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女律師接到這份差事的時候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她確實還是年輕剛出道還不油,不知道可以找理由拒絕,所以案子指派給她,她就隻能硬著頭皮接了。
在她看來,既然接了那就好好做,但也僅限於履行好自己作為一個辯護人的職責,僅此而已。
他們幾個都各就各位之後,書記員接著宣布:“請全體起立!”
“請審判長、審判員入庭。”
書記員話音一落,整個法庭的人都馬上站立。
三位法官身著法袍依次縱隊進入法庭到審判席位落座。
三位法官落座後,主審法官對大家說道:“請坐下。”
書記員起身轉身麵向審判席說:“報告審判長,本案原告黃安頤及其訴訟代理人白瀟律師、熊星星律師,以及辯護人均已到庭,庭前準備工作已經就緒,可以開庭!”
“咚!”主審法官敲擊法槌道:“魔都市第二十二中級人民法院刑事審判第一庭,今天就原告黃安頤指控被告人王舒文故意殺人、誣告陷害一案,依法公開開庭審理,現在開庭!”
“請法警帶被告人王舒文到庭!”
王舒文被法警緩緩帶上了法庭的時候,她掃視了旁聽席一圈,心沉到了水底,果然,她的親屬一個都沒有來。
接著她轉頭看見了坐在了原告席上的黃安頤。
就在那一瞬間,王舒文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那不是出於對黃安頤的愧疚或恐懼,對黃安頤隻有恨。
看著黃安頤身邊,這個華國最厲害最有威望的刑辯律師白瀟,她真的嫉妒得發狂,憑什麼白瀟幫的是她,而不是自己?憑什麼所有好事都被黃安頤占了去!
王舒文完全忽略了正是她自己將黃安頤推入的絕望的深淵,她隻看到了自己此刻的不幸。
王舒文的邏輯是徹底扭曲的,她不會想“如果我不犯罪就不會這樣”。
她想的是,如果不是黃安頤這個蠢貨運氣好,如果不是她家裡有錢請來白瀟,我的計劃本該天衣無縫!我將會在青花瓷的校園裡,享受讚美和未來!是黃安頤,是她奪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王舒文把所有自身失敗的責任,全部投射到了黃安頤身上。
對於王舒文來說,她不會感到絲毫抱歉,她隻會覺得,是黃安頤和這個世界,一起對不起她。
王舒文她的雙手在銀手鐲下會緊緊地攥成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用身體的疼痛來壓製內心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怨毒。
但是王舒文的下巴可能會微微抬起,對上看向她的黃安頤的視線。
而黃安頤隻覺得眼前的這個王舒文真可怕,住在一起將近三年的時間,仿佛她從來都沒有真正認識過她。
看著王舒文那眼神,黃安頤汗毛豎起。
但是,王舒文一轉向審判席,臉上沒有一點戾氣,呈現出來的就是一副恐懼委屈弱小冤枉的麵孔。
對於王舒文來說,她是絕對不會那麼輕易認罪更不會認輸的,她的命運必須把握在她自己的手中。
就跟那個保研名額一樣,想要,那麼就去爭取。
用自己的努力爭取不上,那就上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