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國喜提十五天拘留後,作為另一個當事人的陳偉南再次恢複以往生活。
沒有接席的時候就跟著爹娘去上工,掙工分。
接到宴席時就去做席,順便還在山裡種了一百多窩南瓜。
與此同時,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光臨一遍漳縣的天乾再次到來。
距離上一次下雨已經過去大半個月。
水田因為有漳河河水的澆灌,幾乎不受任何影響。
但各家各戶的自留地都是旱地,要是不澆水,大家種在自留地裡的洋芋肯定會因為天乾而減產,甚至絕收。
於是生產隊各家各戶就跟商量好似的,全都投入巨大人力跟物力進行抗旱。
生產隊為了保住剛剛種下去的一百多畝苞穀,也開始組織社員挑水澆地。
並且開出了跟去年一樣的獎勵。
從漳河挑回來一擔水,秋收時生產隊就獎勵大家半斤苞穀。
加上挑水還能拿到十分的滿工分,幾乎所有壯勞力都選擇去生產隊上工挑水,把女人留在家裡給自留地抗旱。
但陳偉南並沒有這個乾。
生產隊開出來的獎勵雖然很高,但跟投入相比顯然不算什麼。
因為給生產隊抗旱收獲的糧食隻有一部分屬於自己,哪怕加上獎勵,收入跟投入也不成正比。
給自家自留地抗旱就不一樣了,收獲的糧食全屬於自己。
於是陳偉南做出了跟大家截然相反的決定。
兩個壯勞力先給家裡的自留地抗旱,老娘跟媳婦兒去上工。
雖然每天隻能掙回來十六工分,而且還沒有獎勵,但能保證自留地裡的洋芋獲得豐收。
有了足夠的洋芋,家裡四頭豬才有足夠的豬食吃。
而且自家自留地旁邊有個水窖,裡麵已經存滿了雨水,大大降低了挑水澆地的難度。
正常情況下,兩個壯勞力要忙活七八天才能把自留地全部澆上一遍水。
有了水窖的加持,陳偉南父子頂多三天就能把地裡的洋芋澆個遍。
自留地抗旱結束後,兩個人才開始上工給生產隊的苞穀地挑水澆地。
結果毫無疑問,陳偉南在這場抗旱行動中再次拔得頭籌。
半個多月時間總共往苞穀地挑了差不多四百擔水。
如果一畝地需要一百擔水澆地,光陳偉南一個人就澆了整整四畝包穀地。
要是這些地裡的苞穀產量不受影響,秋收時最起碼能收獲一千六百斤苞穀。
作為獎勵,陳偉南隻能獲得其中兩百斤苞穀。
雖然掙到手的工分還能換不少苞穀,但加起來頂多四五百斤,還不到總收成的三分之一,遠達不到給自家自留地抗旱的收成。
老爹挑的少一點,但加起來也有差不多三百多擔。
跟陳偉南家相比,大伯陳建國一家的想法跟公社大部分社員一樣。
生產隊每年就隻有春耕,秋收,抗旱這三個時間段有拿滿工分的機會,每家每戶都不想錯過這個多掙工分的好機會。
陳建國還被關在公社,暫時掙不到這個工分,大伯母就讓陳偉東去上工挑水,掙滿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