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啊啊啊啊”
“多少人為了生活”
“曆儘了悲歡離合”
“男:悲歡離合”
“女:多少人為了生活”
“流儘血淚”
“男:流儘血淚”
“女:辛酸向誰訴”
“哈啊啊啊”
“有誰能夠了解”
“做舞女的悲哀”
“暗暗流著眼淚”
“也要對人笑嘻嘻”
……
小李聽著這首歌,看著舞池裡麵那些假笑妹紙,有的甚至眼眶是紅的,但仍然笑得很燦爛。
覺得,其實自己跟舞女也沒有什麼區彆,他作為一個體誌裡麵的社畜,工作時長甚至多過舞女,而且陪酒陪笑的職責也不落下。
瑪德,年紀輕輕還經常要去幫這隻肥頭大耳買大力!不知道挨過多少間藥店多少個嬢嬢投過來奇奇怪怪的眼神,有的甚至還邊搖頭邊說“嘖嘖嘖……想不到,這,年紀輕輕的就不行了……”。
這都不算什麼,他一個986五院四係畢業的天之驕子,畢業之後,以斷層第一名的成績考了進來,本來幻想著懲惡揚善,大展宏圖。
他一個黃花大閨男,在學校因為埋頭苦讀狠心拒絕了很多天真浪漫純情的女生的追求,戀愛都沒談過,原本想著畢業了找一個好工作,再好好談一場戀愛。
可現實卻是,他的第一次,就被肥頭大耳賞賜的舞姨給用了!作為農村出身的小李當時也不敢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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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同流合汙就意味著沒有上桌的機會。
他覺得自己簡直比祁同偉還要造孽!
誰能理解做舞女的悲哀,小李能夠理解啊!
小李覺得,把舞女二字換成社畜,也絲毫沒有違和感,人生不過舞台,你我皆是舞女。
世人慌慌張張,不過是圖碎銀幾兩,偏偏這碎銀幾兩,能解世間萬種慌張。
所以,小李決定,他要忍辱負重,他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最高!
這個房間裡充斥著銀笑假笑血淚心酸……
而另外一邊隻有心酸,那兩個警官不管怎麼打肥頭大耳的電話,不是忙音就是沒人接,把這哥倆急得要死,忙活了一整天不說,現在饑腸轆轆也不敢下班回去。
不隻是他們倆,還有看守所的那個管教跟他的另外一個同事,也在各種想著法的在找他們的所長。
然而他們的所長正在叼著根軟中華,雙手在綠絨布上搓動。
在煙霧繚繞的房間內,所長他眯著眼,拇指在“八萬”上摩挲兩秒,突然改抓“紅中”甩出去:“給你點炮的機會。”
窗戶緊閉,深紅絨布窗簾拉得嚴實,隻留一條縫。
比起美女,所長更愛打麻將,而且每次都賭得特彆大,所長的錢來得很快,去得也很快。
這錢來是從其它方麵來的,去是從麻將桌上去的!
在不知情的人看來,以為這個所長就是清澈見底的清官,現在一家老小都還住在那種最老的步梯房裡。
殊不知,人家一晚上就能輸掉一套新房。
所長對麵的男人突然“杠!”“再杠!”推牌!清一色+三杠+杠上開花……
對此,所長的道心還是挺穩的,麵不改色地默默摸出大重九,倒出一根點燃,深吸了一口,吐個煙圈說:“繼續。”
麻將機的聲音又開始新一輪的響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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