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艾麗卡”的真實身份
貝弗利山莊的午後陽光透過落地窗，在臥室的地毯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唐·本傑明從午睡中醒來，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窗外的棕櫚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帶來幾分慵懶的愜意。他拿起枕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剛好下午三點半——距離和伊萊亞斯約定的晚上還有幾個小時，足夠他慢悠悠地收拾出門。
剛起身下床，手機突然響了，屏幕上跳動著“安德烈”的名字。他按下接聽鍵，安德烈略顯急促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老板，伊萊亞斯先生來了，現在正在集團樓下，說想參觀一下貞觀，您看……”
唐·本傑明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他怎麼突然過去的？沒提前說一聲啊。”
“說是逛街路過，臨時起意想來看看。”安德烈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無奈，“我剛接到前台電話，已經下樓接他了，您要不要過來一趟？”
不等唐·本傑明開口，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伊萊亞斯熟悉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本傑明，不用過來作陪了。安德烈已經跟我說了，你就是個甩手掌櫃，集團裡的事大多是他在管，有你沒你都一樣。”
唐·本傑明被噎了一下，尷尬地笑出聲：“您說笑了，主要是怕打擾您參觀。行，那您受累，讓安德烈好好陪您逛逛，有什麼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
“放心吧，我就是隨便看看，不會給你們添麻煩。”伊萊亞斯的聲音透著輕鬆，“你好好休息，晚上咱們再好好聊聊。”
掛了電話，唐·本傑明對著空氣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伊萊亞斯還真是隨性，不過也正好——他確實還沒做好讓對方深入了解集團核心的準備，安德烈出麵接待，既能展現集團實力，又能守住該有的分寸。他起身走到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臉，鏡子裡的自己眼底還帶著幾分睡意，得趕緊收拾一下，晚上的見麵或許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此時的貞觀集團總部大廈31樓，安德烈正陪著伊萊亞斯站在落地窗前。伊萊亞斯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俯瞰著洛杉磯市中心的車水馬龍，指尖輕輕敲擊著玻璃：“這棟樓的視野不錯，當年買下來花了不少錢吧？”
“是老板今年入手的，那會兒集團還沒正式成立，主要看中了這裡的地理位置和辦公配套。”安德烈笑著解釋，“31樓到25樓是各業務部門的辦公區，24樓是會議中心，19樓是員工餐廳，18樓是止水安保的接待層，咱們從上往下逛？”
伊萊亞斯點頭應允：“好，就從你們的核心部門開始看。”
兩人走進電梯，安德烈按下“31”樓的按鍵：“31樓是戰略規劃部和能源部。戰略規劃部主要負責集團長期發展布局，比如海外市場拓展、新興產業調研；能源部是剛成立的，目前主要對接墨西哥那邊的油田業務和電力，還在起步階段。”
電梯門打開，31樓的辦公區安靜而有序，員工們都在埋頭工作，偶爾有低聲交流的聲音，卻絲毫不顯嘈雜。伊萊亞斯放慢腳步，目光掃過員工的電腦屏幕——上麵大多是密密麻麻的數據報表和項目圖紙，他沒有過多停留，隻是隨口問道：“能源行業前期投入大，回報周期長，你們找好資金渠道了？”
“主要依托加州銀行的授信，加上集團自有資金周轉。”安德烈答得滴水不漏，“老板一直說，能源是長期賽道，不急著短期盈利，先把資源和渠道鋪好。”
