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大夥的議論,都被他說得動搖了,就連彭哥也不例外……幸好彭哥最後還是選擇相信你而不是他,不然,當場就得亂。”
曹啟東說的那些話,聲音不大,周景明隔著二三十米,並沒有聽見,他當時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老唐他們營地所在的方向,隻是注意到眾人確實亂了一下。
“武陽兄弟,可彆亂說,我一直相信周兄弟的。”
彭援朝生怕周景明多心,連忙辯解。
周景明不以為意地笑笑:“彭哥,怎麼說你也是把頭,凡事多想想,總沒壞處,我沒有怪你的意思……至於曹啟東,很可能真的溜了,上一次就警告過他,是最後的機會。
所有人都到這邊來了,就他一個人沒來……那些剛收繳來的金子……”
經他提醒,彭援朝臉色立馬變了:“艸!”
他轉身就往地窩子方向跑。
周景明衝著其餘人也吼了一嗓子:“先彆管這些東西,一時間也沒什麼人敢動,都趕緊回去看看!”
眾人立馬意識到了什麼,急匆匆地往地窩子趕。
等一眾人回到地窩子一看,裡麵果然被翻得一團糟,土床上,被褥、衣物淩亂,放在地窩子的糧食、鹹菜之類的東西,也有不少被弄撒或是傾倒出來。
還有那頓還來不及吃完的晚飯,被踢得潑灑了一地。
那些從絡腮胡他們那幫人手裡收來的金子,也不見了蹤影,彭援朝一下子起了怒火:“狗日的,老子逮到他,非弄死他不可。”
武陽也是咬牙切齒,因為他發現,自己那床到了鐵買克才新買的被褥,也不見了。
見地窩子裡被翻成這樣,所有人都擔心自己藏金的地方被發現,各自往林子裡鑽,去看看自己藏著的金子有沒有被動。
曹啟東人還在隊伍的時候還好說,畢竟就在眼皮底下,他不好動什麼手腳,現在人溜了,又有這等心計,鬼知道藏著金子的地方,會不會被惦記。
周景明沒有動,他們對自己藏金的地方很有把握。
作為淘金老客,周景明又豈會不知藏金這種事情需要注意什麼。
在平日裡吃飯、閒聊的時候,早跟眾人交代過,金子可以裝小青黴素瓶裡,平時帶在身上,等積攢到一定量再去藏一次,不要每天分了金子都去藏一次。
而且,藏金的地點,絕對不能固定在一處。
不然的話,頻繁往返一個地方,次數多了,再小心仔細的人,也會在不知不覺中留下輕易就能捕捉到的痕跡。哪怕去的次數不多,也能判斷出一個小範圍,找起來並不困難。
周景明藏金的老鼠洞早已經沒用,前些天差不多有二兩金子的時候,他就已經換了地方,那裡應該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一個地兒——那個河岸邊上淘挖出來的水井,井壁上一塊石頭背後,沒於水下一尺多深,趁著夜裡去打洗腳水的時候藏的。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天天在人眼皮子底下,反倒不會被人過多注意。
至於其餘人是怎麼藏的,他不關心,反正該提醒的已經提醒過,要是還弄沒了,隻能怪自己。
看著眾人匆匆去查看自己的金子,想必一個個心裡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