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一此刻站在門外,出於禮貌地敲了三下門,沒辦法,他才剛來這裡就開始了遊輪遊戲,在這個彆墅甚至沒住過一晚,這兩套睡衣在他的行李箱裡待了兩天,硬是沒有機會送出去。
現在,他終於有時間將這兩套睡衣拿出來,認真整理熨燙,衣服早被塞入了香包,即便現在拿了出來也早已被醃入味了,微微湊近便能聞見淡淡的花香。
聞祁一定會喜歡,季言一這樣想著,心情頗好地站在房間的門口,等著裡麵的人開門。
他似乎忘了,這房間裡還有個溫讓。
溫讓正全心享受著幫虞聞祁吹頭發的過程,冒然被這突兀的敲門聲打擾,不悅地眉頭微蹙。
虞聞祁迷迷糊糊地倚在搖椅上,在那輕微的吹風機聲下隱約聽到了幾絲敲門聲。
“唔,有人敲門?”他兩手搭在搖椅的兩邊將自己撐了起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問著。
溫讓按了按虞聞祁的肩膀,將人又按回到了搖椅上,神色溫和的看不出情緒:“沒事,你不用起來。”
他一邊重新拿起剛剛被迫停下的吹風機,一邊朝著門口大喊了一聲:“進來吧!”
溫讓繼續垂眸仔細著虞聞祁的發絲,他不關心外麵的是誰,反正不管進來的是誰,對於他來說都是一次炫耀的機會。
不過嘛,若是現在站在門後的人是季言一,那可就更好了。
虞聞祁可不知道溫讓打著什麼壞主意,他現在正處於迷迷瞪瞪到快要睡著的階段,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提醒著自己要睡也得回到床上再睡的話,他可能就真的身子一躺眼睛一閉就這麼睡過去了。
季言一聽著門內的喊話聲心裡一咯噔,那種令人討厭的嗓音他一聽就知道是誰。
放在門把手上的手一個使勁便扭開了房間門,越過一條房間的過道與轉折的白色牆麵,他抱著懷中的衣服向右一轉身,抬眼便是兩人“歲月靜好”的畫麵。
原本還在閉目養神的虞聞祁莫名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投射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有些疑惑地睜開了眼,正好與站在他對麵的季言一相望。
虞聞祁:“……”
莫名有一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啊呸呸呸,虞聞祁你腦子裡在想什麼呢!捉奸在床是能用在這的嗎!
虞聞祁清理了一下自己的腦子,揚起了一個含著幾分尷尬的笑容:“言一呀,你怎麼來了?”
溫讓摸著虞聞祁已經全乾的頭發,滿意地放下了吹風機,他這才抬眼看向了季言一,眼神裡的挑釁毫無遮掩,頗為囂張。
“我看你又沒給自己準備睡衣,特地給你送來了。”季言一毫不在意溫讓的挑釁,他徑直走向前單膝跪在了搖椅的旁邊,將自己帶來的兩套睡衣拿給虞聞祁看。
虞聞祁習慣性地將自己兩條蜷的有些麻了的腿搭在了季言一的大腿上,從季言一的手中接過了兩套睡衣欣賞了起來。
季言一順勢幫虞聞祁按摩著小腿,讓有些麻了的小腿慢慢恢複知覺。
此刻,站在搖椅上剛剛還得意洋洋的溫讓倒顯得像外人了。
他陰沉著臉看著兩人的互動,想吸引一點注意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插進去的空間,這一發現讓他的臉色更黑了。
然而,沒有人管他現在的臉色,虞聞祁看著手上兩件自己從未見過的睡衣款式,新鮮感襲來,隻覺得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