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江振國第一個叫出了聲:“怎麼可能,她就是以前偷學我的學習資料,這些題她不可能會的!”
隨後幾個同學附和道:
“就是,不能隻公布第一名,要看分數,我們申請看試卷!?”
“還要看草稿,這會不會就是提前背題了!”
“對!我們要公平!”
教導主任看了一眼霍沉淵,隻見霍沉淵點了點頭。
教導主任拿出試卷和草稿,“江渝同學,第一名,滿分!”
滿分?!開什麼玩笑!
江振國和江月華的表情瞬間凝固,搶在前麵拿著試卷看。
全對了,真的全對!
競委會主席走上前說道:“另外,關於霍沉淵私下為江渝同學泄題一事。經查證,我所給到的,是三道由軍區後勤部擬定的、關於我國現有工農生產設備的技術難題,遠超本次競賽考綱。”
他將一份卷子,用圖釘,“啪”的一聲,乾脆利落地按在了公告欄最中央的位置,正是江渝的答卷。
“比如這道關於東方紅54型拖拉機柴油發動機缸內壓縮比與精密部件磨損率的函數計算,旨在為老舊設備的技術升級,提供理論數據支持。”
“這是理論實踐和數學工程相結合的題目,是我們新型改革的農業、工業的創新,目前沒有相關或者類似的例題,所以不存在任何泄題、抄襲的可能性!”
前世,江渝和這些冰冷的機械打了十年交道,機器的零件、構造刻進了她的骨血裡。
“全市近千名考生,大多是乾部子弟,對這些生產一線的難題,沒有任何概念。但隻有江渝同學一人,完整地解出了這三道題。她的答題思路,已經超出了高中生的範疇,為我們軍區的一個技術難題,提供了全新的解決方向。”
大家都覺得呼吸緊張了起來。
此時,教導主任說,
“至於江振國同學,你的分數是65分,位列全市三百一十七名。也不存在江渝同學偷你的筆跡或者她抄襲你的可能。”
一直看笑話的人,居然是笑話本身!
“聽見沒?!都他媽給老子聽見了沒!”霍司燁的咆哮聲終於振聾發聵地響起,“我妹是憑本事考的第一!你們這群隻會躲在陰溝裡造謠的垃圾、廢物!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妹道歉!”
“不可能!”江振國隻會一味地重複著三個字。
他一直以為是他的筆記才讓江渝有了學習的機會!
她隻是沾了光才有機會看書!
而江渝也會最後把所有整理好的東西無償地交給他。
現在怎麼反過來了?
江渝才是那個考第一的,而他隻是個拿著江渝整理資料的,三百一十七名?
這絕不可能!
江渝不可能這麼聰明!她隻是一個乾拖拉機的苦工!
同學們的眼神再江月華和江振華身上上下打量。
江月華再也忍不住,拉著江振華想趕緊逃離這裡。
隻見霍沉淵攔住了兩人,神色嚴肅道:“關於舉報信,匿名舉報現役軍官,誣告陷害要承擔法律責任。”
江振華被嚇的腿軟,什麼法律責任,他的好日子還沒開始呢。
法律責任,他可不想坐牢啊!
江月華想到哥哥沒多久就會飛黃騰達,這裡更是不能出現意外,她湊到江振華的耳邊輕聲說,
“哥哥,我們能屈能伸,就給霍沉淵道個歉吧,以後有的是機會報仇。”
“她江渝隻是現在被霍家關照了,以後肯定會露出馬腳的,她裝不了多久就會原形畢露的!”
江振華想想,好漢不吃眼前虧。
雖不情願,但還是對著霍沉淵低下頭,
“對不起。”
“不是對我。”霍沉淵說。
江振華竄緊拳頭,轉向江渝,咬著牙說。
“對不起。”
這一刻,江渝心裡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
這一句道歉,是江振華千她好久好久的了。
她的眼角有些濕潤,某些記憶和現在的畫麵重疊在腦海裡。
霍沉淵親手把獎狀拿出來,遞給江渝,而手抬起來的時候看到江渝複雜的表情,自然而然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做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