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懶洋洋地灑在街道上,白宇浩興致勃勃地拉著唐青青,一路朝著遊戲機廳走去。唐青青本就不太情願,被白宇浩連拖帶拽,心裡滿是無奈。
剛推開遊戲機廳的門,一股混合著煙味、汗味以及各種機器嘈雜聲的濁氣撲麵而來,唐青青不禁厭惡地皺起了鼻子。裡頭燈光昏暗,像是蒙了一層厚重的灰紗,形形色色的人在各個遊戲機前喧鬨著。有人對著街機屏幕瘋狂地拍打著按鍵,嘴裡還大聲叫嚷著;有人在投籃機前奮力投籃,濺起的汗水在燈光下閃爍;還有一群人圍在抓娃娃機旁,興奮地呼喊著,希望能抓住心儀的玩偶。整個空間嘈雜混亂,烏煙瘴氣。
唐青青忍不住抱怨道:“白宇浩,你怎麼帶我來這種鬼地方啊?又吵又難聞。”她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神中滿是嫌棄。
白宇浩卻滿臉興奮,仿佛沒聽到唐青青的抱怨,自顧自地說道:“青青,這兒可好玩了,保證你來了就不想走。”說著,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看到跳舞機前空無一人,像隻撒歡的小狗,一下子躍了上去。
動感的音樂瞬間響起,白宇浩開始在跳舞機上扭動身軀。他的動作誇張又滑稽,一會兒用力地跺腳,一會兒大幅度地扭動屁股,雙手還在空中胡亂揮舞著,仿佛要把所有的熱情都釋放出來。“青青,快來一起玩啊,超有意思的!”白宇浩一邊跳,一邊朝唐青青喊道,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額頭上的汗珠隨著他的動作飛濺出來。
唐青青感覺渾身不自在,她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陌生而又格格不入的世界。身邊陌生的人群、嘈雜的環境以及白宇浩那誇張的樣子,都讓她如坐針氈。她隻想儘快逃離這個地方,回到安靜的家中複習。
唐青青快步走到跳舞機旁,大聲說道:“我不想玩,我要回去了。”說完,轉身就往門口走去,腳步急促而堅定。
白宇浩急忙從跳舞機上下來,連蹦帶跳地追上唐青青,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臉上寫滿了不解:“青青,你怎麼這麼快就要走啊?這才剛來一會兒呢,好玩的還在後頭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緊緊拽著唐青青的胳膊,不肯鬆手。
唐青青用力甩開白宇浩的手,不耐煩地說:“我不喜歡這個地方,太吵太亂了,我要回去複習。你自己在這兒玩吧。”她的語氣堅決,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白宇浩再次拉住唐青青,開始軟磨硬泡起來。他雙手合十,可憐巴巴地看著唐青青,聲音帶著一絲哀求:“青青,彆呀。你看你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再玩一會兒嘛。你看那邊的抓娃娃機,裡麵的娃娃多可愛,我給你抓幾個,保證能抓到你喜歡的。或者咱們去玩投籃機,我投籃可準了,說不定還能破個紀錄呢。你就當陪我嘛,我一個人玩多沒意思呀。”說著,他還輕輕地晃著唐青青的胳膊,像個撒嬌的孩子。
唐青青還是堅定地搖頭:“不了,我真的要回去了。考試馬上就到了,我還有好多書沒看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再次試圖掙脫白宇浩的手。
白宇浩見軟的不行,臉上露出一絲猶豫,眼神開始躲閃。他低下頭,小聲說道:“青青,其實……其實我想跟你借點錢。我最近手頭有點緊,實在沒辦法了。”他的聲音很小,仿佛生怕被周圍的人聽到。
唐青青眉頭一皺,警惕地看著白宇浩,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借錢?你要借錢乾嘛?你可彆騙我。”她往後退了一步,與白宇浩拉開了一些距離。
白宇浩眼神閃爍,囁嚅著說:“我……我真的有急事,我保證會還你的。青青,你就幫幫我吧,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他的雙手不停地搓著,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
唐青青瞬間明白了什麼,大聲嗬斥道:“你根本就是在遊戲機廳欠了錢還不上了吧!你居然為了借錢把我騙到這兒來,你怎麼能這樣!你太讓我失望了!”她氣得滿臉通紅,眼睛直直地盯著白宇浩,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周圍的人聽到唐青青的嗬斥,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過來。他們對著白宇浩指指點點,臉上露出嘲笑的神情,還發出一陣哄笑。有人小聲嘀咕道:“這人怎麼這樣啊,為了借錢騙女生來這兒。”“就是,太丟人了。”
白宇浩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像隻被激怒的刺蝟,惱羞成怒地對著周圍的人喊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笑的!都給我閉嘴!”然後又轉過頭來,還想再跟唐青青說些什麼。
唐青青卻不再理會他,氣憤地大步離去。她的腳步又快又重,仿佛要把心中的憤怒都通過腳步發泄出來。白宇浩看著唐青青的背影,跺了跺腳,氣呼呼地回到跳舞機上,用力地踩著節奏,音樂聲被他踩得七零八落,像是在為他的憤怒和懊惱伴奏。
