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晉升靈海境後,桑楚尚未好好查探過體內情況。
這個世界修行者鑄體,凝元尚算凡人,大部分時間尚需要依賴肉身作戰,踏入靈海境則真正算得上超凡脫俗。
靈海境之後,體內真元成倍數增長,不再像凝元境時,可能麵臨著施展幾次法術,便可能枯竭情況。
當然這裡要排除桑楚這等不同常人的天才。
靈海境,動則以術法碾壓,或以場域壓製,凝元境時尚有被鑄體境越境擊殺情況,到了靈海,凝元境想要越境擊殺靈海的機會微乎其微。
這並不是說肉身不再重要。
相反的是,修為越是高深,肉身要求更高,否則輕微一個戰鬥餘波便可讓肉身孱弱者輕易喪命。
更有肉身修行者,將肉身修行到極致,金剛不滅,萬法不侵,便是修行術法神通者噩夢。
桑楚眼瞼低垂,心神落入肉身,細細探查。
“修行之道在於煉肉,煉氣,煉神,各有側重,我得劍長老傳授煉神之法,三道同時進行,弱點不顯。”
為禦強敵桑楚更是吞服近八升地心石髓,在地心石髓強大靈力下,黃庭元胎竟隱有“生根發芽”趨勢。
他雖不知道對其道途會產生何影響,但直覺告訴他,這並不算壞事。
......
就在桑楚閉關修行時,遠在南域一處山穀洞窟,緩緩走出一個腰身佝僂,白發稀疏的紅袍老者。
他顫顫巍巍,宛若八九十歲老人,卻滿嘴黃牙,布滿尖刺,不細看之下,大部分人定然認為此人命不長久,隨時若風中殘燭,突然熄滅。
但陰冥穀中人見其,卻宛若凡人見到山中猛虎,心膽俱裂。
正如此刻的廖海,跪伏如螻蟻,全身抖如篩糠。
“小海,莫怕。”老人行至廖海一側,如枯枝一般的右手,輕輕在其肩膀上拍了拍,“你方才說,十二人圍殺一個初入靈海境的小子,幾近全軍覆沒,剩你一個人僥幸逃離?”
廖海砰砰磕了幾個頭,在地麵留下嫣紅血跡,“喻長老,弟子句句屬實,不敢有半點隱瞞。”
喻春嗓子像卡著痰,說話有氣無力,“小海,彆怪老夫謹慎,這聽來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彆說喻春不相信,直到此刻廖海都有些恍如夢境,修行數十載,何時見過這等凶徒,初入靈海,以一敵十,宛如喝水這般簡單。
隻是今日若不能說服眼前這位老者,恐怕會生不如死。
“喻長老,此人剛一晉升,便可顯化萬丈靈海,凝聚場域,煉神有成,掌握魂道神通,輕易將我宗煉製的血色鬼影吞噬,非弟子不儘力......”
說到此,廖海忽然打了冷戰,急忙道:“此人名為桑楚,是玄天劍宗劍子!”
“桑楚!劍子!”喻春雙眼眯起,一陣血氣湧出,化為數道血色鬼影,“殺我宗弟子,必須血債血償!”
廖海所言,如果屬實的話,玄天劍宗這位劍子已經成為陰冥穀心腹大患,需要儘快鏟除。
“是,弟子這便將此人影像置於宗門血榜,讓諸位師兄閱覽。”廖海忙不迭回答。
“嗯,下去吧。”喻春眼皮抬起,背過身去。
“是...是,長老......”廖海慌張爬起,恭敬倒退數步,才長出一口氣,轉身離開。
在其轉身之際,一道血光才從廖海後腦中溢出,落入喻春手中,他捏著血光,眼中精芒一閃。
“如此強橫的靈海境,簡直聞所未聞......”
......
玄天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