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七八分鐘的樣子,一幫人從藏金的地方回來,也將自己藏的金子帶回來,貼身藏著。
“媽的,老子被偷了!”
“我艸,我的也沒了!”
隊伍裡一個豫州人和僅剩的駱越人回來的時候,滿臉惱火。
還有彭援朝更是氣急敗壞地怒罵:“我昨天剛換了地方也被找到,這特麼什麼時候盯上我的?老子一定要弄死這狗日的……”
一問才知道,那兩人一個把金子埋土裡,一個把金子藏樹洞裡,都被偷了。
彭援朝將自己分到的那些金子,藏到地窩子後邊山林裡幾塊山石縫隙間,用石頭蓋著的,上麵撒了些枯葉,他到地方一看石頭被掀掉,就知道壞事了。
幾個新手,都分到了四十二克的金子,彭援朝是他們的三倍,那就是一百二十六克,這可是不小的份量,也是一大筆錢。
他怎能不氣急敗壞。
就今天,事情紮堆地來,誰都沒想到,曹啟東會在這種時候鑽空子。
彭援朝轉頭看向武陽:“武陽兄弟,你以前不是乾偵察兵的嗎,有沒有辦法把他給找到?”
武陽想了想:“彭哥,這事情還真難辦,連日天晴,到處都乾燥,不容易留下痕跡,就即使有痕跡,天快黑了,也不容易看到……
現在要找,估計隻能往上遊去問問另外幾個淘金隊伍,看看他們有沒有看見人。
我們人全都在下遊河灘上,他乾了這種事兒,應該不會往下遊走,也不會往這裡過河到對岸,在河灘上能看到……
不過,也說不準,老唐那幫人被攆散了,到處都亂,他拿了金子,怕是也不會輕易去彆的營地,帶著那麼些金子去彆人的營地,那不是背著羅鍋送銅嗎?”
彭援朝越發沮喪:“我的金子啊!從絡腮胡他們那裡繳來的金子,加上我們丟失的,頂他在河穀乾上兩三年了,他應該隻會想著出山,可這荒郊野嶺,那麼大地方,上哪裡去找?”
武陽忽然看向周景明身邊站著的金旺:“狗鼻子靈,聞氣味厲害,要不讓金旺試試……”
周景明看看金旺,又看看武陽。
他當然知道跑山打獵的狗靠鼻子找野物厲害,還知道有專門的警犬用來搜尋、安檢,是很厲害的幫手。
但那都是訓練有數的。
周景明也不敢肯定金旺能不能派上用場,但心裡還真有想看看金旺鼻頭好不好的想法。
在北大荒的時候,他聽接觸的幾個獵人說過,狗鼻子有抬頭香和低頭香的說法。
顧名思義,抬頭香是說獵狗昂著腦袋,就能輕鬆分辨空氣中野物散發的氣味進行追蹤,低頭香則是需要獵狗通過嗅聞野物留下腳印、糞便之類的痕跡,才能追獵,並且,香頭還有遠近之說。
周景明想著養狗的初衷,主要還是用來警戒、護衛。
打獵,他也有想過。
但他清楚,隻能是淘金河穀枯燥生活中偶爾的調劑。
真正開始淘金了,並沒有多少時間往山裡去溜躂。
淘金河穀附近人多、吵鬨,哪怕有些林子,也不會有多少獵物。
再說了,打獵才賺幾個錢,那裡比得過淘金。
但不妨礙,他對金旺有個好香頭的期盼。
打心裡,周景明不得不承認,曹啟東是個挺有心機的人,能有這般盤算、觀察,算得上是個人才。
要是用來輔助做事,會是個很不錯的人選,可惜,他看不長遠,啪啪響的算盤全打在自己人頭上了。
正是因此,隻要有可能,這樣的人就不能放過。
“金旺沒訓練過,我不知道有沒有用,隻能說試試……彆抱太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