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凱坦誠道:“是怕自己分心。但看到你笑的時候,又覺得——就算分心,也值了。”
安妮被他逗笑,伸手捶了下他的胳膊溫柔道:“越來越會說情話了。”
她話鋒一轉,語氣認真起來,“其實我來之前,猶豫了很久。知道你現在每分每秒都很關鍵,但……就是想親眼看著你站在決賽場上。”
陸凱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驅散了夜的微涼:“能有你在,挺好的。”
晚餐很簡單,卻是陸凱特意讓酒店按安妮的口味準備的,她愛吃的法式洋蔥湯,烤得外焦裡嫩的羊排,還有一小份草莓慕斯。
兩人沒再多說關於比賽的事,聊起洛杉磯的天氣,說起小家夥最近學會的新動作,偶爾有沉默,卻絲毫不顯尷尬。
蠟燭燃到一半時,安妮忽然說:“明天決賽,我會在看台上。”
陸凱點頭道:“嗯!給你留了最好的位置。”
“不是前排也沒關係。我隻是想讓你知道,無論輸贏,都有人在那裡等你。”
陸凱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他放下刀叉,傾身過去,在她唇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燭光在兩人眼底跳動,遠處的伯納烏球場燈火璀璨,仿佛在靜靜等待著明天的盛宴。
“謝謝你。”他低聲說。
安妮笑著回吻他:“加油,我的冠軍教練。”
夜色漸深,蠟燭慢慢燃儘,隻留下淡淡的蠟香。
陸凱將外套披在她肩上,兩人並肩靠在露台上,誰都沒有說話,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與遠處城市的脈搏,漸漸合為一體。
……
5月25日,整個馬德裡湧入了大量的英格蘭球迷和德國球迷。
馬德裡警方也是嚴陣以待,在伯納烏附近的街頭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伯納烏球場外的格蘭大道上,白藍色與紅白色的浪潮早已交織成洶湧的河流。
利茲聯球迷舉著“衛冕不是終點”的巨型橫幅,南看台死忠團體領頭唱起改編版的《一起前進》,歌詞裡混著對武磊、內馬爾的歡呼:“看那白衣如閃電,武磊的跑位無人能攔!內馬爾的舞步晃過全世界,冠軍屬於埃蘭路!”
他們踩著鼓點拍手,白藍色圍巾在空中劃出整齊的弧線,有人把印有陸凱頭像的t恤套在身上,對著鏡頭豎起三根手指——象征著聯賽、足總杯與即將到來的歐冠。
幾個年輕球迷舉著“凱撒征服馬德裡”的標語牌,在人群中穿梭,引來陣陣口哨聲。
街對麵的拜仁球迷不甘示弱,南看台死忠用德語高唱《南部之星》,紅色圍巾如火焰般跳動:“羅本的翅膀劃破夜空,裡貝裡的魔法無人能懂!穆勒的嗅覺藏在禁區,拜仁的榮耀永不落幕!”
他們排出“70”的人牆造型,以此嘲諷曼城的同時,也向利茲聯發出示威。
有拜仁老球迷舉著卡恩、巴拉克時代的球衣,對著鏡頭高喊:“我們有六座歐冠,你們呢?”
