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_末日求生:我靠農場係統堆滿糧倉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86章(1 / 1)

天剛亮,院角晾衣繩上的魚乾還裹著層晨露,水珠順著魚乾曬得發皺的紋路往下滑,滴在地麵的土粒上,暈開一圈圈比指甲蓋還小的濕痕,像給褐色的土麵繡了串細碎的小碎花。

黃鼬蹲在繩下,前爪微微抬起,時不時用指尖輕輕蹭蹭魚乾的邊角——昨晚它守到後半夜,露水打濕了它頸間的絨毛,爪子涼得縮了好幾次。

今早不等院外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聲穿透晨霧,就睜著眼睛蹲在繩下了,尾巴繃得比平時直,連耳朵都豎得尖尖的,生怕夜裡的風把晾衣繩吹鬆半分,魚乾掉在地上沾了泥。

上次曬野苜蓿就被風吹落過,沾了泥隻能扔掉,它記到現在,半點不敢鬆懈。

見張梅端著個邊緣掉了塊瓷的木盆從灶房出來,盆沿還沾著點昨晚洗粥碗的水漬,黃鼬立刻竄過去,尾巴晃得像支被風吹動的小旗子,卻又在離木盆半步遠的地方停住,怕自己冒失碰掉了繩上的魚乾。

它用頭輕輕蹭了蹭張梅的褲腿,蹭一下就飛快抬頭往魚乾方向瞟一眼,嘴裡“唧唧”叫著,聲音比平時輕了三分,像怕驚擾了懸在繩上的魚乾似的,那小模樣分明在說“魚乾濕了,得趕緊翻曬,彆悶壞了,曬不透會發黴的,上次的野菜就是這麼壞的”。

“知道你急,這就弄,跑這麼快,小心踩滑摔著——今早露水重,地麵滑。”

張梅笑著把木盆放在院角的青石板台上,石板被晨露浸得發涼,盆裡鋪著塊洗得發白的粗布。

這布是上周從雜物間的舊衣櫃裡翻出來的,原本邊角破了個指甲蓋大的洞,張梅找了卷深藍色的舊線,坐在灶房門口縫了兩個十字補丁,針腳雖然歪歪扭扭,卻縫得緊實,沒半點要開線的樣子;

昨晚她特意用溫水泡了半個時辰,指尖搓掉布上積了年的灰垢,擰得半乾後晾在灶房屋簷下,今早摸起來還帶著點潤潤的潮氣,正好墊魚乾,免得魚乾直接碰著冰涼的盆壁沾了灰,也能避免魚乾被盆壁硌出印子。

張梅踮起腳,左手扶著晾衣繩穩住身子,右手伸夠最上麵那串魚乾,指尖捏著魚身的中段——魚乾外層已經硬得像曬乾的楊樹皮,按下去沒半點彈性,指腹卻能隱約感覺到內裡還帶著點軟,輕輕按下去能回彈半分,魚身上的鹽霜在晨光裡泛著細碎的白光,沾在指尖有點澀,像撒了層磨細的海鹽。

她慢慢把魚乾從繩上解下來,黃鼬立刻湊到石板台邊,用嘴輕輕叼著魚串的麻繩頭——

繩頭被風吹得有點鬆,它的牙齒隻輕輕含著麻繩,生怕用勁扯斷,把魚乾穩穩放在粗布上後,還低頭湊過去,用鼻子輕輕嗅了嗅魚乾的邊角,確認沒有黴味,才鬆開嘴,尾巴尖輕輕掃了掃石板,像是鬆了口氣。

有串魚乾的繩頭不小心纏在了黃鼬的前爪指縫裡,它沒慌,也沒用力扯,隻是慢慢抬起爪子,用另一隻前爪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把繩頭從指縫裡挑出來,動作輕得像在拆一團精細的棉線,連繩頭的纖維都沒扯斷半根,更沒讓魚乾在石板台上蹭到半點灰。

張梅看了忍不住笑:“你這小機靈,比我還小心,生怕魚乾沾了臟東西——以後咱家的乾貨,都讓你當‘小管家’得了,保管丟不了、壞不了。”

林硯拿著把自製的小刷子過來時,黃鼬正用爪子把魚乾擺得整整齊齊,每串之間留著一指寬的距離,連串與串之間的縫隙都差不多寬,怕擠在一起中間曬不透,發了黴。

這把刷子是林硯上周清廢墟時親手做的:從一雙爛得沒法穿的舊皮靴裡拆出幾根粗硬的豬鬃,豬鬃上還沾著點舊皮屑,她用溫水洗了三遍才乾淨;又在菜園邊找了根粗細剛好的蘆葦杆,用小刀把杆頭削平,再用細麻繩把豬鬃緊緊綁在杆頭,綁的時候她特意多繞了五圈,每繞一圈就拽緊麻繩,怕豬鬃掉下來;雖然最後刷毛有點歪,像炸開的小刺蝟,卻格外耐用,刷灰時半點不掉毛。

