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美惠再次迅速整理完思緒後說:“我不懂法,我不知道一張遺書背後還有那麼多的可能性,我隻是一個婦道人家,我沒讀過多少書,不像你們那麼有文化。”
“我以為人寫了遺書就寫了,哪能想得到那麼多呢~”
羅美惠這話,就是典型的我弱我有理,以此來開脫,為她剛剛不合理的行為進行合理化。
我不懂法,我沒讀過書,我沒文化,這是部分“賴子”經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
利用這些借口,利用社會對“弱者”的同情,迫使他人讓步,甚至反過來指責彆人“不體諒”,通過裝傻充愣、耍無賴,讓彆人替自己承擔本應自己負責的事情,進而達到情緒綁架、道德綁架彆人的目的。
白瀟對遺書的質證意見,讓羅美惠不能通過遺書證明祁軍是自嘎的。
但與此同時,白瀟三兩句的質證意見也不能證明這張遺書不是祁軍自願寫的,不能證明祁軍是在受到羅美惠的操控欺騙下寫的。
正當這個局麵看似好像是在僵持住的時候,白瀟再次向羅美惠發起新一輪的攻擊:“你不知道?祁軍的遺書到底是怎麼寫下的,你說你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白瀟越是這樣模糊的提問,羅美惠就越害怕。
比起剛剛那振振有詞的音量,羅美惠不自覺地弱弱回應白瀟:“我不知道……”
白瀟拿出了一張光盤和一部讓羅美惠非常眼熟的手機,說:“審判長,我要出示被害人祁軍和羅美惠的微信聊天記錄,這部手機是被害人祁軍的手機,微信聊天記錄的原始載體。”
“證據來源於警方,這部手機是警方在被害人祁軍的死亡現場獲取的,經警方核實,這是祁軍的手機。”
!!!
羅美惠震驚!聊天記錄居然被白瀟恢複了!!!
在跟祁軍相約自嘎的前一天晚上,她明明按照網上的教程把她跟祁軍的微信聊天記錄刪除了,那個教程上還說,按照他的方法去做就算是警方來了動用刑偵手段也恢複不了!
現在居然被白瀟恢複了!難不成這個白瀟比警方還厲害???
其實,這個微信聊天記錄不是白瀟恢複的,也不是被警方恢複的。
是趙圓從張警官那裡調取了這些證據材料後,在返程的路上順便在路邊小店,花了200塊錢讓人恢複的。
當時趙圓在開車回去的路上,忽然看見路邊小店打著可以恢複微信聊天記錄的打字廣告,想著既然都遇見,那就順便把這事給搞了吧。
對於微信聊天記錄被恢複,趙圓想得很簡單,老板想得也很簡單,事實上,操作起來也很簡單。
羅美惠其實也想得很簡單,以為簡簡單單的按照網上的免費教程刪除了就萬事大吉。
殊不知“免費的東西最貴”,這句話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要麼你就將手機徹底毀了,要麼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不過,這個案子羅美惠就算把手機毀了,白瀟也能利用技能進行恢複。
反正哪條都是死路。。。
雖然羅美惠此刻很慌,不過她在努力地安撫自己彆慌!一直以來羅美惠都很小心,避免在網上留下痕跡,避免在微信聊天裡說一些特彆要命的話。
要命的話基本上都是羅美惠在私底下跟祁軍說的。
其實羅美惠也不想在微信上跟祁軍說那些話,沒辦法,祁軍為了給她更好的生活,一天打兩份工,晚上下班回到家都已經很晚了,也說不了幾句話。
羅美惠要長期反複進行心理操控,情感勒索,情感虐待隻能在微信上進行。
因為祁軍工作時間又不可能開著語音進行,那就隻能發文字,等祁軍有空的時候才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