趙盈芝氣鼓鼓地推開咖啡店的門,一陣熟悉的咖啡香氣撲麵而來。咖啡店的老板娘正站在櫃台後麵,細心地擦拭著咖啡杯。看到趙盈芝回來,老板娘微微一愣,隨即露出驚訝的表情:“喲,盈芝,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去跟著人家做大生意了嗎?怎麼,這麼快就把生意給做完啦?”老板娘半開玩笑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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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盈芝一屁股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像隻泄了氣的皮球,滿臉委屈和憤懣。她把包往吧台上一扔,開始向老板娘吐槽起來:“彆提了,老板娘。我本想著和他們一起把木雕廠發展好,為了這個廠,我是絞儘腦汁啊。我提了些合理的建議,從成本控製的角度出發,覺得可以租用設備或者買二手的,這樣能降低風險,對廠子初期發展多好啊。結果呢,那個葉師傅一聽就炸了,說我膽小怕事,還說我指手畫腳。唐老板也不幫著我好好商量,感覺他們根本就不想聽我的意見,還和我吵起來了。我在那兒簡直就是熱臉貼冷屁股,根本沒法好好合作。”趙盈芝越說越激動,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眼中閃爍著委屈的淚花。
老板娘一邊聽著,一邊輕輕搖頭,臉上露出同情的神色:“哎呀,這也太不講道理了。你提的建議多好啊,都是為了大家好,他們怎麼能這樣呢?這也太不尊重人了。”老板娘停下手中的動作,走到趙盈芝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繼續說道:“盈芝,我覺得你不如就踏踏實實地回來乾咖啡。現在咖啡行業多火啊,年輕消費群體那麼大,隻要經營得好,日後肯定掙錢。你看看,每天來咱們店裡喝咖啡的年輕人絡繹不絕,這市場前景多廣闊啊。你又這麼擅長做咖啡,回來肯定能把生意做得紅紅火火的。”老板娘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鼓勵。
趙盈芝沒有說話,起身走到咖啡機前。她熟練地拿起咖啡豆,放在磨豆機裡,隨著機器的嗡嗡聲,咖啡豆被磨成了細膩的粉末,散發出濃鬱的香氣。她又細心地用量勺量好咖啡粉,倒入濾杯中,然後緩緩地注入熱水。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看得出她對這份工作的熟悉和熱愛。衝泡好咖啡後,她端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臉上露出一絲陶醉的神情。
老板娘看著趙盈芝,不禁有些可惜地說:“你看你這手藝,做咖啡多好啊。在這兒乾也能有一番作為,何必去受他們的氣呢。你做的咖啡,那口感醇厚,香氣撲鼻,客人都讚不絕口。在這兒,你就是主角,多自在啊。”
趙盈芝放下杯子,坐回椅子上,緩緩說道:“老板娘,其實我從學校出來就開始學精雕手藝了。當時師傅就覺得我學得快,上手能力強,對我期望可高了。師傅常說,我在這方麵有天賦,將來肯定能闖出一片天地。後來師傅去世,工廠倒閉,我才變得頹廢。但我心裡一直都想把這門手藝做好,就像我做這杯咖啡一樣,做到自己滿意,也算是乾成一件事了。我想讓師傅在天之靈也能為我驕傲。”趙盈芝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執著。
老板娘聽了趙盈芝的話,語重心長地說:“盈芝啊,合作最重要的就是相互商量和理解。你現在這種情況,如果還巴巴地貼上去,不就相當於倒貼了嗎?你掌握著技術,又不缺能力,沒必要非得在他們那兒受氣。你要知道,你自己就是最大的資本。”老板娘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智慧。
趙盈芝聽了,覺得很是苦惱,皺著眉頭問道:“老板娘,你見多識廣,你說我該怎麼辦呢?我真的很想把木雕事業做好,不想就這麼放棄。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們溝通,怎麼讓他們理解我的想法。”趙盈芝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無助。
老板娘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盈芝,負荊請罪的故事你聽過吧?”
趙盈芝先是一愣,隨後瞬間明白了老板娘的意思,說道:“老板娘,你的意思是讓他們主動去和我和解?”
老板娘點了點頭:“對呀,既然你想把事情做好,就不能主動去溝通。說不定他們也在反思呢。到時主動來找你,你也要大度一點。你想想,如果你就這麼放棄了,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主動溝通,說不定還能找到更好的合作方式呢。”老板娘的眼神中充滿了鼓勵。
趙盈芝思索片刻,說道:“老板娘,那最近您可得收留我了,我得好好等他們。”
老板娘笑著說:“沒問題,你就安心在這兒待著,看看他們什麼時候想好。有什麼想法隨時跟我說,咱們一起商量。”兩人相視一笑。
國慶假期結束,高三年級如同被按下了加速鍵,緊張的氛圍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著整個校園。第三次月考的腳步越來越近,同學們都像是即將奔赴戰場的戰士,行色匆匆,抓緊每分每秒複習。
清晨,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校門口。葉子明和唐青青正往學校走去,在門口撞見了童世婷。童世婷背著書包,無精打采地走著,臉上帶著一絲疲憊。葉子明笑著打了個招呼:“世婷,早啊!複習得咋樣了?我感覺這次考試壓力山大啊。”
童世婷無奈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哎,彆提了,感覺好多知識點都還沒掌握,心裡一點底都沒有。這次聽說題目會很難,也不知道能不能考好。你們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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