“我把魚乾上的浮灰刷掉,昨晚風大,從廢墟那邊吹過來不少灰,不刷掉,曬透了吃著也牙磣。”林硯蹲下來,手腕輕輕用力,讓刷毛順著魚乾的紋路慢慢掃,浮灰簌簌落在粗布上,像撒了層淺灰色的細粉,落在布的補丁上,倒顯得補丁不那麼顯眼了。

黃鼬就蹲在她旁邊,眼睛盯著魚乾,見她刷完一串,就用爪子輕輕把魚乾往太陽直射的地方推——推的時候還會調整角度,讓魚乾的正反兩麵都能曬到陽光,連最邊上那串容易被石板台擋住陰影的魚乾,它都用鼻子輕輕拱了拱,把魚乾挪到石板台的正中央,確保每一寸魚乾都能曬到太陽,半點不落下。

蘇野背著布包從屋裡出來時,指尖的藍光已經亮了,淡白色的光帶像條柔軟的絲帶,緩緩掃過每串魚乾,在每片魚身上停留兩秒才移開,像在給魚乾做“體檢”。

光帶掃到第三串時,蘇野停了停,指尖的光柔和了些:“再曬半天就行,內裡的潮氣散得差不多了,中午太陽烈,能把最後一點潮氣烘透,不用曬到晚上——曬太久魚乾會硬得咬不動,嚼著費勁,上次曬的紅薯乾就曬過了頭,嚼得腮幫子疼。”

她從布包裡掏出個粗布兜,兜身是深灰色的粗麻布,摸起來厚實耐用,兜口縫著根手指粗的麻繩,繩子是從柴房找的舊繩,洗乾淨後曬得軟軟的;兜身正麵還繡了個歪歪扭扭的“魚”字,是張梅昨晚抽空繡的——她找了根紅色的細棉線,坐在煤油燈旁繡的,眼神不太好,針紮了兩次手指,指頭上還貼著片曬乾的薄荷葉止血,就怕以後跟裝雜糧、裝種子的布包弄混,到時候找魚乾得翻半天。

“收的時候把魚乾裝這裡麵,掛在灶房的房梁上,那裡通風好,離灶台遠,不會沾到油煙,還能防老鼠——上次倉庫的小米就被老鼠啃了個洞,灑了小半碗,心疼得我好幾天沒睡好,這次可得盯緊點,魚乾可不能被偷。”

陳溪扛著鋤頭從菜園回來時,鋤頭刃上還沾著點濕潤的黑土,土粒順著刃口往下掉,落在地麵砸出小小的坑;她手裡攥著株嫩生生的苦苣,葉子是深綠色的,邊緣帶著細密的淺鋸齒,像一把把迷你的小剪刀,莖稈泛著點淡紅,捏在手裡能感覺到韌勁,沒半點老筋,根部還沾著點濕泥,泥裡裹著兩根細細的須根。

“菜園邊的荒地裡冒了片苦苣,我蹲在那裡看了半天,確認沒長老,才拔了幾株——中午涼拌著吃,配魚乾正好解膩,總吃魚乾容易覺得鹹,搭著苦苣的清苦,正好中和味道。”

她把苦苣遞給張梅,又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早上給胡蘿卜苗鬆土累的,額角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滑,滴在衣襟上,暈開一小片濕痕,“胡蘿卜苗旁邊又冒了兩株小芽,芽尖泛著淺綠,跟之前那株差不多大,也就半指高;我用小鋤頭把周圍的草都拔乾淨了,還鬆了鬆土——之前那片土硬得跟塊磚似的,用鋤頭敲都能聽見‘當當’的響,鬆了土,苗根才能紮下去,不然苗長不高,還容易蔫。

上次有株豌豆苗就是因為土板結,根紮不深,澆了水也沒活成,這次可不能再犯同樣的錯。”

黃鼬一聽見“胡蘿卜苗”三個字,不等林硯招呼,轉身就往菜園跑,小爪子踩過院角的狗尾草,草葉上的露水沾在它的絨毛上,像撒了層碎鑽,跑起來時還會往下掉。

林硯跟過去時,正看見黃鼬蹲在胡蘿卜苗邊,前爪微微彎曲,用指尖輕輕扒拉著苗周圍的碎土——土粒細得像麵粉,它扒的時候特意控製著力道,生怕用力過猛碰斷苗根,把露在外麵的細根一點一點蓋好,蓋完還繞著苗轉了兩圈,小鼻子湊過去聞了聞,確認沒有根露在外麵,才放心地停下來,尾巴輕輕掃了掃地麵的土粒。

旁邊的豌豆苗又爬高了半指,卷須像小鉤子似的,緊緊纏上了蒲公英的莖,頂端還開了朵淡紫色的小花,花瓣薄得像層透明的紗,陽光透過花瓣,能看見裡麵細細的花蕊;湊過去聞,能聞到淡淡的清香,像摻了點蜜的涼味,不濃,卻很提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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