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同誌,你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了嗎?犯了錯誤沒關係,隻要勇於承認,勇於改正,你柳青青還是我們的好同誌。”
柳青青沒有說話,他把檢查書遞給馮天才,馮天才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讚道:
“柳青青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高小畢業,可你這字寫得好哇,就連我這個高中生都自歎不如。”
“你這個交待材料寫得大體也可以,認識的大方向沒有錯,但有些細節需要完善。”
“馮副隊長,”柳青青道:“我在這裡關了兩天,腦袋也不大好使了,哪裡需要補充,還請馮隊長明示。”
馮天才指著檢查書,循循善誘起來,他說首先柳青青的位置沒有擺正。
“你看你,通篇檢查書都寫你對白玉同誌的愛慕和相思,寫得郎情妾意,我們現在把你關起來寫檢查,那不是成了拆散美滿姻緣的劊子手了嘛!”
馮天才連比帶劃的說。
柳青青眉頭一皺道:“馮隊長,我不寫出我對白玉同誌的愛慕和相思,我不寫出我對她愛得不能自拔,那後來我怎會強行吻她抱她……這有些說不過去啊……那我該怎麼寫呢?”
“真的不知道怎麼寫?”馮天才盯著柳青青,眼光中露出一絲狡黠。
“真不知道,馮副隊長,你是高人,你就指點一下在下吧。”柳青青使勁的點著頭。
“柳青青啊柳青青!”馮天才突然指著柳青青的頭吼了起來:
“你知道你這次惹的禍有多大嗎,你簡直把白玉給徹底的毀了,這白玉可是工作組的乾部,代表的上級組織。”
“你同她這麼一鬨,你不僅是毀了她的前程,而且還給組織抹黑,這麼嚴重的錯誤,你還沒真正意識到嗎?”
“那我怎樣做才能不毀了白乾部,不讓她給組織抹黑?”柳青青沉聲問。
一向穩健的他這次徹底的亂了陣腳,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彆人給他扣政治帽子,政治帽子是一副致命的枷鎖,如果戴上了就永遠無法取出來。
馮天才瞄了柳青青一眼:“你會下象棋嗎?”
“會一點兒。”柳青青回答說。
“那就對了嘛!有人將你軍的時候,你該怎麼走?”
“我走帥唄!”
“如果帥無可走呢?”
“我就拿子擋。”
“對,你說得對!”馮天才拍了拍手,盯著柳青青道:
“有時候為了保帥,你必須舍子,現在為了白玉,你是到了舍車保帥的時候了。”
柳青青突然明白了馮天才的意思。
馮天才對柳青青說如果這次你能挺身而出,你就是英雄救美,隻要讓白玉過了這一關,白玉必須得感激得死去活來。
柳青青並不需要白玉的感激,他需要的是白玉的清白以及消除對她的影響,柳青青對馮天才說:
“馮副隊長,你倒底想讓我怎樣做?要不你寫一份檢查書,然後我來抄?”
馮天才一聽直搖頭,他說他不是舊軍閥,也不是白黨,這事萬萬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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