立刻被利茲聯球迷的“但我們有現在”回懟,兩邊隔著街互相揮手,卻沒真的起衝突——更多是足球流氓式的戲謔,而非敵意。
兩個穿利茲聯球衣的英格蘭少年,和三個拜仁球迷撞了個滿懷,卻相視一笑,交換了圍巾。
“明天過後,你們會知道誰才是王。”拜仁球迷拍著少年的肩膀說。
“等著看武磊怎麼進球吧。”少年們揚著下巴回敬,轉身彙入白藍色的人潮。
臨近黃昏,兩隊球迷的歌聲越來越響,伯納烏的燈光刺破暮色,將標語牌上的字跡照得格外清晰。
晚上8點,華燈初上,整個馬德裡被暖黃色的燈光所籠罩,唯獨伯納烏球場附近是猶如白晝一般。
兩道光柱刺破人群的洪流,利茲聯的白藍色大巴率先碾過燈光鋪就的“紅毯”,車身上“衛冕之路”的標語被球迷的閃光燈映得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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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兩側的利茲聯球迷瞬間沸騰,“凱撒萬歲”的呼喊聲浪幾乎要掀翻頂棚,有人舉著武磊的巨幅海報往前湧,被安保死死攔住時。
大巴穩穩停在地下停車場的專屬區域,車門“嗤”地一聲彈開。
孔帕尼率先出現在門口,深灰色西裝的翻領上彆著利茲聯徽章,金絲邊墨鏡遮住半張臉,耳機裡的節奏讓他腳步都帶著輕晃,下車時還順手扶了一把門框,對著暗處的鏡頭抬了抬下巴,輕鬆得像去參加晚宴。
內馬爾緊隨其後,一身亮藍色絲綢襯衫解開兩顆扣子,露出鎖骨處的紋身,墨鏡滑在鼻尖,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快滑動,似乎在回複消息。
他瞥見通道儘頭的球迷,突然舉起手臂比了個“8”的手勢,那是他本賽季歐冠的進球數,惹得人群又是一陣尖叫。
武磊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背著黑色雙肩包,頭發梳得整整齊齊。
他沒有戴墨鏡,眼神在掃過“武磊征服伯納烏”的標語時頓了頓,隨即對著人群深深鞠了一躬,臉上是溫和卻堅定的笑,像在說“交給我”。
德爾皮耶羅的灰色西裝熨帖得沒有一絲褶皺,他摘下墨鏡,對著蜂擁而上的記者揮了揮手,甚至停下來接受了兩句簡短采訪,聲音沉穩如舊:“這是場偉大的對決,我們準備好了。”
卡卡跟在他身後,白襯衫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手腕上的紅繩,對著鏡頭笑得靦腆,卻難掩眼底的銳利。
利茲聯球員魚貫而下,有人哼著歌,有人互相打趣,連平時最嚴肅的庫爾圖瓦都對著隊友做了個鬼臉,輕鬆的氣場像一層無形的膜,將外界的喧囂隔絕在外。
半小時後,拜仁的紅色大巴如重型坦克般駛入通道。
與利茲聯的熱烈不同,迎接他們的是拜仁球迷低沉的戰吼,“南部之星”的歌聲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施魏因斯泰格第一個下車,黑色西裝筆挺,領帶係得一絲不苟,眉頭微蹙著掃視四周,仿佛在觀察戰場。
戈麥斯緊隨其後,夾克的拉鏈拉到頂,雙手插兜,下頜線繃得緊緊的。
諾伊爾背著巨大的運動包,步伐沉重得像在負重前行,眼神裡沒有絲毫波瀾。
博阿滕的墨鏡幾乎遮住半張臉,卻擋不住嘴角的緊繃,他下車時差點被台階絆了一下,臉色更沉了幾分。
唯有穆勒打破了這份凝重,他穿著亮紅色衛衣,對著鏡頭做了個鬼臉,還衝遠處的利茲聯球員揮了揮手,隻是那笑容沒持續幾秒,就被身旁的隊友拽了一把,快步走進通道。
最後下車的是羅本和裡貝裡。
羅本穿著深黑色風衣,領口立著擋住半張臉,墨鏡後的眼神銳利如鷹,下車時特意頓了頓,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風衣口袋裡的隊長袖標,那是他今晚要佩戴的東西。
他沒有看任何人,徑直走向球員通道,每一步都像踩在鼓點上,沉穩得讓人窒息。
裡貝裡則是一身黑色皮夾克,左臂的紋身從袖口露出一角,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冷笑,目光掃過通道兩側的標語時,像是在評估對手的實力。
當看到“羅貝裡時代落幕”的字樣時,他突然停下腳步,對著那標語扯了扯嘴角,隨即加快腳步跟上羅本,皮靴敲擊地麵的聲響在空曠的停車場裡格外清晰。
兩隊球員的身影先後消失在通道儘頭,隻剩下空氣中殘留的香水味與皮革味,一邊是輕鬆的柑橘調,一邊是凜冽的雪鬆香,仿佛預示著這場決戰的兩種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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