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網咖的窗戶,稀稀拉拉地灑在頭姐和她幾個姐妹疲憊的臉上。她們剛熬過一個通宵,正懶洋洋地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其中一個頭發染成綠色的女孩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頭姐,馮巧珍不是說還有一個叫唐青青的沒收拾嗎?咱啥時候動手啊?”
頭姐揉了揉眼睛,不屑地哼了一聲:“她就給我們那點保護費,那個就算了。而且昨天收拾那個童世婷就有點狠了,我可不想把事兒鬨得太大。今天找馮巧珍把錢收了,咱們就到郊區躲躲,等這陣風聲過了再回來。”
另一個畫著濃重煙熏妝的女孩擔憂地說:“頭姐,萬一被發現了,馮巧珍那三八出賣了我們怎麼辦?她看著就不靠譜。”
頭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哼,她敢?我自有辦法治她。她要是敢亂說,我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與此同時,在學校的教室裡,顧雲立像隻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地在葉子明和唐青青麵前轉來轉去,大聲說道:“你們倆怎麼回事啊?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居然都不告訴我!我還是從彆人嘴裡聽說的,你們當我是外人啊?”
葉子明無奈地聳聳肩,說道:“彆這麼說雲立,我們這不是看你爸身體不舒服嘛,不想再給你添亂。你也知道你家那情況,你得照顧你爸呀。”
顧雲立皺著眉頭,繼續問道:“那報警了沒啊?不能就這麼算了,得把那些壞人抓起來!”
葉子明點點頭,說:“報了,林宏宇報的警。”
“林宏宇?他怎麼會在?”顧雲立滿臉疑惑。
葉子明一聽林宏宇的名字,就來氣,沒好氣道:“我爸媽不知道咋想的,居然收他為徒弟。我真不明白他們看上他啥了,他以前就是個混混,還坐過牢呢!”
唐青青在一旁幫林宏宇說話:“其實我覺得林宏宇這人還行,挺靠譜的。昨天出事兒的時候,好多我們沒想到的地方,他都想到了。而且和警察說情況的時候,思路特彆清晰。”
顧雲立忍不住打趣道:“哼,他和警察打交道多了,當然清楚這些啦。說不定以前沒少乾壞事。”
葉子明冷笑一聲:“可不是嘛。”
唐青青無奈地歎了口氣,憂心忡忡地說:“唉,也不知道世婷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醒來……”
這時,馮巧珍像個沒事兒人似的走進教室,她看到童世婷的位置空空如也,心裡莫名湧起一股自豪感,嘴角微微上揚。可就在這時,手機“叮”的一聲,彈出一條消息。她低頭一看,是頭姐發來的,上麵寫著:“今晚就把保護費給我準備好,不然今晚小巷子遭殃的就是你。”
馮巧珍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剛剛的得意勁兒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和緊張。她趕忙給頭姐回消息:“頭姐,我會想辦法的,您再寬限幾天吧,我實在是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錢啊。”
過了一會兒,頭姐隻回了一個惡狠狠的齜牙咧嘴表情包,並配文“你覺得可能嗎?都欠了幾天了還要等,想得美!”。馮巧珍看著這個表情包和頭姐的話,手忍不住微微顫抖,心裡七上八下,完全沒了主意。
在江城高鐵站的站前廣場,人來人往,熱鬨非凡。趙盈芝拖著大包小包,正和牌友打著視頻電話。牌友在電話那頭關切地問:“阿芝,你真打算去上海啊?這事兒靠譜嗎?”
趙盈芝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唉,我也想明白了,就這麼一個兒子,說實話,老了還得指望他呢。不去試試,我不甘心啊,沒辦法呀。”
說完,她掛斷電話,拖著沉重的步伐,無奈地朝著進站口走去。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她眼前閃過。她定睛一看,竟然是陳國誌。
趙盈芝眼睛一亮,連忙喊道:“國誌!是國誌!國誌啊!”
陳國誌聽到呼喊,轉過頭來,看到趙盈芝,也吃了一驚,趕忙跑過來,問道:“嫂子?你怎麼在這兒?”
趙盈芝也好奇地問:“國誌,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上海的事情這麼快辦完了嗎?醫院那邊有消息,說上海有人和樂遠配型成功了,我正準備去上海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人救救樂遠呢。”
陳國誌恍然大悟,臉上卻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他低下頭,輕聲說道:“嫂子,退票吧,不用去找了。”
趙盈芝一臉疑惑,著急地問:“為什麼啊?國誌,你快說清楚。”
陳國誌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嫂子,其實那個和樂遠配型成功的人……就是我。但我現在麵臨一個難題,這次回國我有重要的業務洽談,要是給樂遠做移植,就必須放棄這次機會,公司可能會遭受巨大損失。可要是不救樂遠,我又實在不忍心……”
趙盈芝聽了,臉色大變,“撲通”一聲就給陳國誌跪下了,哭著哀求道:“國誌,求你無論如何一定要救救樂遠啊。他是我們家的希望,你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啊。”
陳國誌嚇了一跳,趕忙伸手去扶趙盈芝,說道:“嫂子,你這是乾什麼,快起來!我答應你,一定會救樂遠的。隻是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對了,嫂子,我想去見見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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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盈芝連忙點頭,擦了擦眼淚,說道:“好,沒問題。你想見,我想辦法帶你去。”
這邊,馮巧珍因為手頭沒錢給頭姐,大課間的時候,她心急火燎地跑到舞蹈室。佘芷欣正在鏡子前翩翩起舞,優美的舞姿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動人。
馮巧珍氣喘籲籲地喊道:“佘芷欣,佘芷欣!”
佘芷欣停下動作,皺著眉頭,不耐煩地看著馮巧珍,說:“馮巧珍?你喊什麼?什麼事兒?”
馮巧珍滿臉哀求,說道:“欣姐,我……我想跟你借點錢。”
佘芷欣上下打量了馮巧珍一眼,不屑地說:“就你?你什麼身份啊,也敢找我借錢?”
馮巧珍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繼續求道:“欣姐,求求你了,我一定會還的,而且還會給你加利息。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佘芷欣轉身準備繼續跳舞,懶得理會她。馮巧珍見狀,急忙拉住她的胳膊,苦苦哀求:“欣姐,真的求求你了,你就當幫幫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佘芷欣被她纏得沒辦法,隻好從包裡拿出一些錢,扔給馮巧珍,沒好氣地說:“拿去拿去,趕緊走,彆在這兒煩我。”
馮巧珍如獲至寶,連忙撿起錢,千恩萬謝地說:“謝謝欣姐,謝謝欣姐,我一定會按時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