伊萊亞斯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跟著安德烈走進能源部的展示區。牆上的大屏幕正播放著墨西哥油田的實況，旁邊的展架上擺著組件的樣品。“項目進展怎麼樣？那邊的政策波動不小。”
“已經和當地的能源公司達成合作，他們負責政策對接，我們出技術和資金，風險共擔。”安德烈指著展架上的合作協議副本，“至於政策風險，我們提前買了相關的保險，問題不大。”
從31樓下來，電梯停在了30樓。安德烈介紹道：“這一層是投資部和體育部。投資部主要做二級市場的股權投資和並購，體育部剛成立半年，重點在研究體育產業的投資機會，比如英超俱樂部、美職聯和職業運動員的商業開發。”
投資部的辦公區比能源部更熱鬨些，幾名員工正圍著會議桌激烈討論，白板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公司名稱。伊萊亞斯的目光落在白板上的“利物浦”“切爾西”字樣上，挑了挑眉看向安德烈：“你們還真在研究英超？唐上午跟我提過，他對這幾家俱樂部有投資意向。”
“老板確實很關注體育產業，覺得這是個有潛力的賽道。”安德烈沒有否認，“不過目前還在調研階段，沒正式出手。投資部現在主要精力還是在科技和醫療領域，比如矽穀的幾家人工智能初創公司，我們投了不少種子輪。”
伊萊亞斯走到一個員工的工位旁，看著屏幕上的財務模型，突然開口：“你們投資部依托的是加州銀行吧？我聽說加州銀行也屬於你們的。”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安德烈心中一驚，沒想到伊萊亞斯連這個都知道，麵上卻依舊鎮定：“加州銀行確實是屬於老板的，並且資金往來很頻繁。”
“加拿大的楓葉銀行我是最大的董事。”伊萊亞斯突然拋出一句，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多倫多最大的投資公司也是我在控股。要是以後有大項目，比如跨國並購、能源基金，咱們可以合作玩玩，楓葉銀行的全球渠道可比加州銀行廣多了。”
安德烈眼睛瞬間亮了，連忙上前一步：“那太榮幸了！要是能和您合作，對我們集團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我這就跟老板說一聲，您看什麼時候方便，我們再細談？”
“不急，以後再說。”伊萊亞斯擺了擺手，示意繼續參觀，“先看看你們的其他部門。”
下到29樓，這裡是商業部和地產部的辦公區。商業部的員工正圍著樣品展示台忙碌，台上擺著貞觀功能飲料的不同包裝，還有即將推出的運動營養品樣品；地產部的牆上掛著洛杉磯、紐約、邁阿密三地的項目規劃圖，其中洛杉磯市中心的某些項目已經標注了“動工中”的字樣。
“商業部現在主要負責功能飲料的渠道鋪設和品牌推廣，目前全美已經有上千多家超市上架了我們的產品，歐洲的代理也在談。”安德烈指著樣品台，“地產部的重點是核心城市的綜合體開發，洛杉磯這個項目也正式開始了，到時候會引入高端酒店、奢侈品店和甲級寫字樓，回報率很可觀。”
伊萊亞斯拿起一罐功能飲料，看了眼配料表：“用的是天然提取物？沒有添加防腐劑？”
“都是老板親自敲定的配方，主打‘健康無添加’，生產成本比同類產品高不少，但口碑一直很好。”安德烈解釋道，“我們在加州也有生產工廠，都是按照食品級最高標準建的，本來想帶您去看看，但距離市區太遠，來回得兩個小時，怕耽誤您晚上的安排。”
“下次吧，下次有機會再去看工廠。”伊萊亞斯放下飲料，目光落在地產部的規劃圖上，“邁阿密的項目選在南海灘？那裡的地價可不便宜。”
“老板說南海灘的高端客群多，適合做度假型綜合體，而且未來五年邁阿密的房價還會漲，現在入手正好。”安德烈的語氣裡滿是自信。
繼續往下走，28樓是專門負責港口業務的部門。辦公區的牆上掛著休斯頓港和漢堡港的全景圖，旁邊的電子屏上實時顯示著集裝箱的吞吐量數據。“這是去年收購的兩個港口股權，休斯頓港主要做美洲航線的貨物運輸，漢堡港負責歐洲和中東的中轉，現在兩個港口的年吞吐量加起來有兩千萬標準箱。”安德烈指著數據屏，“我們還在和上海港談合作，以後想打通中美歐的航運線路。”
伊萊亞斯看得很認真，時不時點頭，卻很少再追問細節——他心裡清楚，安德烈展示的都是可以公開的業務，真正的核心不會輕易示人。兩人繞開了27樓的人事部和財務部，直接乘電梯下到18樓。這裡是止水安保的接待層，沒有密集的辦公工位，隻有幾個模擬訓練室和接待室，牆上掛著止水安保的資質證書和海外執行任務的剪影照片關鍵信息已做模糊處理）。
“止水安保主要負責集團內部的安全保衛，偶爾也接一些高端私人安保業務。”安德烈說得很簡略，畢竟安保業務涉及太多隱私，“艾斯和霍克都是這裡的負責人，之前西非任務也有他們的影子。”
