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門的牌匾,先放你那裡保管!”
“當一年仆從我不會賴賬。”
“有什麼事你儘管說吧。”
洪驚武說話乾脆直接,就像個頭腦簡單卻誠實的孩子,毫不含糊地承認了失敗。
這份磊落反倒讓池本良雄有點錯愕。
他愣了一會,才點點頭說道:“行啊,你這性格,倒是真有幾分俠氣。”
說完又喊了一句,“弟子們,把他帶下去。”
話音剛落,立刻就有幾個徒弟跑上前來,帶著洪驚武離開了訓練場。
臨走之前,洪驚武回頭看了一眼“神武門”的牌匾,眼中滿是自責。
嘴裡還低聲說道:“師父,是我的錯,辜負了門派的臉麵。”
說完,頭也不回跟著徒弟們走了出去。
就在同時,付旌緩緩站了起來,一邊慢悠悠鼓掌一邊語氣敷衍道:“挺厲害的嘛,看不出來你還真有點水平。”
“不過說實話,能贏,很大程度靠的是運氣而已。”
池本良雄雖覺得不悅,卻又忍不住想到:如果不是洪驚武自己突然倒下,他也根本沒機會反敗為勝。
正要辯駁幾句,池本良雄臉色猛地一變,開口問道:“對了,付先生的那個朋友呢?去哪兒了?”
這才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晏初初就已經不在現場,甚至離開得比洪驚武還要早些。
付旌笑了笑,輕輕擺手回答:“女孩子不喜歡打架鬥毆這種場麵,覺得無聊就先去街上逛逛了。”
池本良雄死死盯著付旌,顯然是不太相信他的說辭。
“真是這樣嗎?”
付旌神情如常,甚至連正眼都沒看他一眼,隻是冷冷地問:“你不信我?”
池本良雄臉上的表情複雜了一會兒,最終壓低嗓音說道:“付先生,我一直尊重你是個厲害的人物,所以我也能包容你一貫以來的傲慢。”
“但我今天想提醒一句題外話。”
聽到這話,付旌慢慢放下茶杯,語調冷靜地打斷道:“說話注意點分寸,彆裝得我們是朋友似的。”
池本良雄沒有動怒,繼續說道:“站在國家立場,我們終究可能是敵人。”
“可單以一個習武者的身份來說,我對所有強手始終充滿敬意。”
“這次,我也完全是出於個人出發,希望你能聽聽忠告。”
見氣氛越發嚴肅,付旌神色微冷:“你要說什麼就直說。”
池本良雄目光投向門外遠處,緩緩地說:“如果她的離開不是真的出去散心,那你現在就應該馬上去找她。”
“我不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但我想告訴你,這件事絕不是僅靠拳頭就能插手的。”
“以往所有來踢館卻失敗的龍國人,並未遭受我的侮辱或者折磨,而是被送到了一處秘密的地方。”
“這是我能講出的秘密全部。
最後我還是要提醒一句,他們離開元柳齋之後,接手押送的已經不再是我的弟子。”
“在這片國土上,有許多人遠比武者可怕得多。”
付旌定定地看著池本良雄許久,才低聲問道:“你為何要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