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兆康的木雕車間裡,氛圍有些凝重。植淑芳看著陳國誌,眼神中滿是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國誌啊,這麼多年沒見,我剛剛就一直好奇,你怎麼就改姓陳了呢?不和爸一個姓,這裡麵是不是有啥緣由啊?”
陳國誌微微一怔,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笑容,眼神也變得有些悠遠。他輕輕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淑芳姐,當年我還小,爸和我哥他媽發現了我和我媽的存在,我爸一狠心把我跟媽趕出家門,那時候日子過得特彆艱難。我媽為了讓我跟過去徹底劃清界限,也不想我再受他們的影響,就給我改了姓,隨她姓陳。這麼多年了,我也早就習慣叫陳國誌了。”
植淑芳聽了後:“哦,原來是這樣呀。”她臉上略顯尷尬,眾人聽了,都不禁露出同情的神色,都想轉移這個沉重的話題。這時,唐大庭突然一拍大腿,說道:“對了,我出去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解決探視的事兒。”說完,他匆匆走出了車間。
過了好一會兒,唐大庭滿臉無奈地回來了。大家都眼巴巴地看著他,葉兆康率先問道:“老唐,咋樣,有戲不?”唐大庭無奈地搖了搖頭,苦著臉說:“不行啊,我剛剛聯係了一圈,現在監獄那邊探視規定特彆嚴,王維雄的情況又特殊,沒有過硬的理由,根本安排不了探視,我實在是沒轍了。”陳國誌聽了,原本充滿期待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椅子上,臉上寫滿了沮喪。
葉兆康皺著眉頭,在車間裡來回踱步,突然停下來說道:“要不咱們找找王樂遠的母親?說不定從她那兒能知道怎麼見到王維雄,或者了解更多情況,對救王樂遠也有幫助。”眾人聽了,都覺得這是個思路,可緊接著又意識到,他們誰都不認識王樂遠的母親。
唐大庭思索片刻後,眼睛一亮,說道:“有了,咱們去派出所問問民警,說不定他們那有王樂遠母親的聯係方式。”大家一致覺得可行,唐大庭便立刻動身前往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唐大庭找到一位民警,滿臉堆笑地說道:“警察同誌,您好啊。我之前報過一個案,當時主犯是那個未成年人叫王樂遠的,我想跟您打聽一下母親的聯係方式,因為他父親也在服刑,我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他家人商量商量,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幫幫我們?”民警抬起頭,一臉嚴肅地看著唐大庭,說道:“先生,非常抱歉,服刑人員也是公民,他們個人隱私信息是受嚴格保護的,我們不能隨意透露,這是規定,還請您理解。”
唐大庭著急了,趕忙解釋道:“警察同誌,您不知道啊,王樂遠現在得了白血病,情況特彆危急,我們就是想找到他家人,一起想辦法救救孩子,真的是十萬火急啊。”民警同情地看了看唐大庭,但依舊堅定地說道:“我理解您的心情,可規定就是規定,我們必須嚴格執行。您要是有相關需求,可以通過合法正規的渠道去解決。”唐大庭無奈,再三懇求無果後,隻好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派出所。
就在唐大庭滿心焦慮,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他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林宏宇。“對了,說不定能從這小子身上找到線索。”唐大庭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急忙翻找手機通話記錄。好不容易找到林宏宇的電話,他心裡有些打鼓,畢竟之前和林宏宇鬨過不愉快,但為了王樂遠,他還是咬咬牙,戰戰兢兢地撥打了過去。
此時,林宏宇正躺在狹小悶熱的出租屋裡,百無聊賴地刷著招聘信息,滿心期待能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突然,手機鈴聲響起,他拿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他心裡一陣猶豫,想接又怕是騷擾電話,可不接又想著說不定是哪家公司打來讓他麵試的。猶豫再三,他還是接起了電話,沒好氣地問道:“喂,哪位?”