伊萊亞斯掃了一眼訓練室裡的模擬靶場，沒有多問，隻是笑著說：“看著很專業，有他們在，你老板的安全倒是不用擔心。”
最後，兩人來到19樓的員工餐廳。此時正是下午茶時間，餐廳裡坐了不少員工，空氣中飄著咖啡和蛋糕的香味。安德烈領著伊萊亞斯走到靠窗的卡座，服務員立刻端來兩杯現磨咖啡和一盤點心：“這是我們餐廳的招牌提拉米蘇，用的是意大利進口的馬斯卡彭芝士，您嘗嘗。”
伊萊亞斯拿起小勺嘗了一口，甜而不膩的口感在舌尖散開，他滿意地點點頭：“你們員工的福利不錯，比我公司的餐廳強多了。”
“老板說員工是集團的根本，得把夥食搞好。”安德烈笑著補充，“餐廳的廚師都是從五星級酒店挖來的，中餐西餐都能做。”
兩人在餐廳坐了十幾分鐘，伊萊亞斯喝了半杯咖啡，便起身說道：“行了，差不多逛完了，你們集團的架子搭得很全，看得出來是下了功夫的。”他沒有過多評價，隻是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我先回去了，晚上六點讓司機去接唐。”
送走伊萊亞斯，安德烈立刻給唐·本傑明打了電話，把參觀的全過程一五一十地彙報了一遍：“老板，伊萊亞斯先生看得很細，但沒問太深入的問題，還提了句想和我們合作，用楓葉銀行的渠道做項目。我感覺他有扶持我們的意思，但又沒真正下決定，像是在觀望。”
唐·本傑明靠在沙發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他本來就是在試探。中午吃飯沒看到某些人，下午逛集團是想看看我們的實力，晚上的飯局可能才是關鍵。你不用多想，等我晚上見了他就知道了。”掛了電話，他站起身走到衣帽間——該選一身得體的衣服了，今晚可不能出半點差錯。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下午五點五十分，唐·本傑明剛換好一身深灰色西裝，門口就傳來了汽車引擎聲。他走到窗邊一看，正是伊萊亞斯的黑色奔馳普爾曼，旁邊還停著傑森開的車，帕克和羅伊已經坐在副駕駛和後排，正朝他揮手。
下樓上車前，米歇爾特意幫他理了理領帶，低聲叮囑：“少喝點酒，注意分寸，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放心吧，就是吃頓飯。”唐·本傑明在她額頭印下一個輕吻，轉身坐進了伊萊亞斯的車裡。
車內鋪著柔軟的羊毛地毯，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雪鬆香氣。伊萊亞斯靠在後排座椅上，手裡拿著一份財經報紙，見他上車，笑著收起報紙：“休息好了？下午逛集團的時候，安德烈把你誇上天了，說你眼光準、膽子大。”
“他那是捧我，要是沒有他和兄弟們幫忙，我一個人可撐不起這麼大的攤子。”唐·本傑明謙虛地說道，目光掃過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咱們這是去哪？看著不像市中心的餐廳。”
“一家私人猶太餐館，在好萊塢附近的小巷子裡，一般人找不到。”伊萊亞斯嘴角勾起一抹笑，“你的朋友斯皮爾伯格喜歡去的那些餐館太張揚，私密性不強，不適合咱們今晚吃飯。他是公眾人物，需要曝光度，咱們還是低調點好。”
車子穿過繁華的好萊塢大道，拐進一條安靜的小巷，最終停在一棟不起眼的石質建築前。門口沒有招牌，隻有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守著，看到伊萊亞斯的車，立刻上前拉開了門。
“這家餐館開了三十年，隻做熟客生意，老板是我父親的老朋友，做的都是最正宗的猶太家常菜。”伊萊亞斯領著唐·本傑明往裡走，穿過一條鋪著石板的走廊，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小巧的庭院裡種著橄欖樹，幾張木質餐桌擺在樹下，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溫馨又隱秘。
“伊萊亞斯先生，您來了！”一個穿著白色廚師服的老頭迎了上來，頭發花白卻精神矍鑠，他是餐館的主廚兼老板，摩西。“包間已經準備好了，菜也都在備著，就等您來了。”
伊萊亞斯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希伯來語說了幾句，摩西立刻笑著點頭，領著兩人走進一間掛著猶太掛毯的包間。包間不大，卻布置得很精致，牆上掛著老照片，桌上擺著銀色的餐具和新鮮的橄欖枝，角落裡的留聲機正播放著舒緩的猶太民謠。
