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明拍了拍彭援朝的肩膀,算是安慰:“今天晚上找不到,隔上一夜,想要再找,那就更難了,希望渺茫,要是找不到,就隻能想開些了。
現在才五月,正是開始淘金的好時候,金子還會多起來。
你應該慶幸,搜出來的狗頭金和那幾個金鬥子還被你裝著。”
從絡腮胡他們那幫人手裡得到的金子,少說也有三四兩,現在沒了,周景明不惱火也是假的,不管怎麼說,分多分少,都是一筆錢。
彭援朝看向隊裡僅剩的那個駱越人:“你們都是駱越的,姓曹的跟你走得近,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家的具體位置……特麼的,要是找不到,今年淘金結束,老子專門往駱越跑一趟,尋到他門上去弄死他!”
那駱越人搖搖頭:“不知道!”
周景明歎了口氣:“彭哥,你就彆問了,來淘金的,誰會說出自家的具體位置,那不是招人惦記的事兒嗎,都不傻。”
彭援朝發狠地一腳踢向他地窩子旁平日裡坐著挑選金子的木墩子。
木墩子被踢得翻滾出去,他自己也提著腳齜牙咧嘴地跳了起來,腳疼得受不了。
“這樣發脾氣有什麼作用,還是抓緊時間找人要緊!”
周景明領著金旺進了地窩子。
雖然隻是道聽途說一些馴狗的法子,也沒真正養過狗,但他還是知道,得首先讓狗記住目標的氣味,才能嘗試讓狗去進行追蹤。
曹啟東在地窩子裡住了那麼長時間,要說氣味最重的地方,當屬他的床位,那床老舊的有著好幾個補丁的被子還在床上放著。
周景明扯下那床褥子一角,是曹啟東睡覺蓋腳的那頭,湊到金旺鼻子邊。
金旺先是偏著腦袋看了看他,又湊到褥子上聞了聞一陣,抬起爪子去抓撓。
周景明也不知道金旺是否記住這氣味,會不會隨著這氣味去追蹤,他隻是滿懷期待地朝著金旺發出了指令:“吜……吜……”
沒想到,金旺聽到這命令,居然真的轉身從地窩子裡眾人之間穿過,跑出地窩子。
周景明微微一愣,也立馬跟著鑽出地窩子,見金旺跑到地窩子後麵的林木邊緣,回頭看來。
他不由心裡暗想:“王佑平說這狗已經被阿力用來放牧,那肯定是經過一些訓練的……說不定有戲!”
看著金旺嗚嗚哼叫兩聲,一頭鑽進林子,周景明想了想,返回地窩子,將帶進山來的手電找出來,往那把鷹兔牌雙管獵槍裡裝上鹿彈,甩背上背著,衝著武陽招呼:“兄弟,跟我去看看!”
武陽沒有任何猶豫,拿了把電筒,提著獵槍跟上。
兩人都快到林子邊了彭援朝也急急鑽出地窩子,小跑著上來:“等等我,我也去!”
“你去乾什麼?”
周景明回頭看著他:“今天才出了那麼大的事兒,咱們三個都走了,營地裡主事兒的人都沒一個,就不怕出岔子?
你與其跟著我們,還不如領著人去把姓唐的留下的那些東西給搬回來,好好守著咱們的小半島。都不確定的事兒,你跟著去就一定能找到?何況還有傷!”
彭援朝來了脾氣:“不行,我非要親手逮到他不可……我特麼不是第一次被人偷金子了,我就不信,一個都逮不到!我已經跟徐有良交代過來,讓他領著人搬東西。”
聽到這話,想起他經曆的那些事兒,周景明不由感歎:“你這還真是厄運專挑苦命人啊。怎麼什麼事兒都讓你碰到了?”
彭援朝攤攤手:“我也覺得我很黴!”
“不行,等回來的時候,我得把床位換一換,怕傳染!”
周景明打趣地說:“這就不是洗洗能乾淨的。”
彭援朝翻起了白眼,心裡正惱火,也沒心思跟周景明開玩笑:“滾!”
“行吧,趕緊走!”
周景明也不再去招惹他:“跟老唐那幫人對上,到現在也就過去了大半個小時,曹啟東摟了那些金子,還去找過你們的藏金,也要花不少時間,說不定,還沒走得太遠。
如果金旺真能追蹤,說不定,咱們花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