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蘭蘭伸出手去攔住了大姨要落下的手,既堅定又決絕。
這是她的丈夫,她不可能看著彆人動手打江民而當做沒有看見。
大姨沒想到柔柔弱弱的王蘭蘭會出來攔她,她冷笑了起來:“你知道自己嫁的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你知道他讓多少人傾家蕩產?他乾了多少不乾淨的事兒?”
她這話不是挑撥離間,她不認為王蘭蘭認識真實的江民。
眼前站出來替江民攔的女人,就是個傻丫頭!
你連江民的真麵目你都沒有見識過!
被他騙了!
“你不能打他。”王蘭蘭將大姨的手強勢推了回去。
如同她剛剛強勢要求江民必須把羽絨服的拉鏈拉上一樣。
江民那張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一絲完全壓製不住的得意。
他牽著妻子的手,躲在妻子的身後,眉目含笑。
大姨對上江民那張臉,心臟都要氣爆炸了。
“他早晚會玩死你!你怎麼會覺得他能看上你?他誰都看不上,他眼睛裡就不可能裝人!”
王蘭蘭微笑:“我們現在至少在一起。”
大姨心裡罵了句臟話,調頭就走。
走著瞧吧!
你以為你擁有的是愛情?
愛情嗎?
嗬嗬。
江民是沒有心的!
這個小子從小到大就是這樣,哪怕跟他父母都不夠親近,他會對你一個外人有感情?
不過就是見色起意。
蘭蘭皺眉,大姨的話她聽見了,也聽清楚了。
有些人吵架的時候會刻意攻擊,瞎話張嘴就來。
可按照常理,如果大姨說的是瞎話,那應該繼續往下扯,可大姨沒有繼續說,點到即止的意思。
王蘭蘭看丈夫。
江民就站著不動,任由她看。
蘭蘭的眉頭越擰越緊:“你讓誰傾家蕩產了?”
江民一臉平靜:“大概說的是股市裡賠錢的那些人吧,有人賺自然有人賠。”
他也沒有為自己多做解釋。
“走嗎?”他問。
蘭蘭回過神。
“哦哦哦,走吧。”
看著他眼底發青,想起來昨天她躺不下去,是他抱著她靠了整整一晚。
後來她或許能躺下去了,那時候她都睡過去了,可睡醒的時候他還是抱著她坐著。
王蘭蘭覺得自己真的是想多了,哪個人靠自己更近,自己應該曉得的。
去拉江民的手。
江民對著她笑了笑,手指與她交纏。
星期日江民離開了鋼城,他說要出國辦點事情。
他提出來想讓蘭蘭跟著他去。
蘭蘭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掉了。
時間不夠用。
“那下次我們一起去。”江民親親她的臉蛋。
蘭蘭把他的行李都裝好了,送他到了門口,司機已經在門口等待就緒。
江民叮囑她:“不行就回你家住兩天,你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要不讓爸跟媽過來陪你也行,要記得吃飯,晚上早點休息,不能吃蕎麥麵。”
他不停嘮叨。
王蘭蘭勾勾他的手指:“你已經念叨了很多次。”
再繼續念叨,你就不是江先生,而是江太太了。
江民低下頭親了親王蘭蘭的唇:“盼盼,擱家等我。”
蘭蘭幽幽歎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