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韓鐵匠和韓麗,還有那兩個搭手的後生,全都目瞪口呆地盯著鐵砧上的刀。
刀身灰蒙蒙的,沒有尋常鐵器的亮澤,乍一看像是塊沒開刃的鐵坯,毫不起眼。可當張牧羊的手指撫過刀脊時,卻能感受到刀身內部傳來的細微震顫,仿佛有生命在跳動。
“看好了。”
張牧羊沒多言,拎起刀走向洞外。
月光下,一根碗口粗的凍棗木樁矗立在雪地裡,表皮結著厚厚的冰殼。這種木頭硬度堪比生鐵,尋常柴刀劈上去最多留道白痕。
哢嚓!
刀鋒劃過,木樁應聲而斷。
斷麵光滑如鏡,竟在月光下泛出幽幽藍光。更驚人的是,斷口處迅速凝結出一層霜花,三息之後才緩緩融化。
這……
韓鐵匠的鐵錘當啷掉在地上,兩個後生更是驚得合不攏嘴。
“夫君,咱們……成了?”韓麗更是激動得臉都紅了,幾步衝到張牧羊身邊。
“成了!”張牧羊掂了掂手裡的刀,刀身雖質樸,卻有種內斂的鋒芒:“就叫它寒翎吧。”
“好!好名字!”
韓鐵匠搓著手,臉上的疲憊一掃而空:“這刀用了隕鐵晶,刃口淬了寒泉,尋常鐵器碰著就得卷刃!”
突然,韓麗身子一軟,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丫頭!”
韓鐵匠驚呼著撲過去。
張牧羊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住,指尖搭上她的脈搏,脈象虛浮,還算平穩:“韓老爹彆急,她就是累著了,休息一下就好。”
連續三天三夜守在鐵匠鋪,燒火、遞鐵、拉風箱,就算是壯漢也扛不住,更彆說她一個姑娘家了。
韓鐵匠鬆了口氣,疲憊地擺擺手:“你們都回去歇著吧。我在這兒守著,有空就幫你打第二把燕翎刀,隻是……沒隕鐵晶了,鋒利怕是要差些。”
“夠用了。”
張牧羊小心地抱起韓麗,將寒翎刀裹進粗布:“老爹也早點歇著,彆熬壞了身子。”
出了山洞,雪已經停了,月光在雪地上鋪了層銀毯。
張牧羊抱著韓麗深一腳淺一腳往家走,她的頭靠在他胸口,呼吸均勻,臉頰泛著累出來的潮紅,嘴角卻微微翹著,像是做了什麼美夢。
張牧羊低頭看了看,腳步放得更輕了。
回到家時,楊文秀和楊文娟、蘇櫻都還沒睡,正圍著油燈做棉鞋。見他們回來,三人連忙迎上來。
“夫君,燕翎刀……成了?”蘇櫻的目光落在他腰間的布包上,眼神發亮。
“成了,可惜時間倉促,隻打出一把。”
張牧羊把韓麗放到炕頭,掖好被子,有些心疼地道:“韓麗為了趕工,累得脫力了。”
“啊?要不要緊?”楊文秀連忙摸了摸韓麗的額頭,見沒發燒,才放下心來。
“沒事,睡一覺就好了。”張牧羊坐在炕沿,揉了揉肚子:“對了,有吃的嗎?我餓了。”
“有!”
楊文秀轉身就往灶房跑,不多時,端來一碗糙米飯,上麵放了幾塊麅子肉和燉白菜,肉湯上漂著層油花,香氣混著煙火氣彌漫開來。
這年月能吃上乾米飯,比過年還金貴。
張牧羊也不客氣,呼嚕呼嚕吃了個精光,連碗底的肉湯都舔得乾乾淨淨。
火炕燒得正旺,把每個人的臉都烘得紅撲撲的。
楊文秀收拾碗筷時,輕聲道:“夫君,你後天就要去縣城兵營了,今晚……就讓文娟陪你吧。”
楊文娟的臉蛋騰地紅了,像熟透的蘋果,小手絞著衣角,小聲道:“夫君,我……我還有些不太懂,但我會學著做,您彆嫌棄我……”
“傻丫頭。”
張牧羊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我怎麼可能會嫌棄你呢。”
離去兵營隻剩兩天,他不敢有絲毫鬆懈。洗漱完畢,便躺在了炕頭。屋裡滅了燈,隻有月光透過窗欞灑進來,在地上映出樹枝的影子,隨風輕輕晃動。
楊文娟輕咬嘴唇,小心翼翼地爬上炕,挨著他躺下。
比起楊文秀的端莊溫婉,蘇櫻的冷豔,韓麗的熱情奔放,她更多了幾分少女的青澀活潑,小手試探著抓住張牧羊的衣角,指尖微微發顫,像隻受驚的小鹿。
張牧羊心中湧動,極儘溫柔地爬到了她的身上……
叮!
係統提示音突然在腦海中炸響:
【體魄:精銳士卒【表情】1(疊加進度2/4)】
【當前妻子數量:2(姓名:楊文秀、楊文娟)】
【當前狀態:體力1.0【表情】2.0】
【危險感知+1(來自楊文娟)(感知範圍30步)】
【解鎖「什長體魄」】