抿了口紅酒笑道：“白天在外麵轉的時候，聽到好多人在討論決賽。他們說，利茲聯要是能贏，就是歐洲足壇近十年最偉大的王朝了。”
陸凱靠在欄杆上，望著遠處漸次亮起的萬家燈火：“王朝談不上，隻是想讓跟著我的這幫小子，多拿幾個冠軍而已。”
他頓了頓，轉頭看向她說道：“不過說真的，你能回來我確實非常開心。”
“哼~口不對心，怕我打擾你備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