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七日自駕遊到德克薩斯州
優勝美地清晨的薄霧還未完全消散，默塞德河的河水泛著粼粼波光。唐·本傑明靠在奔馳斯賓特的車門上，看著卡特和羅伊將最後一頂帳篷收進後備箱，艾米麗則在一旁整理著這五天收集的鬆果和樹葉標本，臉上滿是戀戀不舍。
“差不多可以出發了，”唐·本傑明看了眼手表，早上八點整，“沿著40號州際公路走，第一天先到內華達州的拉斯維加斯附近落腳。”
就在傑森發動汽車的瞬間，唐·本傑明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艾娃。他接起電話，語氣輕鬆：“艾娃，什麼事？”
“老板，英超三家俱樂部的初步評估報告出來了，想跟您彙報一下核心結論——”電話那頭的艾娃剛開口，就被唐·本傑明打斷：“等我回洛杉磯再說，不急。要是切爾西、曼聯或者利物浦的商業部來問，就說我們還在研究，一周內給他們答複。”
“好的，老板。”艾娃的聲音剛落，電話裡突然傳來一個清脆又帶著幾分嬌嗔的女聲：“唐·本傑明！你跟艾米麗去自駕遊居然不帶上我？太不夠意思了！”
唐·本傑明一愣，這是米歇爾的聲音。他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艾米麗，隻見她捂著嘴偷笑，輕輕點了點頭。“米歇爾？你都回洛杉磯？”他無奈地問道，“我們都準備出發了，你在洛杉磯，怎麼跟過來？”
“這你就彆管了，”米歇爾的語氣帶著幾分得意，“你給我等著，我馬上就到！”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唐·本傑明看著手機，哭笑不得：“你早就知道她要過來？”
“米歇爾昨天問我在哪兒，我就跟她說了我們要去德州，”艾米麗笑著說，“我以為她就是隨口問問，沒想到真要追過來。”
“這丫頭……”唐·本傑明無奈地搖搖頭，對傑森說：“開車吧，估計她就是說說而已。”
車子緩緩駛離優勝美地的專屬停車場，沿著公路向40號州際公路方向行駛。車內的隱私隔斷打開著，米歇爾的突然“宣戰”讓原本安靜的氛圍多了幾分熱鬨，艾米麗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規劃著三人到了德州要去吃的牛排和要體驗的牛仔活動。
然而，不到一個小時，當車子駛入一片開闊的戈壁地帶時，頭頂突然傳來“嗡嗡”的直升機轟鳴聲。卡特和羅伊立刻警覺起來，羅伊迅速拿起放在座位旁的步槍，通過車窗瞄準鏡觀察；帕克則打開了車載的監控設備，快速掃描直升機的型號和標識。
“老板，是一架貝爾429直升機，沒有軍方標識，正在向我們逼近！”卡特沉聲彙報，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配槍上。
唐·本傑明皺了皺眉，示意傑森減速。直升機很快飛到車子正上方，然後緩緩降落在前方的公路中央，螺旋槳卷起的風沙讓車子不得不停下。羅伊剛要下車，就看到直升機艙門打開，穿著白色休閒裝、戴著墨鏡的米歇爾跳了下來，對著車子揮手。
“解除警報，是米歇爾小姐。”卡特鬆了口氣，示意羅伊放下槍。
唐·本傑明推開車門下車，看著快步走來的米歇爾，無奈地笑了：“你還真追過來了？用直升機攔公路，也就你們‘老錢’家能乾得出來。”
“誰讓你不來帶我？”米歇爾走到他麵前，摘下墨鏡，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特權不用白不用，總比那些政客天天裝模作樣舒服。”
