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花巧妙地偷換概念。
把自己的“強行討要”,說成了“周蘇蘇虐待兒童”。
周圍不明真相的鄰居,也開始對著周蘇蘇家指指點點。
“這也太小氣了吧?給孩子嘗一口怎麼了?”
“就是,都一個大院住著,至於嗎?”
王小虎見他媽占了上風,也跟著哭了起來,哭得比他媽還慘。
“她不給我喝……嗚嗚嗚……她欺負我……”
就在輿論即將一邊倒的時候,周蘇蘇家的大門,又一次打開了。
周蘇蘇端著一個大茶缸,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她臉上,沒有絲毫的憤怒和慌張,反而還掛著淺淺的笑意。
她無視了正在撒潑的張翠花母子,徑直走到院子裡另外幾個被吵鬨聲吸引過來的、正在玩耍的小孩麵前。
那幾個小孩,以前也跟著王小虎起過哄,但自從上次被周蘇蘇“教育”過之後,就不敢再惹安安了。
“小朋友們,”周蘇蘇的聲音溫柔得像春風,“阿姨看你們玩得滿頭大汗,肯定渴了吧?來,阿姨給你們衝了糖水,一人喝一口,解解渴。”
說著,她打開茶缸蓋子。
一股清甜的、帶著奇異香氣的味道,飄散開來。
是她用靈泉水稀釋後,加了一點點白糖衝的糖水。
孩子們聞到甜味,眼睛都亮了。
他們圍了過來,你一口我一口,喝得開心極了。
“謝謝阿姨!”
“阿姨你家的糖水真好喝!”
整個過程,周蘇蘇始終笑眯眯的。
唯獨,將站在一旁,哭得更大聲、口水流得更長的王小虎,當成了空氣。
王小虎看著彆的小朋友都有得喝,就自己沒有,嫉妒和委屈湧上心頭,哭得撕心裂肺。
“我也要喝!我也要喝!”
周蘇蘇這才像是剛看到他似的,轉過頭,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對著還在地上撒潑的張翠花說道:
“你看,張大姐,不是我小氣吧?”
她的目光掃過周圍那些鄰居,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每個人都聽清。
“我家的糖水,院裡的小朋友誰想喝都可以。唯獨你兒子,不行。”
“因為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有空在這裡撒潑,不如回家,好好教教你兒子,什麼叫禮貌,什麼叫尊重。”
“彆讓他以後出門,都因為沒教養而被人討厭。”
說完,她看著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過去的張翠花,補上了最後一刀。
“哦,對了。”
“順便也教教他,彆人的東西,不是你想要,就必須要給你的。”
“畢竟,你不是太陽,沒人有義務圍著你轉。”
周蘇蘇這番話說得,可謂是滴水不漏,殺人誅心。
不僅把張翠花母子倆的臉皮,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一百遍,還順便給自己立了個“恩怨分明、不是小氣隻是看人下菜碟”的人設。
張翠花被懟得啞口無言,一張臉青紅皂白,跟開了染坊似的。
她看著周圍鄰居投來的、那種夾雜著鄙夷和看笑話的目光,感覺自己這輩子的臉,都在今天丟儘了。
她再也待不下去了,一把拽起還在地上哭嚎的王小虎,幾乎是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逃回了自己家。
大院再次清靜了。
周蘇蘇看著那對母子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跟我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