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明尋思了一會兒,記起一物,笑了起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隻河狸!”
“河狸?”
武陽搖搖頭:“沒聽說過,什麼樣的?”
“這……外形就像一個超大號的老鼠,尾巴也挺長,是扁平的,待會看到了你就知道了。
這玩意兒喜歡啃樹,碗口大的樺樹,它能在兩小時之內啃斷,然後啃斷,拖到水裡邊,擋成壩子。
白天大多數時候,它們住在水裡邊的窩裡,晚上才出來找東西吃,就是吃樹皮枝葉的,也需要像鬆鼠那樣不斷磨牙,在北疆,烏倫古河、布爾根河那邊會比較多一些,彆的地方有是有,比較少見。
這樣,你帶著槍,繞往河邊靠過去,防止它鑽水裡跑掉,等你到位置,我從這邊過去追攆。
放心,河狸在坡地上的速度不快,警惕性也沒那麼高,抓捕起來很容易。
彆看著個頭不小,能有一米多長,三四十斤重,手裡拿根棒子,追上去就是兩棒的事兒。”
周景明簡單介紹了下情況,想了想,又叮囑:“你先多看看,說不定是一窩,可能在周圍看到幾隻,這要是多一點,全打下來,可是不少的肉。
還有,皮子是好皮子,打的時候,儘量朝著腦袋招呼,彆打身上。”
“行!”
武陽點點頭,見周景明沒什麼交代的了,提著獵槍,快步朝著下方的河岸邊走去。
周景明也沒有傻傻地等著,他自己也提了斧頭,隨著金旺,小心地朝著那幾棵樺樹靠過去。
距離那幾棵樺樹三十來米的時候,他看到了樺樹間那隻灰色皮毛的野物,正是自己猜想的河狸。
此時,那隻河狸正用一雙前掌搭在一棵碗口粗細的樺樹上,偏著腦袋,哢哧哢哧地啃著樹乾。
被它啃的位置,一圈都已經被啃進去很深,樹乾連著的位置,已經很細,像是兩個尖尖相對的陀螺。
,給周景明的感覺,但凡風稍微大點,那棵樺樹會立馬轟然傾倒。
武陽已經到了那幾棵樺樹下邊的河岸,他悄摸著朝還在忘情地啃著樺樹樹乾的河狸打量了一會兒,然後退回河岸開始在河灘邊四下觀望,想看看還有沒有彆的河狸。
就在這時候,忽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嘎吱聲,引得周景明立馬收回朝武陽觀望的目光,轉而看向那隻河狸。
那棵被河狸啃的樺樹,沒等來山風的搖曳,而是樹根腳粘連處已經細得扛不住樺樹本身的份量,突然崩斷,朝著下坡方向的河岸邊傾倒。
聽到樺樹倒下的嘩啦聲,武陽也驚得回頭看來。
那隻悶頭啃木頭的河狸,這時候也意識到了不對頭,弓著腰,邁著小碎步,往一旁跑開。
接下來的一幕,讓周景明都覺得挺意外。
那棵樺樹呼嘯著砸下來,旁邊另外兩棵樺樹的枝條被打斷不少,樺樹砸到地上,根部的樹乾又猛地高高彈起,再次落下的時候,位置發生偏移,不偏不倚地砸在往一跑開的河狸身上。
被自己啃倒的樹木給砸到,這樣巧合的事情,周景明上輩子隻是聽人說過,沒想到,這輩子居然機會親眼見到。
眼看著河狸被砸落的樹乾壓著,動彈不了,周景明欣喜地朝著它跑了過去。
金旺更是立刻朝著發出吱吱吱叫聲的河狸衝了過去。
畢竟隻是半大的狗崽,雖然已經能看家護院,但屬實沒有什麼狩獵經驗。
所以,衝到河狸旁邊,它隻是轉著方位地壓著一雙前腿,衝著河狸吠叫,沒敢立馬下口去咬。
周景明到了近前,看到河狸嘴巴邊冒出不少血,四隻小短腿踢蹬著,但掙紮了沒幾下,就漸漸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