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民覺得有股火在身上亂竄,有種想……
他忍了忍。
以前這樣的情況常見,壓力大的時候,心情不爽的時候,沒出車禍前他很隨心所欲。
全身的血液說炸就炸,發瘋發狂說來就來。
現在他一聲不吭躺在床上,身上的邪火隨著溫度往外不停散著,沒理她可聽見她的聲音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讓她過來貼著他。
蘭蘭一見這樣,曉得有門。
坐到丈夫的身後,躺下來摟摟他,緊緊貼著他,手也去拉他的大手。
江民得手越攥越用力,然後鬆了鬆。
鬆了開。
王蘭蘭拽著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去數,親了親他的指尖。
心中幽幽歎口氣。
你能理解她的心情嗎?
她在診所裡紮一天的針,回了家還要哄丈夫,還要一根一根手指親他!
她現在知道他為什麼不高興了。
大概就是因為過馬路的時候,她把他手鬆開了。
王蘭蘭:“……”
婚姻生活,好刺激呀!
摩挲著他的背部,想讓他氣趕緊消了。
“嘗一嘗好不好?要不我喂你?”
她好小的時候,她五六歲,家裡就沒人喂她吃飯了!!!
她奶奶和她爸都認為,隻有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才需要彆人來喂。
江民就保持著讓她貼著的姿勢,他不說話。
蘭蘭伸出手摸了摸他隨意扔在床單上的手,端著碗,他還是不肯給她一個眼神,又翻身過去了。
她隻能先把飯菜端出去,然後回來洗澡。
洗了澡把明天的東西收拾收拾,帶著一身的淡香扯開被子上了床。
之前每一天都是十點上床,今天這才七點十五分,新聞聯播都沒播完,她上床了。
貼著他的後背,王蘭蘭用手在丈夫的背上寫字。
“你又不說話,不是說好什麼都能溝通的嗎?”
蘭蘭自己在一邊叭叭叭講了半天,最後實在講都的嘴巴有點乾,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去喝水。
剛動一下,就被人拽了回來。
他依舊不說話,隻是握住了她的手。
王蘭蘭看著頭頂的人,伸出手捧他的臉,主動親了上去。
親著親著,蘭蘭聽見悶哼一聲。
她的手臂不小心拐到了他,兩個人親的太專注了,氣溫節節升高。
“吃飯嗎?”
江民瞪她:“你真的很掃興。”
廚房
王蘭蘭拿著筷子給他夾菜。
嗯,這是讓他感覺到被關心的一種方式。
蘭蘭就想,這表示也太做作了吧,夾個菜就叫關心了?
男人原來也愛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連續夾。
江民:“你自己吃,不要一直給我夾。”
王蘭蘭:我不給你夾,你要和我生氣。
我給你夾,你又要我自己吃。
你們男人真的好難琢磨。
笑笑,繼續夾。
她現在明白了,有些時候有些人鬨脾氣,他想要的是你堅持做,不是聽到他的話就真的按照他說的去做。
吃過飯兩人在院子裡待了會,蘭蘭擼了會建軍兒,建軍兒的小腳踩在女主人的大腿上,它注意著儘量不用指甲把女主人劃傷。
建軍兒很心疼蘭蘭,一隻貓也會懂得心疼人。
腦袋在蘭蘭的手裡變成各種各樣的形狀,呼嚕嚕喘著氣,一身越來越白的白毛。
外麵逗留一會,八點半兩個人回了屋裡,樓上郗華的房間早就滅了燈,看樣子也是有點累了。
臥室江民洗漱結束,發現屋子裡的燈都關了。
他懶得從床下繞,直接長腿一踹,上了床。
掀開被子,睡在另外一頭的老婆自動滾進他的懷裡。
蘭蘭貼著他,江民愣了幾秒。
皮膚貼皮膚,很直接的感覺,沒有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