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本良雄苦笑了一聲，“從你第一次進來那天，我就知道你對我們旭日國有強烈的偏見。”
“可是——”
不等他說完，就被付旌打斷：“你覺得，我那樣是誤會了你們？”
池本良雄搖頭苦笑：“作為一個中國人，你的看法我很理解，旭日國過去確實事做了太多無法挽回的事。”
付旌的眼神變得複雜：“我能想到很多人說這種話，但唯獨想不到竟然會在你嘴裡聽到。”
池本良雄邊走邊隨意摸著牆邊的一把把兵器，像是在回憶一些舊事。
“你知道嗎？有時候我挺羨慕龍國武者們的。”他感歎著，“他們的修行單純，不用摻雜太多是非和乾擾。”
“可在我們這裡，要做這樣的事情、開這樣的武館，就得為某些人做些事。”
“可惜啊，你們龍國的武者現在很多人都已經失去了初心，心裡也不再堅持真正意義上的武術了。”
付旌微微皺起眉頭思考著，他忽然意識到池本良雄說的還真有點道理。
但也許是因為本能的抗拒，又或者隻是想跟他唱個反調，付旌還是給出了一個自己的解釋。
“這是因為時代不一樣了。
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再厲害的功夫也抵擋不住一顆子彈。”
沒想到池本良雄卻搖了搖頭，表情複雜且激動。
“閣下把問題看得太淺了！”
“練武的意義隻是為了拚體力嗎？”
“當然不是。”
“是為了鍛煉年輕人敢拚敢闖的精神和意誌力！”
“你們龍國擁有世界上最完善的習武環境以及上千年的武術傳承，但是年輕一代卻在漸漸丟掉這些財富。”
“你對旭日國有深深的敵意，但有沒有想過，作為一個小小的鄰國，在幾千年的曆史中它到底是靠著什麼幾乎攻占了整個龍國的土地呢？”
“就是因為他們的每一代年輕人，都在通過各種方式不斷錘煉自身的韌性。”
“那樣的國家自然就會顯得冷酷、狡詐甚至無情。”
“但也是因此，他們才得以崛起甚至曾經壓過龍國一頭！”
聽著聽著，付旌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便沉聲喝道：“荒唐！”
“當年你們不正是來向我們學習的嗎？難道忘了龍國人傳給你們的仁義道德？”
“無論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國家，最重要的都是提升自己而不是靠掠奪他人資源活下去。”
“靠凶殘與暴力統治是無法長久的！”
聽到這裡，池本良雄發出了一聲冷笑，聽起來卻是滿含悲哀和無奈。
“龍國地廣物博，條件好才能養出這等胸襟氣度。”
“可閣下彆忘記了，旭日國是個資源匱乏的國度。”
“地震、海嘯、火山爆發，這些自然災害每天都在提醒人們必須拚命掙紮不能鬆懈。”
付旌冷冷地說：“你說偏了，你到底想跟我談什麼？”
並不是真的跑題，而是付旌一時之間也沒辦法回應池本良雄這一通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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