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讓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因為有資格爭奪一個最佳保姆位而欣喜,但不可否認的,他看上了這個機會。
這個說不定能取代季言一的機會。
這個曾經異想天開的想法在看到今日虞聞祁對待季言一的態度時又悄悄地漫上了心頭。
竹馬又怎樣?虞聞祁童星出道,十幾歲的時候便開始各地飛,季言一從小被作為繼承人培養,季父季母雖然溺愛卻也不會放任他的學業教導,兩個從小便忙得腳不沾地的人,待在一起的時間能有多久?一年一次?還是半年一次?
溫讓想想都想笑,恐怕是還沒自己在節目裡遇上虞聞祁的次數多吧。
演藝圈的人和演藝圈的人在一起,才有更多話題不是嗎?
溫讓看著虞聞祁的眼神愈發執著起來,他拿過了虞聞祁隨手放在桌子上的毛巾,溫和一笑:“我現在去拿吹風機。”
浴室裡麵還冒著熱氣,沐浴露的香味還沒散,跟虞聞祁身上的味道有幾分相似,溫讓享受著被這股香味包圍的感覺,他拿上了放在儲物盒裡的吹風機,順便還將虞聞祁常用的護發精油一起拿了去,這才又笑容滿麵地走出了浴室。
在浴室待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連他的身上都粘上了虞聞祁的沐浴露香,他拿著電吹風和護發精油走到了虞聞祁的身後,將電吹風放在了自己旁邊的台子上,又將護發精油拿到了虞聞祁麵前晃了晃。
“今天塗這個嗎?”
他微微附身,卻並沒有湊到虞聞祁的耳邊,而是保持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問著。
不會讓人感覺唐突,又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虞聞祁對此選擇無視,他看了在自己麵前晃悠的小瓶子,若不是溫讓提醒,自己今天還真就忘了塗。
“嗯,塗吧。”虞聞祁在搖椅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仰著頭抬眼,給了溫讓一個柔和的笑,“謝謝你啦~”
溫讓晃著護發精油的手一頓,他看著虞聞祁為自己展發的笑容,隻呆呆地回應了個:“嗯。”
溫讓一直覺得,洗完澡後的虞聞祁才是最好看的狀態。
白皙光滑卻又真實的肌膚紋路,純天然的纖長睫毛配上那一雙剛剛洗完澡後還有些水霧的桃花眼,眼角的紅暈帶到那赤色的眼下痣,在錯綜的濕發下顯得尤為鮮豔。
溫讓剛剛生出“想要觸碰一下那豔麗的紅色”這一想法,隻是下一秒便強行被自己打斷。
他暗罵自己沒見過美色,竟然能被一個男人的臉迷成這樣,又忍不住去觸碰虞聞祁的秀發。
那柔軟的發絲就如此刻的虞聞祁一般乖巧,柔順地躺在他的手心,纏繞住了他的手指。
他將護發精油打開,倒了些在手上,再細細地撥弄虞聞祁的秀發,將精油抹到每一根發絲。
淡淡的花香湧入鼻間,很是好聞。
虞聞祁被服侍的舒服,閉著眼睛靠在搖椅上,兩條腿蜷起被胳膊抱著,一米八的個子縮成了一團,享受著溫讓塗護發精油時順帶的頭部按摩。
護發精油很快就塗好了,隨著做頭部按摩的時間慢慢地被頭發吸收,等精油被完全吸收後溫讓這才拿起了一直放在旁邊的吹風機,開始細心地幫虞聞祁吹頭發。
虞聞祁這次想要全乾,因為他想要直接睡覺,溫讓也沒有說什麼全乾對發質不好此類掃興的話,畢竟難擺一次,發質能壞到哪去?要是虞聞祁沒有吹乾頭發就直接睡著了,第二天早上起來頭疼才是最要命的。
電吹風是偏靜音的款式,噪音不大,所以虞聞祁並沒有覺得有多吵,隻是眼皮子在打架,實在是有些想睡覺了。
這一幅歲月靜好的畫麵看得溫虞姐們是拿著喜帕擦眼淚,在公屏上瘋狂叫喊:我們溫虞終於又有飯啦!
自從那個季言一來了之後,他們不知道餓了多久!不知道從玻璃渣裡找糖吃了多久!終於!回到了溫虞的領地!宿舍!這個旁人基本不會踏足的!僅屬於小兩口的私人空間!
可喜可賀呀!可喜可賀!
可惜的是,還沒等他們可喜可賀多久,這個旁人基本不會踏足的私人空間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門外,是一道溫虞姐們最痛恨的聲音——季言一!
:大半夜的他來乾嘛?
:現在都幾點了,他不睡覺的嗎?
:補藥啊!補藥打擾我家小情侶的甜蜜時光啊!!!
溫虞姐們還沒有埋怨多久,竹馬黨們聞訊趕來,數量之大直接屠遍公屏上的抱怨聲,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整齊劃一的竹馬大旗。
若是虞聞祁看見了這場麵,怕是會樂出聲來。
季言一可不知道裡麵兩人的情況,他隻是之前在看直播的時候注意到了聞祁似乎沒有自己的睡衣,晚上睡覺的時候除了穿酒店同款浴袍就是酒店同款浴袍,所以這次過來的時候,他特地從自己家的衣櫥裡帶了兩套一直為虞聞祁準備著的睡衣。
雖然虞聞祁不常來,他們甚至連麵都不常能見到,但隻要虞聞祁跑到季言一家過夜,都會穿睡衣,那都是季言一為他準備好的。
他始終覺得,在家裡睡覺穿睡衣是一種儀式感,聞祁覺得天天四處奔走還要帶睡衣太不方便,那他就在他的每個房子裡都為他備上,隻要虞聞祁來便能發現,在季言一每一個家的每一個角落,都是歡迎他的痕跡。
虞聞祁曾經用自己那高超的語文水平比喻過那種感覺,他說:“這叫生活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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