唐·本傑明深有感觸——美國的“老錢”家族，諸如洛克菲勒、摩根之類，早已滲透到社會的各個角落，他們不需要像政客那樣在乎公眾形象，一個電話就能調動私人直升機，甚至讓公路臨時為其讓路。這種隱形的特權，遠比表麵的權力更令人震撼。
這時，艾米麗也下了車，笑著和米歇爾擁抱：“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追過來。”
“那當然！”米歇爾拉著艾米麗的手，轉頭對唐·本傑明說：“聽說你們要去德州的農場？帶我一個唄，我還沒見過赫斯特家的牛仔呢。”
唐·本傑明看著兩個女孩期待的眼神，伸手將她們一起攬進懷裡：“都上車吧，一起走。”
米歇爾的直升機駕駛員將她的行李放進商務車的後備箱後，便駕駛直升機離開了。重新出發的商務車裡，米歇爾嘰嘰喳喳地分享著她臨時決定追過來的趣事，艾米麗偶爾搭話，唐·本傑明靠在座椅上，聽著兩個女孩的笑聲，原本計劃好的二人旅行變成了三人同行，卻意外地多了幾分溫馨。
車子駛入莫哈韋沙漠時，已經是中午時分。40號州際公路穿過沙漠腹地，公路兩旁是一望無際的土黃色戈壁，稀疏的駱駝刺和joshua樹短葉絲蘭）頑強地生長在沙地裡，偶爾能看到幾隻蜥蜴飛快地竄過公路。
“這就是莫哈韋沙漠啊，比死亡穀還要荒涼。”米歇爾趴在車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象，感慨道，“除了沙子和石頭，什麼都沒有。”
“彆小看這裡，”唐·本傑明遞給她一瓶冰鎮的檸檬水，“莫哈韋沙漠裡有很多獨特的動植物，比如joshua樹，隻有在莫哈韋沙漠才能生長；還有沙漠龜，能在沒有水的情況下存活一年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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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麗拿出手機，對著路邊的joshua樹拍照：“這些樹的形狀好奇怪，樹枝像向上伸展的手臂，難怪叫joshua樹，看起來像在祈禱一樣。”
車子繼續前行，陽光越來越強烈，透過車窗灑在身上，帶著沙漠特有的灼熱感。唐·本傑明打開車載空調，又讓卡特從冰箱裡拿出切好的西瓜。米歇爾拿起一塊西瓜，咬了一大口，冰涼的汁水順著嘴角流下，瞬間驅散了炎熱。
“前麵有個休息站，我們去那裡吃點東西吧。”傑森指著前方的路牌說道。
休息站很簡陋，隻有一個小小的便利店和一個露天的餐桌區。便利店的老板是個留著絡腮胡的中年男人，看到他們進來，熱情地打招呼：“歡迎來到莫哈韋！要買點什麼？冰鎮可樂還是三明治？”
“給我們來三份火腿三明治，三瓶冰鎮可樂，再拿一些薯片。”唐·本傑明說道。
老板很快將食物打包好，遞給他們：“你們是去德州旅行嗎？前麵的66號公路小鎮塞利格曼值得一去，那裡保留了很多老66號公路的遺跡，比那些商業化的小鎮有意思多了。”
“謝謝推薦。”唐·本傑明笑著付了錢。
他們坐在露天的餐桌旁吃午餐，遠處的沙漠在陽光下泛著金色的光芒，偶爾有風吹過，帶著沙子的氣息。米歇爾咬了一口三明治，皺了皺眉：“這三明治也太難吃了，火腿又乾又硬，麵包也不新鮮。”
“沙漠裡的休息站，能有熱乎的吃的就不錯了，”艾米麗笑著說，“比我們在死亡穀吃的好多了。”
唐·本傑明看著兩個女孩的互動，嘴角不自覺地揚起。吃完午餐，他們在休息站的便利店買了一些礦泉水和零食，便繼續出發。傍晚時分，車子駛出莫哈韋沙漠，進入亞利桑那州境內，遠處的天空被夕陽染成了橘紅色，沙漠的荒涼漸漸被稀疏的草原取代。
