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背頭男律師臉皮再厚,現在都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羅美惠在被告席上急得要死,眼看著原本對自己有利的《屍檢報告》也被白瀟給打掉了。
現在隻能說,羅美惠著急得有點早了,沒有給羅美惠和背頭男律師的緩衝時間,緊接著,白瀟開始向本案證據中,最重要的其中一個證據下手,那就是短信!
白瀟先是進行了一小段鋪墊,為接下來的短信質證進行鋪墊。
白瀟道:“審判長,在對短信進行質證之前,代理人需要向被告人羅美惠進行提問。”
主審法官點點頭回應:“嗯,你問吧。”
白瀟看向了羅美惠,羅美惠不知為何,白瀟的眼神總有一種讓她毛骨悚然的感覺。
白瀟問:“被告人羅美惠,說一下你和祁軍當時去到營地的情況,你們是怎麼散步的?”
回答這個問題,對羅美惠來說再簡單不過了,但是羅美惠不知道白瀟問這個要做什麼,是不是哪裡藏著陷阱等著她去跳。
羅美惠轉念一想,這裡麵肯定有陷阱,但是不知道白瀟把這個坑挖在了哪裡,又不能拒不回答這個問題,所以,羅美惠縱然有千萬個不願意,明知前方是個陷阱,也隻有跳。
羅美惠開始描述她跟祁軍是怎麼在營地散步的……
羅美惠說完之後,白瀟問:“被告人羅美惠,在你剛剛的描述,似乎你全程都跟祁軍在一起,難道在這過程中你跟祁軍難道一刻也沒有分開過嗎?你們連廁所都沒有去上嗎?”
羅美惠回:“沒有,我和祁軍一直都是在一起的,中間也沒有去上過廁所。”
得到羅美惠的回答後,白瀟對主審法官:“審判長,我對羅美惠的發問暫時到這裡。”
“接下來代理人對辯護人舉示的短信證據進行質證。”
白瀟的突然結束馬上進入下一個階段的這個節奏,讓眾人猝不及防。
這就完了?然後呢?眾人一臉疑問。
趙圓猜出來白瀟要做什麼了,然後?然後很快就來了……
白瀟接著對短信證據進行質證,說:“代理人對短信的合法性不予認可,真實性不予認可!”
“因為給被告人羅美惠發送案涉短信內容並非祁軍本人,而是羅美惠自己!!!”
羅美惠的手止不住地開始顫抖,從開庭到現在,羅美惠越發地覺得,自己整個作案過程好像是在白瀟麵前直播過一樣。
不,比直播還誇張,直播隻能看得到形!
這個白瀟變態到連自己那暗黑的心理都拆解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沒有經曆過的人,隻會覺得白瀟厲害,卻不知他是有多麼的可怕,唯有親身經曆過的人才能深切體會!
短信的這個事情如此的隱秘,羅美惠不知道白瀟是怎麼知道的,羅美惠自詡深諳人性,並且能夠玩弄人心,但羅美惠感覺自己在白瀟麵前就是一個渣渣。
羅美惠慫了,但是背頭男律師卻來勁了,畢竟白瀟的質證意見,這個事情在他看來,就算是世界毀滅了都是不可能的事!
背頭男律師抱著一雪前恥、絕地反擊的心態,直接諷刺白瀟:“白大律師,你要不要聽一聽你自己在說什麼?”
“祁軍的手機一直都在案發現場,羅美惠離開營地之後就再也沒有返回去。”
“羅美惠在收到短信的那一秒,正是在高速公路上開著車,怎麼可能用祁軍的手機給她自己發短信,這可能嗎?這科學嗎?”
白瀟回:“可不可能,科不科學,取決於一個人對世界的認知和智商。”
“顯然,辯護人不僅認知低,智商看起來還特彆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