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昨天過來家裡給你送鍋包肉。”
車廂的連接處煙霧繚繞,很多人正在抽煙。
江民拉著她拉進懷裡,單手掌摸著她的頭。
蘭蘭:“哦,大概是芸晴想吃爸給做了吧,我爸這人端水的水平挺不錯的。”
一般情況下她吃楊芸晴就有的吃,楊芸晴吃也一定跑不了她的。
江民隻是笑,卻沒說話。
進了餐車,果然裡麵安靜多了,人也少了很多。
王蘭蘭看丈夫:“你怎麼還跑這裡接我?”
搭上一張車票,實在沒什麼意義。
去車站接一下就好了,就是不接她覺得問題也不大。
過去沒有他的歲月裡,她也是一個人走的。
江民:“沒良心。”
大老遠跑出來接你,難不成是為了玩?
鐵橋邊
蘭蘭洗了澡等頭發乾的七七八八已經快到十一點了。
江民躺在床上翻著雜誌,都是她買來的那些沒用的廢書。
王蘭蘭除了喜歡研究專業內的東西,偶爾也會看報看雜誌。
等她送了毛巾回房間,江民那邊的床頭燈已經滅了,就剩她手邊的這盞。
王蘭蘭關了燈,掀開被子上床。
熟練地滾進丈夫的懷抱裡,她掐指一算他空了很久,就是不曉得現在這身體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摟著他的腰,枕著他的胸膛。
“睡吧!”江民拉拉被子,溫暖的被子包裹住夫妻二人。
王蘭蘭想,沒事真的不要勸丈夫吃藥!
既然他沒有想,她累了一天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是幾點,王蘭蘭被床邊的聲音給吵醒了。
她睜開眼確定了一下,確實是江民的聲音,他好像是做夢了。
此時的江民情緒好像有些痛苦,他哼了兩聲又在壓抑那種情緒。
江民夢見了陳子青!
夢裡的陳子青時近時遠,她依舊是一身利落的打扮,她靜靜看著躺在地上的江民。
江民也靜靜地看著那個女人,兩個人都很平靜。
過了一會,陳子青蹲了下來,他聽見了陳子青的聲音。
陳子青說:“你根本不能想象,我在你這樣高乾出身的男朋友身邊,是怎麼度日的。
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歧視,是一種精神摧殘,哦那是一種超越了階級的蔑視。高乾子弟的蔑視感深入骨髓。”
她伸出手想要他的手指,江民當時人就剩了一口氣,他根本沒有辦法配合她的動作,她對他笑了笑。
然後她笑了笑,轉身走了。
“江民,去死吧!”
“陳子青!”
這是王蘭蘭第一次從他的口中聽見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陳子青!
嗯,她現在分辨不出這是男人的名字還是女人的名字,不好說。
但這個人跟他關係應該不是很好,畢竟能咬著牙叫出來的名字。
他的情緒有些不穩定,他的腳突然抽筋了起來,全部的筋聚集到了一起,江民的臉猙獰的扭著。
蘭蘭點燈起床,去給他做舒筋處理。
沒記錯的話,從她認識江民開始到現在,她知道的他就在晚上犯過兩次病!
前一次犯病誘因,她暫時還不知道。
王蘭蘭去拿自己的針包,她回到床上輕輕拍了拍丈夫:“就是個夢而已。”
針快速紮進他的皮膚裡。
江民那種急切以及恨意緩緩消失,他睜開眼醒了過來。
他老婆就在他的腳邊,正在給他紮針,他還能感覺到腿腳相連的位置傳來的疼痛感。
隻是鼻子裡吸進了熟悉的味道,這味道讓他的意識逐漸清明,他聽見了他老婆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