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好飯,她端著碗喂他。
江民搖搖頭,伸手把飯碗接了過來。
“你這麼喂下去,我覺得我大概是要癱瘓了。”
蘭蘭瞪他。
江民指控妻子:“你看你看,現在你都會瞪我了。”
剛結婚的時候,她每回看見他都是一臉溫柔。
蘭蘭被他說的不好意思,這不是瞪,就是一種情緒上的表達。
他總是逗她,總是喜歡和她這樣不正經的說話。
“這不是瞪。”她解釋。
“可我看見的是瞪。”他繼續控訴:“我都這個樣子了,你還這樣對我。”
“是沒辦法,我想幫你做點什麼,你又不需要。”她看著丈夫,眼睛亮亮潤潤的,直勾勾探過頭對上他的眼。
直勾勾去看。
說她瞪他了,她要自證她沒有。
她伸手摸他的臉:“這是喜歡,是愛慕,怎麼能是瞪呢?”
王蘭蘭眼神向下向上,就是不去看他。
說來也是巧,偏上偏下的時候就偏偏和他對上了,蘭蘭有抬眼他正好緊繃著一張臉也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
王蘭蘭裝作去忙彆的,江民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笑的可見牙齒,王蘭蘭側著臉也忍不住跟著笑。
他倒是想裝剛剛的樣子,可怎麼都忍不住,就是想笑,控製不住笑容就溢了出來。
蘭蘭的眼皮粉了起來,很快臉頰以上全部粉了起來,低著頭笑。
她覺得這樣好討厭,都老夫老妻了,為什麼會這樣呢。
中午楊芸晴過來診所吃飯,她媽準時準點將飯送了過來。
“她呢?樓上呢?”楊芸晴去扣飯盒蓋。
王蘭蘭經常這樣,吃飯沒有固定時間。
反正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唄,芸晴覺得這樣活可挺累,她不願意。
“回家了。”楊貴芬臉上閃過一抹擔心。
從來沒有過啊,是不是小民又怎麼了?
“啊?”楊芸晴也是一臉問號。
王蘭蘭快速進了門,楊貴芬緊繃著的臉終於鬆懈了下來。
看到人她就不怕了,不然總是東想西想。
就算幫不上忙,還是會想。
“小民怎麼了?”楊貴芬試探問了一句。
“哦,這兩天腳有點犯病,人也不愛動,我回去給他熱個飯。”蘭蘭對著母親說。
什麼都不說吧,她媽更容易多想,不如就直接說明白了。
“啊。”楊貴芬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也就不操心了。
問:“他現在還疼嗎?”
好像都過去好久了,一直不好嗎?
蘭蘭解釋:“傷到神經就沒辦法。”
沒有治療這方麵的藥,也沒有更好的醫療手段,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虎骨酒行不行?”楊芸晴突然問了一句:“朝宗有個同學在天津,替我婆婆買過兩瓶,說治好了腿疼。”
為什麼知道效果還行?
老韓太太以前在有水的地方工作,後來大概是得了風濕還是什麼病的,反正就總骨頭疼。後來韓朝宗求同學幫的忙,從天津帶回來的藥。
就喝了那麼兩瓶,就再也沒疼過。
楊貴芬聽了馬上來了精神:“那幫著買兩瓶。”
要是管用,就喝點唄。
蘭蘭笑:“媽,他不是骨頭疼。”
“那骨頭和筋也沒離多遠。”又看小女兒:“讓朝宗費點心。”
“行。”楊芸晴一口答應了下來。
蘭蘭吃過飯趕緊上樓。
晚上她又提前了一個小時回的家,回家的時候江民已經在廚房做飯了。
王蘭蘭放下自己的包,趕緊走過來:“你怎麼起來了?”
“躺的渾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