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年輕的審判員對白瀟的震驚到了崇拜的地步。
這反轉太漂亮了,這不僅僅是反駁,這是思維的降維打擊!
白瀟沒有在林天齊設定的“程序陷阱”裡糾纏,而是直接跳出來,重新定義了這場爭論的性質,並反手將真正的“陷阱”套回了林天齊的頭上。
“太帥了!這操作!”年輕的審判員在心裡呐喊道,表麵還是裝作很淡定的樣子,但是眼神卻出賣了他。
“辯護人反對無效!”主審法官敲下法槌。
庭審直播間的觀眾有些不明覺厲,有些懂門道的震驚程度並不亞於三位法官。
“雖然聽不懂,但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不愧是白瀟,壓迫感太強了,隔著屏幕都不敢大喘氣!”
“辯護律師臉都白了哈哈哈,尬住了!”
“等等!白瀟這個切入角度,臥槽!”
“辯護人傻了,這怎麼接?沒法接!”
“白瀟真是牛筆啊,辯護人完了,當事人當庭可信度被擊穿,整個辯護策略的根基動了。”
“這步移花接木真是絕了,把‘是否侵犯權利’的爭議,完美轉化為‘如何評價當庭撒謊’的質詢,白瀟真的是我一輩子都學不完的!!!”
“,自此,白瀟的戰略目的完全達成:一、摧毀被告人誠信,二、為後續所有質詢貼上‘謊言’標簽,三、在合議庭心裡種下最深懷疑的種子。”
“這根本不是個案對抗,這是在給所有在場的人,包括我們,演示什麼叫‘批判性思維’和‘邏輯碾壓’。”
“記筆記記筆記!本律師又要開始記筆記了!”
“哈哈哈本法學生也要開始記筆記,為將來在法庭上口吐芬芳打下堅實的基礎。”
……
接著,白瀟繼續對吳用進行提問。
“被你約出來的這10個被害人都死了,而且手機信號最後一次出現都是在霧山鎮,這個你作何解釋?”
吳用他舔了一下稍微乾裂的嘴唇,聲音不高,語速也很慢,帶著一種天然的沉悶感:“我是約了他們去哀山鎮。”
吳用停頓了幾秒,仿佛在思考,又仿佛隻是反應慢。
“人死了,我也剛知道很難過。”吳用試圖表達一種符合社會期待的情緒,但聽起來有些生硬和疏離。
“手機信號我不懂這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嗯,哀山鎮和霧山鎮那邊山路多,以前也出過事。”
“也許是山裡有什麼人或者,他們遇到了彆的什麼事。”
“我隻是約他們來玩,後來他們就走了,他們去了哪兒,遇見了誰這些,不是我該知道的事。”
最後,吳用總結了一句,聲音依然沒有什麼波瀾:“他們的死,跟我沒關係,我就隻是見過他們。”
吳用整個陳述的基調仍然是“我不知道,我隻是猜測”。
這為他留下了充分的退路,如果白瀟駁斥他的猜測,他完全可以退回去說“我隻是說了一種可能性,我沒說一定是這樣”。
吳用始終把自己放在一個被動、消極的位置上。
麵對吳用的消極應對,白瀟反過來用壓迫性極強的態度繼續對吳用進行提問:
“你說你不知道這10位被害人後麵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