“終於離開沙漠了，”米歇爾伸了個懶腰，“再待下去，我感覺自己都要變成沙子了。”
“明天我們就能到塞利格曼，那個老66號公路的小鎮，”唐·本傑明說道，“據說那裡有很多複古的汽車和霓虹燈，晚上肯定很漂亮。”
艾米麗和米歇爾立刻興奮起來，開始討論明天要拍什麼樣的照片，車裡的氛圍再次變得熱鬨起來。
第二天上午，車子駛入亞利桑那州的塞利格曼小鎮。剛進入小鎮，一股濃鬱的懷舊氣息撲麵而來——公路兩旁的建築都是上世紀50年代的風格，粉色的牆麵、藍色的門窗，門口擺放著老式的加油機和複古汽車模型；街道上掛著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牌，上麵寫著“老66號公路餐廳”“複古汽車旅館”等字樣，仿佛穿越回了美國的黃金時代。
“太酷了！這裡簡直就是電影裡的場景！”米歇爾興奮地跳下車，拿出手機對著一輛老式雪佛蘭跑車拍照。
艾米麗也忍不住感歎：“這些建築和汽車都保存得太好了，比我在紀錄片裡看到的還要真實。”
唐·本傑明笑著說：“塞利格曼是66號公路的‘靈魂小鎮’，當年66號公路衰落的時候，這裡的居民自發保護了這些老建築和文化，才讓它保留了原汁原味。”
他們沿著小鎮的主街慢慢逛，走進一家名為“route66diner”的餐廳。餐廳內部的裝修完全還原了上世紀50年代的風格，紅色的皮質座椅、黑白相間的地板，牆上掛著貓王、夢露的海報和老式唱片。服務員穿著複古的製服，笑容甜美地走過來：“歡迎光臨！要點什麼？我們的招牌是漢堡和奶昔。”
“給我們來三份經典漢堡，三杯巧克力奶昔。”唐·本傑明說道。
很快，食物就端了上來。漢堡的麵包是現烤的，外脆內軟，夾著厚厚的牛肉餅、芝士和生菜，一口下去滿是香氣；巧克力奶昔濃鬱絲滑，上麵還撒了可可粉。米歇爾咬了一大口漢堡，滿足地說：“這個漢堡挺不錯的！比洛杉磯某些餐廳還好吃！”
“這裡的食物都是按照上世紀50年代的配方做的，沒有太多花哨的調料，卻很地道。”餐廳老板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聽到米歇爾的誇獎，笑著走過來說，“我爺爺當年就在這裡開餐廳，招待過很多走66號公路的卡車司機。”
老人給他們講了很多66號公路的故事——當年66號公路是連接美國東西部的交通要道，卡車司機、旅行者都要經過這裡，塞利格曼小鎮曾經繁華一時；後來隨著州際公路的修建，66號公路漸漸衰落，很多小鎮都變成了空城，隻有塞利格曼因為居民的堅守，才保留了下來。
吃完午餐，他們又逛了幾家複古商店，米歇爾買了一件印有66號公路標誌的t恤，艾米麗則買了一個老式的收音機模型。傍晚時分，小鎮的霓虹燈全部亮了起來，紅色、藍色、黃色的燈光交織在一起，映照著複古的建築和汽車，仿佛一場穿越時空的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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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早上，他們離開塞利格曼，前往另一個66號公路小鎮——威廉姆斯。相比於塞利格曼的原汁原味，威廉姆斯明顯商業化了很多——主街上布滿了紀念品商店和連鎖餐廳，老66號公路的標誌被印在各種商品上，卻失去了當年的滄桑感。
“這裡好失望啊，全是遊客商店，一點懷舊的感覺都沒有。”米歇爾走進一家紀念品商店，看著琳琅滿目的鑰匙扣和明信片，皺著眉頭說道。
艾米麗也點點頭：“還是塞利格曼好，這裡太商業化了，失去了66號公路的靈魂。”
