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小家夥被這麼一誇,眼睛亮晶晶的,他用力點頭,黑色衛衣的抽繩掃過黎初落膝間的月白色衣料。
“比兔兔難一點點……”
“那兔兔怎麼說?”
“ra—bbit……”
小家夥眼睛亮晶晶的盯著繪本裡的恐龍,拖長音調,舌尖輕觸上齒齦。
“這麼棒啊?”
黎初落彎起眉眼,月白色睡衣的銀線竹葉隨傾身動作垂落,指尖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對的……”
小家夥忽然抿了抿唇,小奶音裡摻了點委屈:
“知知媽咪說,不會念是小笨蛋……”
“她跟你鬨著玩的,我們暮暮很聰明的。”
“壞壞……”
小家夥皺著鼻子,淺褐眼睛裡蒙著層水汽,睫毛在暖光下像沾了露珠的蝶翼。
“好了,不難過,媽咪往下翻了?”
黎初落指尖輕點繪本下一頁,銀線竹葉刺繡蹭過他耳廓。
小家夥吸了吸鼻子,往前湊了湊,黑色衛衣的抽繩掃過黎初落膝間的月白色衣料。
“好……”
…….
“當恐龍寶寶用尾巴卷住最後一滴魔法藥水時,泥土裡忽然冒出了……”
黎初落忽然噤聲,因為感覺到肩頭驟然一沉。
小家夥腦袋歪在她頸窩,他的臉頰貼著她月白色的衣料,嘴唇微張著吐納均勻的呼吸,奶香氣混著男人身上的沉木香,在兩人之間織成溫柔的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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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心原本蹙著的小褶子不知何時已舒展,睫毛像兩把小扇子,每一次顫動都在眼瞼下投出細碎的影。
“睡著了?”
黎初落壓低聲音,指尖懸在小家夥輕顫的睫毛上方,生怕驚擾了那蝶翼般的顫動。
“嗯。”
“在公司也睡了會兒。”
男人聲線沉在暖光裡,帶著不易察覺的疲憊。
他往她身上靠了靠,黑色毛衣領口被扯鬆的縫隙裡,露出鎖骨下方淡青色的血管,沉木香從針織紋路裡漫出來,像被暖光烘得更醇厚的酒。
黎初落聞言抬眼,看著他眼下淡淡的青影,空出的手輕輕探向他的額頭。
月白色睡衣的銀線竹葉掃過他耳廓,指尖輕輕幫他整理了下碎發。
“還不是爹地早上起的太早,不然暮暮一般要八九點才會醒。”
“你要不要也睡會兒?”
她的指尖停在他眉骨上方,能看見他墨色瞳孔裡的暖意正像春水漫堤般,一點點暈過眼底的青影。
男人沒有立刻回答,隻是微微低頭,直到兩人的額頭輕輕相觸。
“老婆……”
他聲線沉在暖光裡,語速慢得像簷角滴下的春雪,每一個字都裹著沉木香的溫厚,
“嗯。”
黎初落眼睫輕顫,指尖的微涼被他肌膚的溫度緩緩焐熱,她能感覺到他額頭的溫度,像曬了半日的玉石,溫潤中帶著安穩。
“怎麼了?”
她的聲音輕得像怕驚碎了什麼。
霍禦宸沒有說話,隻是將相抵的額頭又往前送了一絲,慢得幾乎察覺不到。
沉木香裡忽然多出點不易察覺的甜,像是他口腔裡殘留的、剛剛喝的那碗紅糖燕麥粥的味道。
黎初落愣了愣,指尖還停在他眉骨上方,聽著他極輕的呼吸聲,和小家夥均勻的呼吸重疊在一起,像兩股溫水在暖光裡交融,彙成最安寧的暖流。
“是不是不舒服?”
她忍不住問,指尖輕輕拂過他鬢角,想探探溫度。
“沒有。”
男人低笑出聲,胸腔的震動極輕,像溫水裡投下的石子,漾開的波紋都帶著暖意。
他墨色瞳孔裡的暖意漫過眼底青影,在兩人相抵的額頭之間流轉。
“就是想這樣靠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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