唐大庭聽到林宏宇的聲音,趕忙說道:“林宏宇,我是唐大庭,你先彆掛電話,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林宏宇一聽是唐大庭,嚇了一跳,以為唐大庭又來找他麻煩,頓時緊張起來,語氣不善地說道:“又是你?你還想乾嘛?我可警告你,彆再來找我麻煩啊!”說著就要掛電話。
唐大庭急忙喊道:“你彆掛,這次真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想約你出來,跟你打聽個事兒,這事兒對救王樂遠很重要。你放心,我保證不找你麻煩。”林宏宇猶豫了一下,問道:“真的?你不會是在騙我吧?你能有什麼事問我?”唐大庭連忙說道:“千真萬確!林宏宇,王樂遠現在病情危急,我們想救他,現在就差一些關鍵線索,隻有你能幫我們了。你就當看在王樂遠的份上,幫幫我們吧。”
林宏宇聽唐大庭提到王樂遠,心裡不禁一動,想到之前和王樂遠一起玩耍的場景,又想到他現在身患重病,不禁有些心軟。他猶豫了一會兒,說道:“行吧,那你說,要問什麼?”唐大庭鬆了口氣,說道:“電話裡說不清楚,你方便的話,來葉兆康的木雕車間一趟,咱們當麵說。我給你發地址。”林宏宇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掛斷電話後,開始收拾準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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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學期的校園,充滿了忙碌與緊張的氣息。高二的課程難度明顯增加,對於休學一學期的唐青青來說,跟上教學進度顯得格外吃力。
上午的課程結束後,唐青青坐在教室裡,盯著麵前的書本,眼神中滿是迷茫和焦慮。那些複雜的公式和知識點,像一團亂麻,在她腦海裡攪來攪去,讓她頭疼不已。她忍不住伸手撓了撓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這時,馮巧珍邁著輕快的步伐,抱著書本走了過來。看到唐青青苦惱的樣子,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這不是唐青青嘛,怎麼,才開學就跟不上課啦?休學一學期,看來腦子都不好使了呢。就你這樣,彆拖了我們班後腿呀。”
唐青青咬著嘴唇,臉色漲得通紅,她強忍著心中的委屈和憤怒,沒有回應馮巧珍的挑釁。可馮巧珍卻不打算就此罷休,繼續說道:“我看你啊,就彆在這硬撐著了,早點放棄,彆到時候成績太差,丟了我們班的臉,勸你繼續回家躺著算了。”
顧雲立剛好走進教室,看到這一幕,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快步走到馮巧珍麵前,嚴肅地說道:“馮巧珍,你過分了啊!大家都是同學,你怎麼能這麼說唐青青呢?她休學期間也很努力自學,現在跟不上進度很正常,你應該多鼓勵她,而不是在這裡冷嘲熱諷。”
馮巧珍翻了個白眼,不屑地說道:“顧雲立,你少在這裝好人。我沒能參加座談會,肯定是你們在背後搞鬼,彆以為我不知道。現在又來假惺惺地維護唐青青,你們幾個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
童世婷聽到爭吵聲,也跑了過來。她氣憤地看著馮巧珍,好了說道:“馮巧珍,你彆血口噴人!座談會是公平競爭,我也沒有選上我也沒有怪彆人呀,你沒選上隻能怪你自己不夠優秀,憑什麼怪彆人?你這樣無理取鬨,真的很讓人討厭。”
馮巧珍轉過頭,看著童世婷,臉上露出更加輕蔑的表情,冷笑道:“你這個窮鬼,有什麼資格說我?整天跟他們混在一起,不就是想占點便宜嗎?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還在這跟我頂嘴。”
童世婷聽了,隻覺得一股熱血湧上心頭,又氣又委屈,眼眶瞬間紅了起來。她咬著牙,聲音顫抖地說道:“馮巧珍,你太過分了!我雖然窮,但我靠自己的努力生活,不像你,隻會用這種惡毒的語言傷害彆人。”
葉子明也趕緊跑過來,站在童世婷身邊,怒視著馮巧珍,說道:“馮巧珍,你嘴巴放乾淨點!大家都是同學,你再這麼胡攪蠻纏,我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你要是有這閒工夫,不如多花點心思在學習上,彆整天想著怎麼針對彆人。”
顧雲立和唐青青也在一旁安慰童世婷:“世婷,彆理她,她就是嫉妒心作祟。你一直都很努力,我們都知道,彆因為她的話難過。”童世婷感受到大家的關心和支持,心裡稍微好受了一些,可馮巧珍的話還是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讓她既難受又自卑,她低下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林宏宇按照唐大庭發的地址,一路打聽,終於來到了葉兆康的木雕車間。他站在車間門口,心裡有些忐忑不安。深吸一口氣後,他緩緩推開了門。
車間裡,幾個人正圍坐在一起交談,看到林宏宇進來,都把目光投向了他。林宏宇被眾人的目光看得有些緊張,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臉也微微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