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白瀟在一起久了,趙圓有時候真的會陷入自我懷疑。
這就是人跟人的區彆啊,一樣的遺書,自己看了它就是一張平平無奇的遺書,而白瀟看了卻能還原凶手案情。
以前趙圓覺得自己聰明過人,腦子又靈活又好,自從追隨了白瀟之後,才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感覺自己的智商總是無時無刻的不在被碾壓。
雖然挫敗感很強,但不得不說,是真能學到很多很多東西,這種大師班,還是大師親自示範輔導的,真是想花錢學都沒門路。
白瀟指著手機屏幕上的那句話放大,說:“你們看遺書上的這句【小清,在這個世界上,哥哥最放心不下的人隻有你,但好在你如今也有了一份不錯的工作,哥哥也放心了,你一定要好好生活。】”
“祁軍那麼愛羅美惠,那為什麼放心不下的人隻有你,祁清。”
“他沒有說放心不下羅美惠,也沒有交代羅美惠在他走了之後要好好生活,這不符合常理。”
“還有你們看祁軍遺書告彆的這裡,【再見,小清,我最愛的妹妹。】、【再見,我的那些朋友們。】”
“他跟你告彆,跟朋友告彆,卻唯獨沒有跟羅美惠告彆。”
“和最後這句【還有美惠,我愛你,願我們來世還能做夫妻,下輩子也要在一起,永遠都不要分開。】”
“【永遠】都不分開,如果祁軍死了,羅美惠還活著,那何止是分開,都陰陽兩隔了。”
“遺書上麵這些話單拎出來看都不合理,但是結合起來看,真相的指向是【相約自嘎】!”
祁清一邊聽,眼角不斷有淚水冒出,她的手抑製不住的在發抖。
她的心都快裂開了,她想不到她最愛的哥哥,她最好的哥哥竟然長期遭受精神虐待。
祁清開始痛苦地陷入自責:“是不是我錯了?我就應該繼續讀研讀博,我就不應該工作,就不應該獨立,就應該讓他一直照顧我,那他是不是就不敢死了?”
“我在乾嘛我到底是在?我為什麼要告訴他我過得很好???”
“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祁清邊說著,趙圓感知得出來,她整個人的狀態已經不太對勁。
有點像當年自己的當事人焦小梅自殺之後,自己陷入自責愧疚的樣子,而祁清的情況比自己更加的糟糕。
當親人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時,幸存者往往會陷入深刻的自我責怪中,大腦會執著地尋找"為什麼",試圖通過自我歸因來獲得虛幻的控製感——"如果我當時...或許就能阻止"。
這是創傷應激。。。
死的人已經死了,要怎麼讓生者跨越悲傷,這是一個難題。
各行各業有自己的方式,葬禮讓先人和活人好好告彆。
心理醫生通過讓心理治療的方式讓活人痊愈。
而刑辯律師,則是通過訴訟幫活人為先人報仇,告慰亡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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