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校園顯得有些冷清和蕭條,到處是枯枝落葉,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然而,在校園的某個角落,廚房和辦公室的溫馨場景卻讓人感到些許安慰。
儘管正月的寒氣四處流竄,但在辦公室裡卻傳來一陣打鬨聲,這讓人感覺到一些溫暖和活力。
“你真壞,真壞!”辦公室裡傳來一陣歡笑聲。
一個姑娘按著柳青青的頭,另一個姑娘騎在一條長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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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正在玩一種撲克遊戲,輸了的就要鑽板凳。
柳青青輸了,但他想耍賴,狡辯道:“你們自己不把板凳壓緊,關我什麼事?”
兩個姑娘分彆騎在板凳的兩頭,壓得緊緊的,柳青青鑽到中途,但兩手一撐,背一躬,板凳就翻了,兩個姑娘驚叫著跌在地上。
“算了,”花正芳笑著說:“下麵輪到賈班長爬了!”
賈仁慈皮笑肉不笑地接道:“一方一個代表,柳青青爬了我就不爬了,彆耍賴。”
兩個姑娘站起來,花正芳對她對麵的女人說:“陽饅頭,加把力,下盤讓賈班長給我們爬起來看看。”
陽饅頭是個女人,她如其名,身材矮小,四肢短小,但皮膚雪白,胖乎乎的,就像一個雪白的饅頭。
她在這四人中非常特彆,雖然她的身體並不高大,但卻總是給人一種溫暖和親切的感覺。
四人再次回到了那張熟悉的紅漆辦公桌前,坐在那裡,陽饅頭熟練地洗著牌,她的圓眼睛在牌麵上遊走,眼神中充滿了狡黠和機靈。
她微笑著對對麵的花正芳說:“花姐,該你打莊了。”
花正芳則把牌交給了柳青青,柳青青一把抓住了花正芳的手,道:“莫忙,我要過牌!”
花正芳猶豫了一下,柳青青便將第一張牌過到了最下麵。
這時,陽饅頭也開始嚷嚷著要過牌……
賈仁慈揭開第一張牌一看,竟然是大王,他忍不住抱怨道:“怪不得我們總是輸,原來你陽饅頭搞鬼!”
四人頓時一陣打鬨,充滿了歡笑和歡樂的氣氛。
就在這時,旁邊一間教室傳來一陣“砰砰嘣嘣”的亂響,柳青青知道又是一張紅漆課桌被肢解了。
他無奈地把牌一甩,走到教室門邊,大聲喊道:“毛小莉,張多芬,給你們說過多少次了,燒了這麼多的課桌,到時候我們怎麼向司令部交代?”
張多芬則嘴一翻:“這麼冷的天,穿這麼一點衣服,不烤火怎麼活?”
毛小莉則將一隻桌腿架在火堆上,搓了搓手道:“柳青青,你不怕冷?又不是你家的東西,瞧人心疼得,人家賈班長都沒有說什麼……”
柳青青聽著毛小莉的話,心中不禁感到一陣無奈。
他知道他們燒掉這些課桌是出於無奈之舉。但是,他也知道這些課桌是孩子們的學習工具。
他隻能默默地看著毛小莉將一隻桌腿架在火堆上取暖,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感慨。
柳青青瞪了她一眼,眼神中充滿了警告。
毛小莉見狀,不敢再往下說,隻能默默地退回原位。賈仁慈也跟了過來,他衝柳青青嘿嘿一笑,說道:“是啊,天氣確實太冷了,如果不先把舊的燒掉,這些孩子們怎麼能坐上新的課桌呢?”
柳青青瞪了他一眼說道:“這所學校也是舊的,金城縣也是舊的,我們是否應該都砸了?”
賈仁慈搖了搖頭,苦笑一聲:“你還是這麼固執!”
說完,他便離開了。花正芳走過來,拉了拉柳青青的衣角,說道:“全世界都在這樣做,你也管不了。走吧,我們繼續打牌!”
這時,一個滿臉雀斑的姑娘走進了教室,她一眼看到火堆,立刻走過去,伸出了那雙凍得發紫的手。
“領到糧油柴禾沒有?”賈仁慈眯著眼問那個姑娘。
“領到了。”她回答說,“米和煤炭都在馬路上,好幾大包,楊娟在那兒看著。我的手腳都冷得發麻了,先在這兒烤烤火。”
說完,大家都圍著火堆坐下,溫暖的氣氛充滿了整個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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