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放心吧,肯定不會饒了他們的!”張偉也說道。
“張隊,趙德才這家夥好像還挺有關係,你們可得堅持住了,彆被他收買了。”我說道。
"你小子……看不起誰呢?!"張偉搖搖頭,把煙頭掐滅,"行吧,有需要再找你做筆錄。"
"好,你們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協助或提供線索的,儘管跟我說。"我正色道,"我這兒還有不少"料"呢。"說著拍了拍腰間彆著的黎魂劍。
張偉點點頭,眼神在我和黎魂劍之間轉了個來回,欲言又止。
最後隻是歎了口氣:"注意安全,彆老往這種地方鑽。"
送他們出門時,昊子湊過來小聲嘀咕:"老三,你說張隊是不是以為咱們是搞行為藝術的?你看他看黎魂劍那眼神……"
"去你的!"我給了他一肘子,"人家那是職業敏感度,懂不懂?"
回到屋裡,郝月她們幾個還飄在原地等著。我撓撓頭,突然有點不好意思,讓一群姑娘等著,這感覺怪彆扭的。
"你們剛才也聽到看到了,"我清了清嗓子,"那倆禽獸肯定跑不了,你們就放心吧!"
郝月的魂體微微發亮,像是鬆了口氣:"好,謝謝三哥了!"她聲音輕得像是風吹過樹葉,但臉上的表情明顯輕鬆了不少。
"你們也彆擔心,"我掏出準備好的符紙,"我會給你們做好超度的,保證讓你們到了下麵順利投胎,下輩子投個好人家!"說完自己先樂了,"到時候記得托夢告訴我,萬一下輩子你們成了富二代,我還等著抱大腿呢。"
幾個女鬼都被我逗笑了,屋裡的陰森氣氛頓時消散不少。
"謝謝三哥!"她們異口同聲地說,臉上的怨氣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
就這樣,我又把她們叫到了一起。
現場的氣氛很是沉重,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房間裡靜得能聽見蠟燭燃燒的細微劈啪聲,幾個護士的鬼魂低垂著頭,半透明的身影在燭光下顯得格外單薄。
說實話,這場景要是拍下來發朋友圈,配文"深夜加班,同事全是阿飄",估計能直接衝上熱門,當然前提是彆人不會把我當精神病。
"那個......"我清了清嗓子,試圖打破沉默,"你們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比如......"我絞儘腦汁想著合適的詞,"比如想吃的最後一頓飯?或者想罵的某個前男友?"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我師父要是知道我這麼不專業,非得飛過來給我一記暴栗。
果然,其中一個護士抬起頭,幽幽地看了我一眼:"大師,我們連實體都沒有,怎麼吃飯?"
"呃......"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也對,是我考慮不周。"
我也非常能理解她們此時的心情,畢竟說實話,我也不是第一次超度這些冤死的鬼魂了。
其實,不光她們,每次我做這種事情時,我自己的心情也比較複雜。
尤其是看到她們身上的護士服還沾著血跡,我就忍不住想,要是早點發現趙德才這家夥,或許她們現在還在醫院裡值夜班,抱怨著食堂的飯菜難吃。
"你們......平時工作很累吧?"我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
"累啊。"最年輕的那個護士撇了撇嘴,"三班倒,工資低,還要被病人罵。"她頓了頓,突然笑了,"不過現在想想,被罵也挺好的,至少還活著。"
這話說得我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