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有點急促，黑色的翼膜繃得緊緊的，像是在警惕什麼。
穿過人群，雲瀲眼角餘光瞥見電子屏右下角閃過一行極小的字：
【接收端：蟲族邊境信號塔】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剛才的亂碼……
是加密消息？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走出格鬥場後，雲瀲認真地看著他，“電子屏上的亂碼，還有你的通訊器……”
夜梟笑了：“你果然夠敏銳。”
他從懷裡掏出個微型解碼器，屏幕上顯示著剛才接收到的信息，
“那是蟲族內部的加密通訊，我的通訊器能破解部分頻率。”
雲瀲湊近一看，解碼器上顯示著半條信息：【基因鑰匙已進入峽穀，等待……】後麵的內容被截斷了。
“峽穀？”
雲瀲想起陸戰在機甲裡發現的紅色風暴區域，“是雷燼去過的那個峽穀？”
“應該是。”
夜梟收起解碼器，眼神變得嚴肅，“看來不止我們在找基因鑰匙，蟲族也在盯著。”
兩人繼續走著，走到一條小巷裡麵。
小巷儘頭是間不起眼的酒吧，門口掛著生人勿進的牌子。
夜梟敲了敲門上的貓頭鷹圖案，金屬門開了。
酒吧裡光線昏暗，吧台後麵坐著個獨眼的老頭，看到夜梟時吹了聲口哨：“稀客啊，海盜頭子居然會帶小姑娘來這種地方。”
“少廢話。”
夜梟把一枚金幣拍在吧台上，“把你弄到的星圖拿出來。”
老頭眯起獨眼，從櫃台下掏出個全息投影儀：“剛截獲的，蟲族邊境最新布防圖，換你上次搶的那瓶星塵酒。”
“成交。”
全息投影展開，一幅詳細的星圖出現在兩人麵前。
與陸戰的戰術地圖不同，這張圖上標注著密密麻麻的紅點——蟲族的巡邏路線。
而峽穀區域被標成了黑色，旁邊寫著禁區。
“這裡麵到底有什麼？”雲瀲指著黑色區域。
老頭灌了口酒，含糊不清地說：“傳說裡麵藏著能控製蟲族的秘密武器，五百年前藍星遺民留下的。”
他掃了一眼雲瀲，
“小姑娘，你脖子上的項鏈不錯。”
雲瀲下意識地摸了摸那條塑料項鏈。
夜梟的手按在腰間的刀上，眼神冰冷：
“不該問的彆問。”
老頭識趣地閉上嘴，轉身去調酒了。
夜梟關掉星圖，對雲瀲低聲道：“我們得儘快出發去峽穀，搶在蟲族前麵找到基因鑰匙。”
接下來，夜梟掏出真正的禮物——
一條水晶項鏈，星塵藍的晶核裡藏著雷燼信號同頻的脈衝。
他彆過臉，耳尖微紅：
“格鬥場塑料那條是騙小孩的，這才是給你的。”
水晶貼著她鱗片，像把整片夜空鎖在頸間。
“謝謝。”
“謝什麼。”
夜梟扭頭假裝看牆上的通緝令，“等找到基因鑰匙，我再給你弄顆更大的水晶。”
酒吧門口，獨眼老頭看著兩人的背影，掏出個通訊器，低聲說：
“目標已拿到項鏈，正在前往峽穀的路上……是的，和預言裡的一樣，她就是鱗片持有者。”
通訊器那頭傳來一陣嘶啞的笑聲，像是某種昆蟲的嘶鳴。
另一邊。
雲瀲和夜梟穿過黑市的小吃街，郝大媽臭豆腐攤的臭味隔著三條街都能聞到。
看著雲瀲遞過來的臭豆腐，聞著就像蟲族的嘔吐物的東西，夜梟捏著鼻子，一臉嫌棄：
“確定要吃這玩意兒？”
“嘗嘗就知道了，說不定你會愛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