唐·本傑明笑著說：“威廉姆斯因為是通往大峽穀的門戶，遊客很多，商業化也是難免的。不過我們可以繞道去大峽穀南緣看看，據說那裡的景色很壯觀。”
他們驅車前往大峽穀南緣，大約一個小時後，終於看到了大峽穀的全貌——巨大的峽穀綿延數百公裡，紅色的岩石層在陽光下呈現出不同的顏色，從橘紅到暗紅，層次分明；穀底的科羅拉多河像一條銀色的絲帶，蜿蜒流淌；遠處的雪山在藍天白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壯觀。
“太震撼了！”艾米麗站在觀景台上，看著眼前的景象，忍不住感歎，“這簡直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米歇爾也拿出手機，不停地拍照：“難怪這麼多人來大峽穀，真的比照片上還要壯觀。”
他們在大峽穀南緣逛了一下午，直到夕陽西下，才戀戀不舍地離開。晚上，他們住在威廉姆斯的一家複古汽車旅館，雖然小鎮商業化嚴重，但旅館的裝修還是保留了上世紀的風格，躺在床上，聽著窗外的風聲，仿佛還能感受到66號公路當年的繁華。
第四天，車子駛入新墨西哥州境內，目的地是州府阿爾伯克基。剛進入市區，就看到天空中飄著五顏六色的熱氣球，像一朵朵巨大的花朵，在藍天白雲的映襯下，格外美麗。
“哇！是熱氣球！”米歇爾興奮地指著天空，“難道我們趕上熱氣球節了？”
唐·本傑明打開手機，確認道：“沒錯，阿爾伯克基的國際熱氣球節就在10月舉辦，是全球最大的熱氣球節，今天正好是開幕式後的第二天。”
他們立刻驅車前往熱氣球節的舉辦地——阿爾伯克基國際氣球公園。公園裡擠滿了遊客，到處都是五顏六色的熱氣球，有些正在充氣，有些已經升空，還有的在地麵上展示。工作人員穿著統一的服裝，熱情地為遊客講解熱氣球的曆史和原理。
“我們去體驗一下熱氣球飛行吧！”艾米麗提議道。
唐·本傑明點點頭，很快聯係到一家熱氣球公司，預約了下午的飛行體驗。在等待的時間裡，他們逛了公園裡的美食區，品嘗了新墨西哥州的特色美食——綠辣椒燉肉和墨西哥卷餅。綠辣椒燉肉的辣椒味濃鬱，帶著淡淡的煙熏味，配著米飯吃，格外美味；墨西哥卷餅裡夾著烤牛肉、芝士和蔬菜，一口下去，滿滿的幸福感。
下午三點，他們終於登上了熱氣球。隨著熱氣球緩緩升空，阿爾伯克基的城市全貌漸漸展現在眼前——紅色的屋頂、綠色的公園、蜿蜒的河流，還有遠處的雪山，構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米歇爾興奮地伸出手，仿佛能摸到天上的雲朵；艾米麗則靠在唐·本傑明的肩上，靜靜地欣賞著眼前的景色。
“太神奇了！在熱氣球上看風景，感覺整個世界都變慢了。”艾米麗輕聲說道。
唐·本傑明點點頭，緊緊握住她的手。熱氣球飛行了一個小時，降落在一片開闊的草地上，工作人員為他們頒發了“熱氣球飛行證書”，米歇爾拿著證書，開心地和飛行員合影。
晚上，他們去了阿爾伯克基的老城。老城的建築充滿了西班牙和印第安文化的融合風格，土黃色的牆麵、紅色的瓦片、拱形的門窗，街道兩旁的商店裡擺滿了印第安手工藝品和西班牙風格的飾品。他們走進一家印第安手工藝品店，店主是個印第安老人，戴著羽毛頭飾，熱情地為他們介紹各種手工藝品。
“這個銀質的吊墜是用傳統工藝製作的，上麵刻著太陽的圖案，代表著吉祥和幸福。”老人拿起一個銀色的吊墜，遞給艾米麗。
艾米麗接過吊墜，上麵的圖案精美細膩，陽光的紋路清晰可見。“我買了，”她笑著說，“這是我在新墨西哥州最珍貴的紀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