“坐，隨便坐。”伊萊亞斯招呼唐·本傑明坐下，“摩西的手藝是祖傳的，今天讓你嘗嘗真正的以色列味道，比那些改良過的中東餐館正宗多了。”
唐·本傑明剛坐下，摩西就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來，上麵放著六個精致的小盤，每個盤子裡都裝著不同的前菜。他操著略帶口音的英語，開始逐一介紹：“伊萊亞斯先生，這位先生，今天給你們準備了十二道經典猶太菜，先上六道前菜開開胃。”
第一道是胡姆斯醬配皮塔餅。乳白色的胡姆斯醬裝在陶碗裡，表麵淋著橄欖油，撒著孜然粉和辣椒粉，旁邊擺著剛烤好的皮塔餅，外皮金黃酥脆。“這是最經典的猶太前菜，胡姆斯是用鷹嘴豆泡發後打成泥，加了tahini芝麻醬）和檸檬汁，攪拌了四十分鐘才夠細膩。皮塔餅是現烤的，撕開後中間是空的，可以把胡姆斯醬塞進去吃。”
第二道是塔布勒沙拉。翠綠的歐芹碎、薄荷碎和熟麥仁拌在一起，加了番茄丁和洋蔥丁，淋著橄欖油和檸檬汁，看起來清爽可口。“塔布勒沙拉是黎巴嫩猶太家庭的家常菜，歐芹要選最嫩的葉子，麥仁得煮得軟硬適中，吃起來清新解膩，還能解肉的油膩。”
第三道是烤茄子泥。深紫色的茄子泥細膩綿軟，上麵放著一塊山羊奶酪，撒著乾薄荷。“茄子是用炭火烤的，烤到外皮焦黑，剝掉皮後搗成泥，加了大蒜和橄欖油，配山羊奶酪吃，口感很豐富。”
第四道是煙熏三文魚配酸奶油。薄片的煙熏三文魚整齊地碼在盤子裡，旁邊放著一小碗酸奶油，點綴著蒔蘿碎。“三文魚是從挪威空運來的，用蘋果木煙熏了三個小時，沒有加太多鹽，保留了魚肉的鮮味，配酸奶油吃能中和煙熏味。”
第五道是炸faafe法拉費）。金黃色的鷹嘴豆丸子擺在紙上，旁邊放著tahini醬和沙拉醬。“法拉費是猶太街頭小吃，用鷹嘴豆和蠶豆打成泥，加了香料炸的，外酥裡嫩，蘸著tahini醬吃最正宗。”
第六道是醃黃瓜配醃橄欖。小黃瓜被切成段，和青橄欖、黑橄欖一起泡在醋裡，還加了大蒜和月桂葉。“這是醃製的開胃菜，黃瓜要選小個的乳瓜，橄欖是從以色列北部的加加利湖采摘的，泡了一個月才入味，配酒吃最好。”
摩西介紹完前菜，又端來兩瓶酒放在桌上，瓶身的標簽上印著希伯來文。“這兩瓶是搭配今晚菜肴的酒。左邊這瓶是2018年份的耶路撒冷赤霞珠乾紅，來自以色列朱迪亞山區的葡萄園。朱迪亞山區的土壤是石灰岩，光照充足，葡萄成熟度高，2018年是個暖冬，葡萄的糖分和單寧都很均衡，口感醇厚，適合配後麵的烤肉。”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他拿起右邊的酒瓶，繼續說道：“這瓶是2016年份的海法霞多麗乾白，來自地中海沿岸的葡萄園。2016年的降雨量適中，葡萄的酸度剛好，帶著柑橘和桃子的香氣，口感清爽，配前菜和魚類很合適。這兩款都是我們餐館的招牌酒，伊萊亞斯先生每次來都點。”
伊萊亞斯笑著點頭：“摩西的眼光不會錯，唐，你可以先嘗嘗這瓶乾白，很適合開胃。”
唐·本傑明拿起酒杯，摩西給他倒了小半杯。酒液呈淡黃色，聞起來有淡淡的檸檬香，抿一口，清爽的酸度在舌尖散開，確實很解膩。他剛放下酒杯，就聽到包間門口傳來一陣清脆的女聲，帶著幾分嬌嗔，聽起來格外熟悉：“伊萊亞斯爺爺，我可跟你說好了哦，今天就吃個飯，吃完我就得回去寫論文，下周就要交……”
話音未落，包間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穿著米白色針織裙的姑娘走了進來，長發披肩，臉上帶著幾分不情願的嬌憨。唐·本傑明下意識抬頭，看清來人麵容的瞬間，手裡的酒杯差點滑落在桌——那雙明亮的杏眼、笑起來微微上揚的嘴角，分明是他幾個月前上門維修浴室噴頭時豔遇到的大學生“艾麗卡”！
“艾麗卡？！你怎麼在這裡？”唐·本傑明猛地站起身，語氣裡滿是震驚。他實在無法理解，那個南加州大學社會係學生、連浴室噴頭都搞不定的姑娘，怎麼會出現在伊萊亞斯的私人晚宴上，還喊他“爺爺”。
諾亞莉莉顯然也沒料到會在這裡見到唐·本傑明，腳步一頓，眼睛瞬間瞪得溜圓，隨即忍不住笑出聲：“唐？你怎麼在這兒？伊萊亞斯爺爺，你說的要介紹給我的人，就是他？”
伊萊亞斯靠在椅背上，看著兩人震驚又錯愕的神情，笑得眼角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拿起桌上的乾白抿了一口才慢悠悠開口：“看來你們倆早就認識？倒是省了我不少口舌。”他看向唐·本傑明，眼底帶著幾分戲謔，“小唐，你剛才喊她什麼？艾麗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