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田隻覺得一口老血堵在胸口。
什麼叫“又”？上次他是見義勇為！這次他是被逼無奈！怎麼在她眼裡，自己就像個行走的麻煩製造機？
他垮著臉，沒好氣地回：“警官，這次真不是我報的。”
“不是你報的？”女警逼近一步，眼神像刀子一樣刮過他，“那也由你先說！怎麼回事？”
她的目光落在哀嚎的朱明輝和哭泣的莫小雨身上，意思不言而喻——怎麼看，他都是風暴眼。
雷雨田撇撇嘴，不情不願地開口：“她，莫小雨，請我吃飯，談加入我女朋友團隊的事。她男朋友，”他指了指地上的朱明輝，“突然衝過來，二話不說就打了她一巴掌。我看不過去上前勸架，他連我一起打，結果莫小雨擋了一下，又挨了他一巴掌。我怕他繼續發瘋，就踢了他一腳讓他消停點。”
“也就是說，你承認動手打人了？”女警抓住關鍵詞，語氣斬釘截鐵，全然不顧前因後果，直接給雷雨田扣上了“打人者”的帽子。
雷雨田脖子一梗，聲音拔高：“警官！我那叫緊急避險，正當防衛。動手打人的是他。”
他指著朱明輝。
“哦？正當防衛？”女警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帶著洞悉一切的嘲諷，“那為什麼你好端端站著，他倒在地上慘叫？你練過？力氣特彆大？”
這話像根刺，精準地紮在雷雨田的痛處！他猛地想起在醫院那晚，自己不僅“不小心”瞄了她的敏感部位，還狂妄地說她“打不過我”。
這仇，結大了！
雷雨田被噎得脖子一縮，苦著臉爭辯：“警官，你不能主觀臆斷啊！周圍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你問問他們行不行？我真是好人！”
“好人？”女警嗤笑一聲，眼神裡的鄙夷幾乎要溢出來，“好人會‘又’跟彆人的女朋友攪在一起？”
那個“又”字，咬得格外重，充滿了暗示——上次是楊瑛和黃毛，這次是莫小雨和朱明輝。
雷雨田被堵得啞口無言，心裡也忍不住罵娘：我艸！這他媽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但他嘴上不能認輸：“警官，上次我是不是救了人？這次我是不是又阻止了暴力？沒我在，她們一個可能死，一個肯定傷！”
女警斜睨著他，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沒有你，她們都會好好的。”
這話像一記悶棍！雷雨田一時竟無法反駁。
就在他還要爭辯時，莫小雨止住了哭泣，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急切地對著女警喊道：“警官，您真的錯怪雷先生了！是我主動請他吃飯，想求他幫忙加入他女朋友的團隊。是我男朋友，他不分青紅皂白衝過來就打人罵人。跟雷先生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是無辜的。”
“爛婊子！你還有臉替他說話？！”地上的朱明輝捂著肚子，聽到莫小雨為雷雨田辯解，怒火又衝昏了頭，破口大罵，“隻是談工作？談工作你特麼抓著他的手？！賤貨！”
女警冰冷的目光如刀鋒般掃過朱明輝，對他滿嘴汙言穢語厭惡到了極點。
莫小雨被他當著警察的麵這樣辱罵，又羞又憤，整張臉漲得通紅，指著朱明輝，聲音帶著哭腔顫抖：“你……你胡說！我……我就是一時激動。我和雷先生清清白白！你混蛋！你無恥！”
“行了。都閉嘴！”女警厲聲喝止，顯然對這種狗血鬨劇失去了耐心，“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跟我回派出所立案處理，要麼就在這裡調解。自己選。”
“調解！”
“調解！”
“調解！”
三人幾乎異口同聲。誰也不想為這點破事留個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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